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快,光最快;痛不痛,断根痛!
惨叫之声响彻了整个百里家,顿时不少族中之人和家丁护卫奔向了此处。
才一入院,便瞧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站在院中,百里渊赤条条地躺在二人身前,捂着下体,正在翻滚着哀嚎。
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把宝剑,大喝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我百里家行凶?”
夭离嘿嘿笑道,刻意改变的声线:“百里渊作恶多端,我们来此乃是替天行道!”
“父亲,救我!快快杀了这两个贼子!不,杀了男的,把那女的留下!”
百里渊放声大喊,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住嘴,孽障!”
那男子名叫百里云,乃是被夭离所杀的百里鸣长兄之子。
知子莫若父,这百里渊向来在洛城之中胡作非为,是其母一手养成,他几次三番痛下心来欲教训这不肖之子,却每每被其夫人所阻。
儿子混账,老子可不混账,眼前的这两位能悄无声息地潜入百里家,显然非等闲之辈,尤其是站于后面的那女子,气息浑厚无比,修为赫然在贤道以上。
只见他抱拳道:“二位,犬子纵然作恶多端,可终究还是我百里家的人,似二位这般不请自来,还伤了犬子的命根,不觉得有些过份么?”
“过份?”
夭离闻言嘿嘿一笑,举掌为刀,劈出一道弧形气浪,落在了百里渊的双腿之上,顿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落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之中,昏死了过去。
“贼子尔敢!”
一名青年闪身而出,双掌生焰,合于一处,化作一道丈长的火焰刀斩向了夭离。
夭离神色不变,轻笑一声:“呵呵,常道六品?这么急着送死么?”
话音未落,反手向上一撩,元气化形,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接住了那落下的火焰刀。
兹兹,兹兹,兹兹……
黑色手掌分出数道水流,只才一瞬便布及了整个刀身,火焰熄灭,露出了一把六尺长的弯刀。
咔咔数声,弯刀应声折成了数断,夭离轻轻一喝,碎刀反向射出,射向了那名青年。
还未等百里家的人反应过来,便听得一声惨叫,那青年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到了此处院子之外。
一时之间,百里家的人为之震慑,尤其是百里云更是震惊不已,眼前的这名男子明明给他的气息才常道修为,却能使元气化形,这可是贤道者的事!
现在整个百里家族,只才剩下他和百里长青两位贤道者,以为是二比一,现在看来是二比二,胜算一下子便落下了不少。
心念之间,不禁神念之力朝着身后瞟着,百里长青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长青,长青便到,众人头顶又是飘过一物,猛然落地,正是那百里长青。
夭离笑道:“嘿嘿,的不行老的来么?”
百里长青阴着脸,沉声道:“两位好事,竟然在我百里家外布下了结界,是怕别人知道亦或者怕我百里家有漏之鱼么?敢问我百里家与二位何冤何愁,竟惹得二位下此毒手!”
百里云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原来百里长青迟迟未到,是另有他因,心中不禁冒起了冷汗。
夭离笑道:“无冤无仇,我二人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夜深人静,街坊都睡下了,若是不设个结界,扰了街坊城主大人治我个扰民之罪,我俩岂不是做好事没落个好报么?”
“既是如此,百里渊也已受到了应有的罪责,还请二位速速离去,我百里家的人自当没发生此事一般。”
百里长青阴着脸,咬着牙,在未摸清对真实实力之前,显然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肖侄儿赌上百里家族所有人的性命!
此二人能悄无声息地百里家外设下如此结界,显然做足了准备,不然也不会冒然就闯入此地。
正值他思量之际,夭离呵呵一笑,一脚踩在了百里渊的腿断之处,顿时百里渊疼得又醒了过来,哀嚎连连,不再奢求百里家的人能救他,反而向夭离发出了求饶之声:“好汉,英雄,爷爷!只要爷爷饶我一命,我名下的财产皆爷爷所有!”
“孽障!你这个不肖子,看我不打死你!”
百里云一声怒吼,便欲冲将出来,却不料身后突然窜出一名妇人,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双腿,哀嚎道:“你个没良心的西,你若要打死渊儿,你便先打死我好了!”
百里云身形一顿,垂下了扬起了拳头,仰天长叹一声,道:“孽缘,孽缘!”
夭离饶有趣味地盯着正在求饶的百里渊问道:“那你且,你名下可有哪些财产,若是得你爷爷我动了心,指不定能饶你一命。”
那百里渊闻言,双手撑起身体不停地磕着脑袋,急声道:“爷爷,爷爷,我,我!城头北边第三条巷子到头的不归赌坊是我暗中所设,有专人接引各路赌客,每日可进千两白银。还有城西头的万花楼有我三成的干股,这几年我没少往里面送姑娘,可赚了不少钱,比之赌坊有过之无不及。还有,还有,城北的渊字米铺也是我开的,就是比起那殷家也不遑多让!还有,还有……”
“够了!”
还未等他完,夭离忽地高喊了一声。
百里渊闻言露出了喜色,以为自己的私产打动了夭离,舔着脸问道:“爷爷可还满意,可否就此饶我一命?”
夭离笑眯眯地问道:“那送去万花楼的姑娘你是从何处掠来的?”
百里渊嘿嘿笑道:“爷爷放心,这些姑娘都是良家女子,我有卖身契约在手,即便是官府追查,也定然查不出什么猫腻来。”
“那些契约何在?”夭离问道。
百里渊一脸谄媚,强忍着身上疼痛,拿手指着屋里道:“在房中墙上字画背后有一暗格,暗格内设有一开关,按下开关便能打开我房中的暗格,那里面便有……”
他话音未落,秦素心身影微微一闪,便又回到了房中,找到了那开关,猛然按下,白墙一分为二,眼前的景象直令她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