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依现在是练武场所属的茶水丫头,原是别院的洒扫丫鬟,讨好了管事的才得以调派过来的,在练武场边负责练武的师兄弟们茶水。刚进云潇的时候,尽管很多资历老的丫头们嫉妒她的相貌,而更多的弟子和厮都对她照顾有加,话细声细气,会看人眼色,简单的了解别人的喜好,交往之中总能抓住别人的内心,慢慢的也有了自己的人脉,自己的一片势力。
“春丽姐,潇姑娘那么厉害吗,那么多师兄都发不过她呢”
春丽撇了她一眼,“潇姑娘内力深厚,师兄们打不过她是正常的,但是招式上,她还是需要师兄们喂的。”
“春丽姐,你懂得真多”
“我哪知道呀,这是李副座的,不过最近大家都好拼命,估计是因为武林大会就要开了。”
“武林大会?”悦依刚刚从别院出来,很多事情不得而知。
“对啊,5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今年是我们云潇主办的,夜副座李副座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春丽没停下手里的活,而悦依慢了许多,眼神飘忽,若有所思。
春丽注意到了悦依的动作,心里有了底,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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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是弟子们相互切磋的时间,而下午便自行修炼,或练内功,或练体魄,或练招式,众弟子各不相同,按着自己的需求去修炼,临近武林大会,弟子们的修炼也发勤奋了。
午休过后,潇昑在寒潭打坐,想着过几天之后毒发的日子,神色阴暗。
寒潭,几乎是只有潇昑在用,别人受不住寒潭的冷,寒潭在一个山洞之中,洞口处盖了一座致的房子,常年备着无烟炭火,配合着铺了地龙,这是潇昑毒发时需要用的房间,称之为昑苑。
昑苑自从建好后,潇昑就搬到了这里住,之前的院就留给了墨浔。
寒潭边有个冰玉床,是墨浔托了父亲花了大价钱寻来的,平时,潇昑就在这里修炼。
被揍了一顿的花寂梦花言巧语的向洒扫的丫头们问潇昑的位置,足尖点地,飞身摸进了寒潭。
有外人进入,潇昑以为是墨浔便没有出声,继续吐纳。
内力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收功,睁眼便看到了花寂梦蹲在冰玉床边看着她。
潇昑皱眉“花师兄,有事吗?”
“嗯哼?无事便不能找你了?师妹?”上午还一口一个潇师妹,现在变改了口。
花寂梦表示‘师妹更显亲昵,我乐意,要你管。
潇昑的眉头更皱,略显嫌恶“花师兄无事便离开吧,勿扰了我修炼。”
“你练你的,我看我的,两无相关。没毛病呀,对吧”花寂梦嬉皮笑脸。
潇昑破天荒的翻了个白眼。
花寂梦笑到“好了,不逗你了,我帮你把把脉。”
潇昑看着他不愿伸出手去,“早上你师父才给我把了脉,你这是何意?”
花寂梦撑着冰玉床,翻身跳上,趁其不备一只手环住潇昑,另一只手点了潇昑的穴道防止她反抗,然后使了一点巧劲扯出潇昑的手把上她的脉。
潇昑侧脸怒瞪着他。花寂梦看着她怒火中烧的表情顿时笑出声,拍拍她的头“放松,平静心情。”
潇昑的视线是在渗人,原环住潇昑的手,抬起遮住了她的眼“生气也没用,我独门点穴法,这个血位你是冲不破的,乖乖的让我把脉,待会就给你解穴。控制住你的内力,我渡一点进去,别反抗我。”
潇昑无法,只能听话照做。
花寂梦感受到了潇昑的放松,微微一笑,环抱住潇昑,轻柔地把她是双手交叉,然后十字相扣,握住了她的手。
潇昑心里一震,想睁开眼看看花寂梦到底在做什么,便感觉到一股内力缓缓进入自己的体内,顺着经络在探寻一点什么。
潇昑感觉得到,那股内力沿着手,到肩,顺着脊椎而下,游走了她的双腿,最后回来到了丹田之中,那股内力在丹田处徘徊了很久,像一个调皮的孩,戳戳,西碰碰。
潇昑感到一阵严寒从体内爆发,虽然没有毒发时那么难受,但是身在寒潭之地,雪上加霜,爆发起来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忽而的又是火热,仿佛置身于熔岩之中,与寒毒相反,冰玉床压制住了炎毒之感。刚刚的严寒被破,身体回暖,温热的内力游走于经络中的,让凝结的经络溶解,拓宽。
这感觉比毒发时的强行扩展经络的疼痛好舒缓得多,但是细细密密的疼还是让潇昑忍不住闷哼出声。
猫似的声音,落在花寂梦心里像羽毛一样划过无痕,又像潇昑的匕首留下的一道深刻的伤痕。
潇昑感觉到了花寂梦身体一瞬间的僵直,便闭了嘴,然而在强大的心理也抵不过身体的自然反应,破碎的声音让花寂梦更无法自处。迅速结束了探脉,把潇昑放倒在冰玉床上便飞身离开。
丫鬟甲“你们听了吗,潇姑娘和花公子在寒潭”
丫鬟乙“潇姑娘?李副座门下的那个潇姑娘?”
丫鬟甲“嗯嗯”
丫鬟乙“那花公子是谁?”
丫鬟丙“呀,你怎么都不懂,就是玄医阁二弟子,花寂梦,花公子啊,温柔,多金,长得又好看的那个花公子呀。”
丫鬟乙“嗯嗯,我知道,他们怎么了?”
丫鬟丙“我听了,有人在寒潭看到他们私会了,还抱在一起了”
丫鬟乙“真的吗真的吗?那墨师兄怎么办?听潇姑娘是墨师兄的未婚妻呢。”
丫鬟甲“是啊,上午的时候花公子去了练武场看潇姑娘练武,还陪她过了几招呢。听后来潇姑娘摔下梅花桩花公子英雄救美了,才没让潇姑娘受伤”
丫鬟乙“我还听我还听花公子求李副座把潇姑娘许配给他呢”
巴拉巴拉
墨浔回到殿内,听到丫鬟们的切切私语,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生疑惑,不明白为何花寂梦只来了一天的时间,便和潇昑扯上了关系。
墨浔向夜白复命之后便去了昑苑,千寻在屋外候着,没有进屋。
墨浔疑问“昑儿呢?”
“姐在屋内休息,今日花公子来过,不知为何,姐好像毒发了,却又不像。”
“具体来,发生了何事?”
“奴婢也不清楚,姐晕倒玉床上,奴婢把她抱回来的,叫了金老大夫来看,老大夫姐是力竭了,睡着了。您等姐醒了再问她吧。”
“嗯,你退下吧,备点食物,不知道昑儿什么时候起来,让她迟到热的。”
“奴婢省得,那奴婢退下了。”
墨浔进到潇昑的房间里,潇昑睡得香甜,墨浔坐在床边摸着潇昑的头,心里默默到“我的昑儿,你要好好的呀。”
潇昑被打扰了,挥了挥手,想把打扰她安眠的西弄走。
墨浔笑着拍拍潇昑,就想儿时哄她睡觉一般。
梦中的潇昑不知梦到了什么蹭了蹭墨浔,有了安感,睡得更沉了。
墨浔很久没有看到潇昑如此放松的神色了,愣愣的看着她发了会呆,才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般放松的潇昑,很久之后,都很难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