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花寂梦把潇昑抱出了药浴,麻烦了露水帮忙清理的潇昑身上的药浴残留,自己也收拾了自己,再把潇昑抱进了冰棺。
冰棺里,在寒气的作用下让潇昑的睫毛和长发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透着夜明珠柔柔的光,衬的潇昑肌肤赛雪,好似从冰中而生的一个玉人儿。
安顿好潇昑已经临近子时了,花寂梦想去找红玉,却被告知已经休息了,让他也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
无法,花寂梦回到了密室,靠着石床将就了一晚。
露水了今夜潇昑不会醒来,被喂了毒的蛊虫苏醒之后要慢慢游离回到心尖去,潇昑沉睡着才不会痛苦,尽管如此,花寂梦还是没有离开。
此时已经是潇昑失踪第三天了,墨浔陷入的无比纠结的状态,潇昑不会这样一声不吭的一走了之,他该相信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天在昑寒角听到的声音却在耳边盘旋。
找不到潇昑,查不到线索,是现在最让墨浔崩溃的事情,此时的夜白也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云潇的掌控并不是彻彻底底的,要不不会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开始大刀阔斧的修整云潇内部人员,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中毒颇深的离歌终于缓过劲来了,被人遗忘的花葐也再次出现在离歌的房间里,“离歌哥哥,我家主子传信了,你家姐的毒暂时被控制了,但是还不能走,你要不要过去?”
“废话”离歌白了一眼花葐,想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叫自己哥哥,还叫的那么恶寒。
“那好那好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有轻功也会骑马就是不认路不会拖你后腿的嗯你没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先走了我最近都在昑苑里你走之前记得来找我。”花葐不带喘气的吐完一段话,立马开溜,生怕晚了一秒就被拒绝了。
“”离歌无语。
是夜,收拾好了简单的西,抱上潇昑的妆匣,到昑苑提上花葐,去马场偷了两匹马,连夜就走了。
夜白听着暗卫禀上来的消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联系暗一,”
“主子,人家改名了,叫离歌,潇大姐改的名。”楼三弱弱道。
“联系离歌,让他回禀潇昑的情况。”夜白瞥了一眼楼三,还是改了口。
“是,副座。”暗卫领命退下。
云潇城外三里,半夜入侵别人家打劫的离歌和花葐打包包的打马飞奔着,
“姐真这么的?要我打劫些吃食过去?”
“呃对,对对,我家主子的信里这么写的。”花葐有点底气不足,“而且我们不是打劫,不是留了银子嘛!”
离歌翻了个白眼,用剑指着别人喉咙,让别人去做的不叫打劫叫什么。离歌觉得他跟花葐接触的这几天,把他这半辈子的白眼都翻了个遍,无语凝噎,只得打马狂奔。
三里亭,一人一马立在一旁。
“吁”离歌看到等着的人,拉了缰绳,停下了马“何事?”
云潇新晋暗一已经等了许久,看着离歌大包包的瞬间满脸黑线“大哥,副座要你回禀潇姐的情况。”
离歌皱眉“回去回禀副座,当初姐把我保下的时候,副座就了,从此我与云潇再无瓜葛,不过既然是关心我家姐,我可以告诉你,我家姐无事,之后如何,还得看姐怎么安排,我一个侍卫,只听主子的。”
虽然当初潇昑却个暗卫,但是离歌看看自己的工作,自动的把暗卫改成了侍卫。
“大哥!”新晋暗一不太能接受离歌的变化。
“我已经不是你大哥了,现在你是大哥,那帮子,交给你照顾了。”离歌叹了口气。“告辞!驾!”
离歌打马离去,身后的花葐紧紧追着“离歌哥哥,等等我啊~”
“别叫我哥哥!”离歌的速度更快了。
“别啊,哥哥等等我啊~”花葐穷追不舍。
“大哥变了。”新晋暗一没有见过那么活泼(?)的离歌,“唉,希望回去不要被责怪。”
听完新晋暗一的回禀,夜白笑了“知道了,退下吧,既然暗一,呃,离歌潇昑没事,那就没事,之后会怎么样就顺其自然吧。你是暗一之后最好的暗卫了,暗部那帮子,交给你了。楼三会布置你们的训练,明天开始,墨浔归你管了。”
“是,副座。”
新晋暗一垂头,许久没有听见夜白其他的吩咐,悄咪咪抬眸看了一下,发现夜白居然在发呆,
“???”新晋暗一带着一脸问号看向楼三,
楼三也不知所以然的摇摇头。
“话,潇丫头给暗一起名字了,我是不是也给你起个名字?”
“啊?”新晋暗一有些傻了,
楼三反应过来,踹了他一脚“还不快多谢主子赐名!”
“呃,多谢主子赐名,属下副座,您赐了啥名?”
夜白黑线,“潇丫头的暗卫叫离歌,离歌,离歌,离歌这个名字太伤感了,你就叫来福吧,喜庆。”
“”
“”
“”夜白看着面前两人沉默不语的样子,“怎么?不喜欢?”
“不是,喜欢,多谢主子赐名,属下来福,见过主子。”新晋暗一,呃,不对,来福强颜欢笑的欲哭无泪的满脸绝望的谢过夜白。
“嗯,退下吧。”夜白看着来福憋出内伤的表情,满意了。
楼三在一旁垂头不语,抖动的肩膀表示着这个人不是在哭,就是在笑,鉴于被赐名的人不是他,所以我们姑且认定这个人在笑。
夜白看着楼三忍得难受,凉凉到“怎么,喜欢这个名字?要不给你也换一个?”
“呃”楼三的笑被卡在了喉间,咽不下吐不出,夜白顿时恶搞之心爆棚,“叫啥呢,他叫来福,你叫吉祥怎么样?更喜庆了,我喜欢。”
“主子求放过。”楼三愁眉苦眼的样子逗乐了夜白,
“不喜欢,那如意?安康?祥瑞?吉祥?福报?楼家五兄弟,各自选一个吧。”夜白逗弄着眼前的楼三,
“扑通”,“唰啦”,“砰”,“哗啦”,夜渊楼四处响起奇怪的声音,眨眼之间,楼家五兄弟齐齐跪在夜白面前,俯首“求主子放过。”
“都不喜欢吗?多喜庆呀。”夜白挑眉,端起茶啄了一口,
“主子。”楼三唤了声。
“从明天开始,每天只留一人在跟前,其余四人,滚回暗部去训练。看看你们现在什么样子,一点事情都查不到,要你们何用!”夜白摔了眼前的茶碗,怒声吼道。“一个的人都保护不了,还云潇暗卫五大统领,真够可以的了!自己滚下去领罚!”
“是。”楼一二三四五齐声道。
待他们退下,夜白起身进了密室,快去写了一封信,信上的墨水干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封好信封,从暗格里拿出一个雕着赤链蛇的哨子,吹起,哨子无声,吹完哨子,夜白就离开了密室,把信放在了书房书桌的暗格里,一盏茶的功夫,一道黑影略过,三两下拿了信就要走,夜白从旁边闪出,替我向师傅问好。黑影沉默片刻,点头离去了。
李不言陪着云昭,云昭如何都想不出潇昑失踪的前因后果,
“昑儿失踪得实在蹊跷,至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啊,这不声不响的算个什么!”
李不言垂眸没有话,任由云昭自己嘀嘀咕咕个没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到“没有见到尸体就是好的,别太担心了,也许昑儿有自己的想法。”
拍拍云昭的头“天色很晚了,快睡吧,明天武林大会结束,白天师兄的终决之战,晚上的晚宴,还有几场硬战呢,好好休息吧。”
云昭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师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李不言白裙飘飘的走了,看着布满天空的星辰喃喃自语,“秋天还没来呢,事就那么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