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不能再称作是椀真人了,或者,她现在才是被唤醒了她应有的神识!
她、她是神!传中洪荒初始、不死不灭的上古之神!也是亿万年前,几乎要毁灭了人间的堕神!
“堕、堕神”沙岐掌门哀叫,痛苦情况更甚于此时的魔族卷土重来。
魔族再现,充其量只是要天下大乱,以便夺回曾经的称霸位置,可是堕神回归,这才是要灭了五界了!
伊椀压下手,自然而然地将脚边的青翎剑收了回来。
她虽然在听见堕神二字时,脸色浮出了一点迟疑,却也没有回应,只是凌空而起,朝着八大神器的位置倾身飞去。
白芙芷欲要阻拦,被伊椀只是隔空一挥,丹田空热,直接摔回了收徒台。
她噗出血来,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
伊椀余光瞥过她,轻飘飘道:“甘愿做人傀儡,真是愚蠢至极。”
他们尚还不解其意,就见白芙芷的头皮上有个暗色的图腾隐隐发亮,开始放出大量黑气。
“不,不!”白芙芷蜷缩起来,捧着头面色狰狞:“我自愿的!不要解开!不要!”
伊椀拂过袖,指尖微摇:“是么,依上神看来,你只是怕那下术之人遭到反噬吧。”
白芙芷疼的快要失去理智,尖叫起来:“不!不准你伤害他!”
“你的他,是谁呢?”伊椀轻轻一笑,刹那间储灵的的数里桃花树摇动起来,慢慢飘下花瓣落在了无数弟子头上,只是一瞬,消散不见。
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终于能活动的身躯,不由欢喜出声。
沙岐掌门有些糊涂:“这堕神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伊椀眼见这些入魔者有些慌了,不由摇摇头,唏嘘道:“魔,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似寒潭水滴落在他们心尖。
楚眼眸骤然回了几丝清明,他向后踉跄几步,手重重捶下自己的胸膛。
而后跪下,朝着收徒台没命地磕起了头:“是我鬼迷了心窍,居然入了魔道!是我!是徒儿”
伊椀不再理会他们的悲喜,只是转身执剑漫步进入那神秘的上古阵法中。
她是上古神,灵魂不生不灭,却在亿万年前,甘愿散魂入人间往生道,投胎进三千世界,分作无数不同的凡人。
她只是想知道,这些由天道创造出来的凡灵,究竟能具有哪些奇特的情感,才能为了另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又甚至是脆弱的魂魄。
虽然如今的神魄突然回归,绝非在她意料之内,却也不是件坏事,只是三千世界的记忆太过纷乱,她暂时无法理顺,只能先暂且搁置。
面前的阵法,有股熟悉的力量在召唤着她,没有多想,她走了进去。
破开外层凌然的气流,入目是八件神器。
伊椀眼眸中流出几丝怀念,伸手触碰了上去。这些西,还是从前的质感,正如她当日刚从锻造炉中取出来的一般。
她造的西不少,却只有这些是特地为了人间仙家所造,也难怪能保存至今了。
只是,它们若是聚齐在一处,必定会出事端,而这阵眼里,到底又有些什么?
“你终于来了”
虚设的阵法空间里,一男子虽面若冠玉,皮相清隽,可望着眼前之人的眼眸里,却是深深的贪痴意味。
肖墨慢慢睁开眼,面色并无异样,只是将手插入散发中,拈拭了几下。
而随着黑气散尽,他头上的噬魂术图腾也消失不见。
“不愧是魔王之子,反应如此之快,”那人拍起掌,笑吟吟:“只是为何不早破了这摄魂术,偏偏入了我这贼窝,才有了这意识。”
肖墨作出恭谨状,牵起嘴角一抹幽深弧度道:“师侄总要进来拜会一下四师叔不是?”
萧陵收了笑,“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是不是故意的,现在对你而言,还重要吗?”肖墨后退半步,定定盯着他:“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父王,你又何必再演下去?”
萧陵脸沉下去:“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肖墨伸手拉开腰带,开始有条不紊地脱下身上的衣衫,一件又一件,直到只剩下了里面薄薄一层亵衣,他忽然一笑。
“我还知道,父王不会允许我这身体”话间,他倏然拉开衣襟,显出里面的肌肤,抬剑往上面划去。
萧陵紧了脸色,急忙运功去阻拦。
他很快后压一步,举剑回挡,便与之僵持起来。
“父王,你还不打算认我么?”他眉眼似乎有些哀颓,剑身也在这渐起的罡风中呜咽起来。
萧陵愣了会,终于回了反应——莫非他这儿,竟还念着些父子之情?
于是他松了手,作出欣慰状:“你这是的什么胡话,若你愿意配合王,你自然会是我的好孩儿。”
“不知父王想要我如何配合?”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要保你这身子了,那你自然也该猜到了我的心思。”萧陵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儿,父王这也是为了成就魔族大业。”
他低头泯笑:“若是孩儿不愿意呢?”
萧陵瞬间扣上他肩头,语气胁迫:“那你可别怪父王我跟你撕破脸了。”
“从孩儿有记忆起,父王好像也一直没多给过我好脸色”他幽幽道:“倒是那些你左拥右抱的美人们,更得你欢喜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