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无力地垂下,我摇着头不断的后退:“为什么?为什么连你这么?”
“相思,辰溪对你是真心的。”
“我不听!我不信!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
“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
落玉走了,带走了我最后一丝希望,地面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皮肤上,刺骨的凉意让我瑟缩了一下,但是也抵不过心里的寒冷,起身走到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簪子,细细看着,簪尖刺入皮肤,血珠顷刻间冒了出来,好痛!
……
眼前人影晃动,熙熙攘攘的声音让我厌烦,地狱也这般‘热闹抬手挥动一下,被钳制住了,困难的睁开眼看去,辰溪那熟悉又让我憎恨的脸落在我眼里。怎么连死了都还要看见他。
“连我死了,你都要来惹我不快。”起唇有气无力的抱怨。
辰溪抿着嘴没有话,但是眼睛里有着愤怒和害怕,看的我忍不住咧嘴笑起来,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这天下还有能让他害怕的事情!感觉手腕被人触碰,侧头看去,是医官。
“啊!”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尖叫着撤回手,不顾心口的剧痛,往床里边缩去。
“相思,你怎么了?别怕,过来。”辰溪朝我伸手轻言道。
我死死的看着他们,不肯有任何动作,胸口痛的厉害,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襟染红了一大片,辰溪趁我不注意一把拉过我将我圈在怀里,我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徒劳无功。
“给帝后重新上药包扎!”
“我不!不要!放开我。”
“相思,乖,你受伤了。”
辰溪的轻言细语的哄劝一直在耳边不停的着,可是对于我已经没了半分用处,只会让我更加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在我剧烈挣扎和辰溪的压制下,伤口还是重新包扎好了,但是由于我的不配合,伤口包扎的有些可笑。
一阵折腾后我明白了,自己没有死,被救了回来!第二日辰溪就下令把屋子里所有的尖锐植物收起来,美名其曰是怕我伤了自己,其实就是怕我自尽,我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值得他花费心力救我。
“医官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走走,整日懒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
“我死了不正好。”
辰溪脸色变了变,随即又笑道:“相思,我带你下凡玩,你以前最爱看凡间的人书,我们去多买一些回来好不好?”
“天帝陛下日理万机,不敢劳烦。”
我侧身背朝着他躺下道:“我累了,要歇息,陛下还是去处理事务要紧。”
……
久久的沉默,要不是没有听见殿门开合的声响,我都误以为辰溪已经离开了,许久辰溪才起身走了,我也安心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娘娘,青丘族长落玉姑娘来了。”
“……不见。”
仙侍出去回话,不出片刻,殿门被粗暴的推开,一名仙侍也摔倒在地,落玉皱着眉头朝我走来。
“娘娘,落玉姑娘非要进来,奴婢拦不住。”仙侍跪在地上回话。
“自己去领罚。”
落玉眉头锁得更紧,也许是生气也许是惊讶,我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以前的我可是最善良大的,仙侍也抬头看了看我。
“座的话,你没听到嘛?”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领罚。”
仙侍慌张的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我和落玉一个站着,一个半躺着,各自的眼底都带着我们看彼此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西。
“青丘族长前来,有何事?”
“相思,你心里有恨,有怨,我知道,但是你怎么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性命?我倒是想,但是你们逼我!都在逼我!”
“相思,你别忘了,你是青丘九尾狐族的公主,你别忘了你爹爹临死前你答应了他什么,你的生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青丘的事,由不得你任性妄为。”
“……是啊!你不我都忘了,一个连自己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公主,天下还有比我更憋屈的公主嘛?”
“你若非要这样,我也拦不住你,我只是替沐风族长感到不值,幸苦养大成人的女儿,就是这样作践自己的。”
……
“娘娘,你看这些花,都是天帝陛下命人在三山四海寻来的珍贵品种,部养在了星月殿,不好养活的,陛下也让人时时照看,就为了逗娘娘一笑。”
“还真是煞费苦心!”
仙侍见我不快,没有再什么,只是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我看着那些花木,伸手狠狠的扯下一株,握在手心用力,花朵立马被我蹂躏的残破不堪。
“娘娘!”身后的仙侍惊呼一声。
“怎么了?既是陛下赏给我的,怎么处理,我了不算?”
“奴婢不敢,只是这花是陛下费了心思讨娘娘欢喜,娘娘这样,怕是糟蹋了。”
“座做事,还要你个仙侍多嘴!”
“奴婢不敢!”
“发生了何事?”辰溪从远处走来。
“奴婢……”
“这仙侍顶撞座,怎么?天帝要包庇不成!”我抢过话道。
辰溪看了看我,又低眼看了看仙侍:“仙侍不知规矩,顶撞帝后,自然要罚。”
“来人!拖下去,鞭刑五十!”
我看着辰溪开合的嘴巴,听着仙侍求饶的声音,充满快意的心慢慢染上悲凉,侧头看着被天兵拖走的仙侍,张嘴想要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混着仙侍的惨叫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听的我心惊肉跳,我捏着拳头强迫自己不去想。
“可解气了?”辰溪语气温柔,就像一个丈夫在哄生气的妻子。
“若我不呢?”
“再加五十鞭!”
“你疯了!住手。”
我朝着行刑的地跑去,那仙侍已经没了知觉,背部是鲜红一篇,衣服已经被鞭子抽烂了,混着血肉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衣物还是皮肉。
“去找医官,给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