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父亲给了你两个选择。”善眼眸低垂。
“什么选择?”
林鸿不解,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显得有些空旷。
“他看好你的潜力,想将我许配给你,其次……就是你玷污了我的清白,若你不同意,就是死路一条喽。”
善嘟着嘴,他父亲得知林鸿轻易胜了她二弟,便有了爱才之心。
白了就是因为他们这一代辈,没有什么出之辈,父亲想要借着自己,来拉拢林鸿加入。
林鸿沉默。
不过是一件事,最后都能沦为谈婚论嫁,这便是桃花劫?
“还有第三个选择,是我给你的。”
善推了下林鸿肩膀,无所谓的指了指窗户。
轻轻一笑:“你走吧,我不会告诉父亲的。”
“那……就谢谢了。”
林鸿抱拳,拿起困仙袋从窗户出,在夜幕中奔向远,却不知,善正趴在床边,看着他逐渐留下的背影,留下眼泪。
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
自,他第一个会在自己面前装乖耍怪,不在乎自己身份,虽然他不是魔族,但真的感谢他。
正值深夜,窗边佳丽,一身红装,将要许配人家。
床挂红纱,随风飘荡,善善,不知前路何。
林鸿迈过几座高墙,来到峰门外,跑出两三公里,来到一处野外山林。
“子,你身后有人在跟着。”狰狞鬼脸突然出声。
林鸿回头,见有一黑影在树林之上穿梭,速度奇快。
二话不他止步停下,心知单凭速度比不过他,不如停下,看看这来人何意。
“来的急切,去也匆忙,我峰门可不是如此随便的地。”
峰尺微微笑着,来到林鸿面前,并非赤手空拳,而是手持半人高的长尺。
林鸿抱歉:“之前的确唐突,日后一定登门拜访。”
“我兄长不知我来寻你,你不必着急,我且问问,你真不愿娶善?”
峰尺虽年长,可却玉树临风,特别是一双眸子,宛若星河。
林鸿当即摇头:“我与她认识不过才几日,谈何情爱?”
“话虽如此,但你娶她,便是救她。”
峰尺摇头,微微感叹,看样子极为可惜。
“此话,谈何起?”林鸿不解。
“曾几何时,我大哥只有一个女人,他不顾魔族传统,娶了个人类。”
峰尺侃侃而谈,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开始回忆。
而林鸿则是驻足聆听。
峰秋乃是峰门千年来最强的天才,不过二十岁,便成为了六重天高手,在魔族被评为未来可以成为魔主级别的男人,可却发生了一件事。
他爱上了一个人类。
一见钟情,那时的峰秋刚刚成为门主,当他带回那个人类,整个魔族的谬论压来,峰秋不顾一切,还是娶了那个人类。
最后,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
那便是善。
那一日,善母亲难产而死,迫于压力,也是为了峰门,门主娶了其他女人。
而善,便沦为世道所不容之女。
她受了太多委屈,峰尺看在眼里,却也没办法。
“呼噜鲁那个人我见过,很糟糕,是北平魔君最的儿子,在这里最起码善还有她父亲,还有我这个叔叔,但她要是嫁过去……”峰尺话锋一转,无奈摇头。
嫁过去,善活不过三年。
“子,算我求你。”峰尺显得无奈,望向星空。
“我若不答应,善便会死?”
林鸿沉着声,而峰尺缓缓点了点头。
沉默许久:“容我考虑一番,明日我登门给出回答。”
完,林鸿转身离开,而峰尺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折身返回,没过多久,一个人影拦在他的面前,是他的哥哥,峰秋。
“他怎么?”峰秋开口问道,背负双手。
“他是会考虑,你生下善,真的不后悔吗?”
峰尺疑惑问道。
嗤声一笑,峰秋摇了摇头:“你究竟问过我多少次了,生下儿,我不曾后悔,只是悔恨没有给她最好的……”
夜空中,繁星点点,不时闪烁。
林鸿已经进到困仙袋世界,左右思索着。
自己这么拧干什么,直接假结婚不就成了,对自己又没什么损失。
这么一想通,他松了口气。
“哥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之前那个姑娘蹦蹦跳跳跑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花朵,关于出去这个世界的事情,林鸿已经过很多遍了。
但,对于外面世界是怎样,他们却是不知。
林鸿淡淡一笑,将这个不过四五岁的姑娘抱在怀里。
“外面啊……相比这里,简直糟透了,虽然疆域广阔,可处处都是身不由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那哥哥,你在外面厉害吗?”
“呵……哥哥啊,至始至终,都是靠着幸运才活到现在。”林鸿着,微微苦笑,如果硬要给自己贴上一个标签,那么一定是幸运二字。
幸运的成为罗刹转世,幸运的有了纤儿这个妹妹,最近,又幸运的成为光族之皇……
困仙袋中也是黑夜,林鸿随后来到罗刹的世界,开始修炼。
“你最好别回去,桃花劫,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罗刹鬼脸从远处飞来,对林鸿道。
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自己若是不回去,善将会没命。
不搭理它,而是自顾自开始修炼,元气如今只是被染红,等到通红如血的时候,才能真正的称之为血元气。
等到天明,林鸿睁开眼,踏出困仙袋。
此地距离峰门并不远,林鸿莫约赶了几分钟的路,便到了大门口。
“姑爷,您来了?”
门卫见到林鸿,喜笑颜开,明显是见过他的画像,或者提前打过招呼。
林鸿摆了摆手:“赶紧带我进去吧。”
随后,他被带入峰门,直直来到大殿。
大殿之内,一进来林鸿就看到一身出嫁装的善带着红盖头,站在主座峰秋的身旁。
而大殿之下,林鸿见到一人,是呼噜鲁。
“你怎么会在这?”呼噜鲁明显非常惊讶。
“当然是……抢亲。”
淡然一笑,林鸿甩了甩袖子,在大殿两边上百人的目光下,丝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