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凑到若宸耳边声的问着,他眼中隐约闪烁着崇拜的星星。作为一个前些年就被送往人间万灵仙山修仙练些法术的沈麟来,若宸这番修行造诣比起他的那些老师都要厉害的多,想来就算比起万灵仙山的掌门也是不相上下的吧。如此一心向道、耐得住寂寞实在是沈麟忍不住心生崇敬之情。
若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只是抬手朝他身前轻轻一挥,一块透明的光罩瞬间笼罩了自己和沈麟二人的身体。
沈麟愣了愣,才往自己身上看去。只见他那金白色的长袍外蒙着一层细腻透明的纹理,就连他抬起的手上也杯者纹理覆盖着。
“这是……?”沈麟疑声道。
“隐身。”若宸答。
什么?这就是传中的隐身秘术?沈麟又惊又喜的看向若宸,眼神那叫一个发崇拜。
“姑娘您……到底是什么身份?”沈麟对其连尊称都是用上了。
若宸答非所问:“天坛怎么走?”
“啊……往这边走……”沈麟指了指此处身处的花园北端道。
“走吧。”
看着若宸无论他提什么问题都不喜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向目标地点走去。这反倒显得一直执着话多的沈太子有些幼稚好笑了,他又一次没得到答案,只得垂头丧气的跟在若宸的后头,往天坛的向而去。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宫女太监从他们旁边经过。虽然看不到隐身之中的他们俩分毫,但是但凡有机会与若宸二人面对面经过,一定会感受到极速赶路的二人携带的一股劲风。
两人就这样徒步快走了许久,直到远处的宫楼逐渐变少,而那远处显现出了一个极宽大的平台,平台上搭建着阶梯式的一个巨型圆台。看这模样形态,倒是有些相视与凡间唱戏的戏台子。
而这圆台的两旁各有一座极高的月台,月台四周纱帘笼罩,倒是看不清里头的虚虚实实。
“我们去右边的这个清心台。”沈麟见若宸停步观察地形,连忙指着其中一个月台开口。
“左边的天心台一向是各式仪式,祭祀时皇帝待的地,而这清心台却是妃嫔们观摩时待的地。”
“但这清心台是前朝那个沉迷女色分昏君所建,我父皇从未启用过。他认为祭祀、祭典十分重要,女人不宜如此参观。所以这清心台也就此荒废,如今就成了我们最好的藏身之处!”太子殿下嘴上不停的解释着这月台的故事,可若宸却没心思听进去多少。
自从她进了这皇宫以来,这妖凤的气息就是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而她的心也瞬间被揪起来了一般,持续保持着紧张的状态,实在是没空去细听这太子的高谈阔论。
见若宸一直在发呆不语,沈麟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姑娘我们如何飞上去如何?”
“不能飞。”若宸一口回绝。
“诡凤在这宫里设了结界,一旦使用耗费灵力较强的能力他就能瞬间感应。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一路只能走着过来?”
沈麟这才恍然大悟,他也想过这一路走来明明瞬行术会更快且不容易被发现。可若宸却偏偏选择了隐身再一路疾走,这看似多此一举的做法。
原来是这瞬行术耗费法力较大,这进了宫门诡凤国师的结界范围还是先不暴露自己为妙。
“那我们爬上去吧,虽这楼梯底下被贴了封条,但是但凡有些身手想必都不难进去。”沈麟引着若宸心翼翼的绕过了直面天坛的路径,选择了从后面饶到这清心台的台阶处。
台阶底下果然如太子殿下所言设有交叉的一道十字封条,普通人不习武的话是无法在不损坏它的情况下通过的。可这点阻碍又怎么可能难道修仙的太子沈麟和女魔尊若宸呢?
只见两人皆是脸色不变的轻轻跃起,轻而易举的就过了封条站到了通往高台的楼梯上。沈麟在前头领着若宸一步步踏上高台,高台之上无论是台阶还是扶手上都落满了厚厚的积灰。就连围绕月台一圈遮阳蔽日的纱帘,都结上了三两的蜘蛛。
月台上的空间大不大不,一张能够容纳约摸十多人的圆木桌摆在中间,围绕一圈的木椅也是零零散散的。虽然上头皆是落满灰尘,但是却仍旧能从那木头中透出来的紫色暗泽之中看出它的价值不凡。
沈麟找了其中唯一的一把靠背木椅拍了拍灰,才打了打它的坐椅处结不结实才递给了若宸:“姑娘您先坐!祭典一般都在午时举行,看这日头似乎时候未到。再等个一炷香左右,想必国师他们会在午时之前过来准备。”
这孩子虽然话多了些,但是还蛮懂事的。若宸歪头看了看太子的脸庞,心中满意的坐到了木椅之上。也不管沈麟到底擦拭干净了没有,也是极为给面子了。
见若宸接过椅子坐下,沈麟立刻笑意爬上了眉梢。他拉了离若宸最近的一把椅子,连擦都没擦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姑娘可以告诉我名字吗?”沈麟定定的望着若宸。
或许是这目光太过炙热,若宸与他对视了几次呼吸的功夫就没来由的心虚躲开了目光。但是她这一次没有再无视沈麟的问题:“清绝。”
“可是清澈的清,绝色的绝?”沈麟积极的问道。
若宸看向别处点了点头。
“教书先生曾与我过这二字的意思,与姑娘及其相符,委实是个好名字!”
清绝,先生是形容美妙至极的事物。
就好像眼前黑袍绝美的潇洒傲气女子一般,也是美妙至极的。
“沈麟,沈晚殊也不错。”若宸难得夸了人。
太子殿下被她夸的眼神一顿,微微垂下了双眸,好似有什么悲伤溢满心间的模样。
“母后曾过,麟字是父皇亲自想了好几夜才取的。想必那时候,我还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吧。”
可如今却已经各怀鬼胎,毫无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