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谢晴空变化有点大了。
不过,水家人却是不改初衷,觉得谢晴空这一路上待他们很好,没道理分别就分别,既然都是在济仙城里求医,也还是可以继续在一起呆一些日子,直到真要各分西的时候才分别也不迟。
水家人又是生意人,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谢晴空见他们坚持,也不好太过绝情,因此还是凑到一起,找了城中一家名叫真水大客栈落脚,再去城里找知名的医馆救治。
这一路上,顾丫果然见到了城中有许多大大的水池,大的百十丈,的数丈甚至丈许都有,圆的的扁的水池因地制宜,水池边都有及腰高的栏杆,以防孩子不慎落入水中。
水池旁边多会有一些药草园子,与水池一样建造,水池大则药园大,水池水则药园,药园就不是栏杆围起来了,而是有专门的屋子,之所以顾丫等人能知道是药园,是因为这屋子都有匾有字,明明白白写着各色药材类的园名,诸如艾园、柏园、柳园、芦园、梅园、松园等等,这药园也是济仙城一景。
不过,医仙谷炼丹制药,济世救人,又不拘仙凡,因而药材需求量大,辖下的柏广平州自然会多栽种药草,以满足医仙谷的所需,因此药园这样的景观也就不如济仙城中这些遍地开花的水池出奇了。
再就是真水大客栈也让顾丫开了一回眼界,这个大客栈竟然是建在一个七八百丈大水的水池之中,立于水面之上,又大又壮观,造型像只大船,但人走在上面并不会觉得晃荡,的确当得一起个真水大客栈之名。
这一路走来,也只有这一家真水大客栈是立于水池之上,其他的客栈都是中规中矩,让顾丫不免疑惑于心,又宣之于口,问谢晴空缘由。
“师父,这家客栈怎么建在水上,之前还看到水池边多有一些禁止入水嬉戏的字样?”
“与众不同自然有与众不同的道理,不过,这个要靠你自己去想去看去悟,我出来的话,你一时明白只不过是一时明白,你自己想明白看明白悟明白,却是一世明白。”谢晴空轻笑着道。
顾丫茫然了,不过字面意思还是懂,因此就不再问了。
水家三人加上谢晴空师徒五人在真水大客栈只要了两间上房,安置好后就一起出了客栈去找大医馆,治病解毒才最要紧,这事绝不能耽误了,拖一天就又要多花费一些力。
“仙师,我们就找这城里最大的医馆吧,应该也好找。”这是水老爷的提议。
“师父,我们就找一间最近的医馆吧,反正差别应该不大。”这是顾丫的提议。
“我们最好还是逛一逛看一看问一问,再决定去哪一家医馆。”这是水千哲的法。
倒是水夫人这一路上一直很沉默,不过谢晴空也能看得出这一家人的情况,并不多,至于这三种意见,他也不直接出决定,只是先看看再决定,他也是第一次来济仙城。
“水仙馆,这个就是医馆,先进去看看?”水千哲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一处宽敞大门,当先叫唤起来,并他们招了招手,之后就当先走进了这个名叫水仙馆的地。
顾丫被谢晴空整只手挽着胳膊,一步一挪的慢慢走,自然落在欢脱蹦哒跑跑跳跳的水千哲后面,就连水老爷水夫人也走在他们两人的前面。
这也是因为他们这一路也算是熟识,再加上谢晴空照顾着顾丫,并没有要求他们非规规矩矩的走在他的身后。
“你们先进去,我带着她随后就过来。”谢晴空就是借着顾丫的身无力的辞,想跟水家三人分开一点,哪怕进同一家医馆,分两个仙医来看病治病也要好一些。
水老爷毕竟担心自己身上的毒和儿子闯祸,因此向谢晴空告了罪就快走几步先进去了,倒是水夫人偏偏慢下了脚步来,水老爷竟然没有多做理会。
“仙师,你们的来样子不是这个样子吧?”水夫人突然停下脚步凑近过来问道。
“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不想管,之所以管了也是迫不得已,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跟着进去吧!”谢晴空搀扶着顾丫慢慢走着,只是皱着眉头偏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你不管也管了,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身份,叔侄肯定是假的,你们是师徒还是道侣?”水夫人挑着眉头亦叔亦趋的跟在两人的身边追着又问。
“你觉得我脾气很好,好到会对你有问必答?”谢晴空驻足停下来,嘴角微扬看着身边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对一个女人这么体贴照顾的男人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哪去,我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水家可能呆不下去,可我又不敢回去,如果仙师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水夫人笑眯眯的满面讨好的道。
“没兴趣,你从哪来回哪去,要是现在不走,只怕晚一些时候就走不了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一路上你有的是机会悄悄的走掉,怎么一直跟到了济仙城来?”
“为了仙师你,奢望着你没准见我乖巧懂事能收留我。”
“真正的水夫人在哪?”这声音这语气让谢晴空变了脸色,他就觉得这个水夫人奇怪,现在居然特意拦着他,原他还以为是因为他坏了她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事情不知从哪里出了岔子,原的水夫人居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这么一想想,他都觉得浑身寒气直冒。
“她呀,大概还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仙师大人,你的反应可真是有趣。”‘水夫人被认出来了也半点不慌乱,反而更加娇嘀嘀笑呵呵的莺莺轻语,只是那双光诱人的双眸却是紧紧的看着谢晴空,一眨不眨,生怕他会成眼前消失一般。
“你是谁?”谢晴空微微色变,他已经猜到了某个人,之前就是为了这个躲在人群里,企图蒙混过关,只是他又不确定,若真是他猜的那个人,没道理现在这样温和的面对着他。
“我呀,我只是一个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