若宸顺着太子指的向看去,心中才得以理解了太子为什么能赶来的比她和轻霄还要快,原来早就另辟蹊径,抄了近道前来。
就在她心中暗暗思索之时,沈麟又开口对这条路解释了起来:“此路是通往皇宫的密道,这块竹林原属于皇宫的后山。后来前朝败落凋零,这竹林之内原隐居着前朝太后的竹盛堂也被我父皇拆除、荒废了。”
原来这片竹林还有这种故事,倒是颇为有趣。
若宸生于魔界但也常有听闻凡间帝位争夺的残酷,改朝换代前朝皆亡不过是有些血腥,但是那兄弟相残为争那把真龙交椅才是真正的残忍可怖。
想必这皇宫改朝换代时连围墙都改了位,才能让这原属于皇宫的后山林子变成这城郊野外。
沈麟一边带路一边,时不时看向若宸侃侃而谈。一会问问姓名,一会问问住址,见若宸似乎对他的问提爱答不理,他倒也很识时务的转移了其他话题:“那国师其实到皇宫的时间颇短,不过他似乎道法高深,境界远非常人可比。”
“家父可能上了年纪,不如年轻时理智明,现如今完受其蛊惑,这国师也是我想除很久的劲敌了!”太子沈麟的义愤填膺,眼神还是悄悄的流转在若宸的身上。那前头才刚刚被他深情告白的姑子,他是一眼都没再看过。
也不管那清悦公主**凡胎,功夫法术然不会,就让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和一群习武之人一起快步行走。
除了百年前与白绝之间的短暂感情之外,若宸向来不太通理情爱之事。所以这太子看她的目光无论有多炙热如火,她都是视若无睹,反而觉得他有些烦人多话。
“国师的……功法是何种颜色?”若宸想再次确认一下诡凤的身份,就用他们凡人的叫法形容了一下灵力的雾气。
太子见她难得一句话,立即笑着回答道:“有幸见过一次,好似是暗红色透着点金色。且那功夫极具压迫力,只要一旦靠近他的周身,就会忍不住的打颤。就好像遇到了致命的天敌一般,像是功法界别上的压迫。”
沈麟若宸的脸色就是发的严峻,虽不知这诡凤老儿来这凡间皇宫当国师有什么阴谋诡计,但心间就是难以言喻的难受。
“太子殿下!皇宫到了!”一道行走的人群中一个皮肤虽然黝黑却五官硬朗的高大青年朝沈麟指着前高喊。
“叫守卫开城门吧。”沈麟从腰间的金色白龙纹香囊里掏出了一块手掌心大的蟒龙令牌,丢到了那青年的面前。
青年笑咧咧地一把接住令牌,就向皇宫城门外的两排银铠红菱的守卫走去。
若宸和太子殿下一行约有二十人,站成了一排位于宫门外等候城门的开启。可是那青年去前头与守卫交涉了快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还没回来,不仅若宸有些不耐了,连沈麟都是微微变了脸色。
“我去看看。”沈麟皱着眉头往宫门前走去,心中也有些莫名的不安。他在帝都活了十七年了,还是头一次进个宫门还要等上这么久没个音讯的。
难道这宫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但愿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吧,沈麟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手下和那群守卫,渐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我们太子殿下想进个皇宫,也是你们能拦的?别是国师吩咐了!就算那国师是天王老子,太子殿下回家也是理所当然!他配管那么宽吗?”
“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这帝国祭典皇上吩咐了皇宫部交由国师管制。我等也是听命行事,你来逼迫我们也是没用的。”侍卫语气异常坚决,不容任何商量。
就在青年急的跳脚的时候,沈麟在后头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背道:“余彦,交给太子来吧。”
侍卫们看着沈麟的突然出现,彼此相视了一眼,还是选择齐齐单膝跪下喊道:“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你们几个,不是原宫门守卫吧。”沈麟眯着眼打量了这几个人两眼,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材。
侍卫之中的领头人微微上扬其脑袋看着沈麟,目露歉意的回答:“太子殿下果然眼力超凡脱俗,我们原是圣上乾清宫的御卫。昨日午时刚刚被国师发配到了这宫门外看守,也实在是不得已拦着殿下您的,只是这也是圣旨不可逆啊!”
“诡凤是如何诓骗我父皇不让太子进去的,各位可有映像?”沈麟自来聪明,这些守卫不过是听命于上头,没必要强求他们。
反正都进不去,不如向他们打听这宫里的情况也好。
可太子这一问不要紧,侍卫们原有些歉意的脸色然变了。一个个表情古怪,别别扭扭的半响每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
沈麟的眉头紧锁着:“诸位知情,为何不?”
又是沉默了片刻,那侍卫群后头的一个人突然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直视着太子的双眼道:“国师和圣上,您回来……会影响祭典。”
“您想要谋反……时日已久。建议圣上改立三皇子景王为太子。”
还真是出息!这国师倒是巧舌如簧,看来这谋反的人不是他沈麟,而是他这个野心勃勃的护国国师吧?诓骗皇上为长生不老之术开设祭典也就算了,这下直接把他这个一国太子,嫡亲血脉直接给逐出了皇宫,还真是手段高明啊!
沈麟气的握紧了双拳,直到骨头关节都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时他才拂袖转身离去,而那名为余彦的黑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他一步步沉重的走回了若宸等人身边,沉寂了一会才咬着牙开口:“皇宫进不去了。”
“为什么!?”清悦公主惊呼出声,毕竟这皇宫也是她的家。
“如今整个皇宫都被国师掌控了,谁要进行什么狗屁祭典!”沈麟有些无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祭典?
若宸瞬间抓住了重点:“这祭典你们可知是如何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