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两个月的时间,自那日成亲之后,我每闲来无事之时,就会跑到永乐阁待上一两个时辰,两个月过去,里面的陈设没有丝毫改变,还是如成亲那日一样。
身体的无力感再次袭来,我扶着一旁的桌椅坐下,从怀里掏出瓷瓶到处丹药服下,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这副身体是发不济,干活开始每日只会有一次这样的无力感,吃过药就会好,可是近几日这样的感觉发频繁,还带着恶心的感觉,难道是自己的大限将至了嘛!
我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死,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要和辰溪好好在一起生活,如何甘心就这样离开!撑起身子离开了永乐阁回了星月殿,刚走进殿门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辰溪担心的表情,见我醒来立刻喜上眉梢。
“相思,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辰溪扶着我坐起身。
“我怎么了?”想到自己晕了过去,辰溪肯定是会请医官的,不由得紧张起来。
“老臣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我随着声音看去,医官和屋内一众仙侍下跪道喜,脸上挂满了笑容,我晕过去有这么好笑?辰溪握住我的手,脸上写满了高兴两个字,声音也带着压制不住的欢快。
“相思,你怀孕了。”
……
一句话犹如一道天雷,从的我天灵盖劈了下来,我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发懵,我怀孕了?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又抬头看看医官和辰溪,心里不出什么感觉,有点茫然无措,也有莫名的高兴。
“我要做娘了?”
“是啊!我要做爹了。”辰溪应下。
我笑着低头,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脑子里一个画面一闪而过,来不及仔细回忆,尖锐的痛感袭来,但是只有一瞬,随即又好了,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相思,何处不适?”辰溪很是紧张的扶着我询问。
“没什么,就是头晕,我想休息一下。”
辰溪闻言不疑有他,扶着我躺下后又掖了掖被角,确定没有透风的地后直起身看着我嘱咐了一声好好休息,吩咐医官留在偏殿,好随时看顾我的身体,剩下的仙侍也被赶了出去,我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听见开门声睁眼。
“我的身体怎么样?”
“来娘娘的身体每日坚持服药,还是能够长久的活下去,可如今腹中有了殿下,性命堪忧啊!”
我闻言无声的苦笑,才看向医官时,与他正好对上视线,从他的眼睛里我就看出事情的不妙,可是这个消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被子下的手慢慢抚上肚子。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这是陛下的孩子。”
“娘娘,老臣明白娘娘对陛下的心意,可是你的性命就不顾了嘛?”
“你虽是医官,可是我也不傻,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清楚,就算这孩子不来,你能保我活多久?”
我看着医官一字一句的道,果然见他神色躲闪的低下头。
“老臣无能,不能救娘娘的性命。”
“这是命,如何能怪你,起来吧。”
医官站起身拱手行礼道:“娘娘心意已定,老臣在劝已是无用,娘娘放心,老臣一定会竭尽力保住娘娘腹中的殿下。”
怀了孕,就慵懒的身体更加懒散,每日除了下床吃饭,基是脚不沾地,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着,辰溪不免担心,问了医官,医官是怀孕身子慵懒,再正常不过。
各种各样的名贵安胎药每日都准时送来,端起碗一口气喝下,犹如喝白水一样,没有味道,也好!免得自己吐了出来,喝完药的我没有像往常一般躺下继续睡,抬眼看看窗外,很是光亮,天气应该不错。
新来的仙侍看了我一眼便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恭敬的蹲下身给我穿鞋,然后扶着我走出内室来到了屋外,自我怀孕之后,辰溪又调派了不少的仙侍来伺候我,都是机灵的,还派了一对天兵守着星月殿,下令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近,把一座宫殿围的水泄不通。
每日除了辰溪亲自安排的人和每日来请平安脉的医官之外,谁都不能近身,为此事,落玉冒了好大一通火,找到辰溪理论后被罚了,怎么罚的我也不知道,让人去打听后是被禁了足。
暖和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舒服的眯起眼睛,感觉自己身体每一处都无比放松,猛然间感觉有人靠近,随即又放松下来,这是星月殿除了医官就只有一个人能进来。
“回来了?”眼睛都懒得睁开,懒洋洋的道。
没有回音,一双手摸着我的脸颊,在划过我嘴唇的时候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去,眼前的人是辰溪。
“怎么了?”
“没事。”我微笑的摇摇头。
“我带你去个地。”
“去哪儿?”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是辰溪,我却总感觉不是他,难道是应了那句一孕傻三年?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辰溪带着我来到南天门,我停下脚步不肯再走。
“怎么了?”辰溪回头看着我。
“我们是要下凡间?”
“是啊!”
“医官我怀孕了,修为不稳,最好不要随意使用灵力。”我看着辰溪的眼睛道。
“无妨!我带着你。”
辰溪完手上使劲的要把我往外拉,我拼命的挣脱了他的力道,迅速往后退开,差点因为站不住而摔倒,我可以确认眼前的人不是辰溪,虽然长得一摸一样,但绝对不是!
“相思,怎么了?”
‘辰溪着又要上前拉我。
“你别过来!”我出声警告着他,然后拼命的往后退。
“你不是辰溪,辰溪不会这样不顾我的安危,还有!辰溪身上有淡淡的檀木香,而你身上有血腥气,你到底是谁!”
‘辰溪收了脸上的笑容,换成一副阴险的模样道:“还真是细心啊!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没关系,今日你也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