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杀纸人啦,有没有人管啊!!”纸人吼着,只可惜这里压根没人搭理他。
“父亲,依我之见……这家伙根不是器灵。”
吃货凝聚出一个泥土人,跳到林鸿肩膀上,手撑着下巴。
林鸿疑惑:“那他是什么?”
他们两个同时沉默片刻,然后,对视一眼:“半仙机缘!”
“哼,没意思。”
纸人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
林鸿拍了拍他的脑袋:“,你是不是能让我成为半仙?”
“是,只要你啊,好吃好喝的伺候我,等到你死的时候,就成半仙了。”
纸人的非常认真,也非常的直白,若是一般人听到,也就信了,就连林鸿都是半信半疑,可吃货却是眼睛一眯,微微摇头。
吃货思考片刻:“父亲,应该是口服。”
“用来煮茶怎么样?”
“味道应该不好……”
“也是,但干吃会不会有点脏?”
“你们够了!你们欺负纸人!!”
纸人气急败坏,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得,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鸿嘴角微微上撇:“那我在送你上路前,给你来点甜头。”
他完,手一抬,顿时出现与纸人大相同的纸人数十枚,相比于纸人的浑身通红,这十枚纸人都是白色,脑袋上戴着一朵花。
“哇,好白的美女!”
纸人眼睛的位置,顿时出现两颗爱心。
林鸿将他的禁制解开:“我给你半天的时间,然后你就要死了。”
“不,不要哇,大哥,爸爸,爷爷!”
纸人直接跪在地上。
林鸿扣了扣鼻子:“弱肉强食你又不是不知道,吃了你,我成为半仙,为什么要放过你?”
“因为……我有比成为半仙,更好的西!”
纸人一咬牙。
吃货思考片刻:“莫非……是那个?”
看他的样子,有些惊讶,明显是知道一些什么。
纸人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比成为半仙要好很多!”
“你们到底在什么?”
林鸿很是不解,这两个家伙之间的交流,让他摸不着头脑。
纸人可怜巴巴的:“每个灵体,都有其的质,只要半仙法宝自愿,就能给予他人。”
“这些质,相当于神通!”
吃货补充了一句。
林鸿摸了摸下巴:“我有九种神通,还差你这一个?”
“啊?”
纸人一脸懵逼,还没听过谁有九种神通呢!
见他不信,林鸿直接分别施展九种神通,很快,纸人躺在草地上:“啊,吃吧,吃下我这条弱的生命,将我在你口中咀嚼,任意撕咬,流出血红的纸屑……”
他的很悲情,也很无奈。
吃货同林鸿的样子摸了摸下巴:“怪可怜的,不如就要质吧!”
“父亲,等要了质,再吃掉它也不迟。”
吃货的声音又在林鸿脑海中响起,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见。
林鸿诧异看过去,没想到,吃货挺损的……
“好,你把质给我。”
“奥……”
纸人不情不愿的,身体飞出一道红光,钻入林鸿眉心。
这是,神通?
林鸿紧皱着眉,身体突然间变的扭曲起来,就像是一团泥巴。
吃货奇怪:“纸人,你给我父亲的神通是什么?”
“无骨化形功!”
纸人嘿嘿一笑。
完,他补充了一句:“我出现质的时候,用了整整两百年,才将这质控制住,不知道你这父亲控制住之后,会不会老死!”
“你耍我们!”
吃货顿时急了,林鸿不是半仙,寿命不过百年!
纸人用手扇了扇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再算计什么,想得到我的质之后,还要吃我,哼哼,没想到吧,我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
吃货虽然着急,可也只能控制住纸人,不让他动。
若是直接杀了他,又实在太亏。
此时的林鸿,宛若液体一般摊在地上:“我感觉自己……好奇怪。”
“父亲,你能恢复成人的形状吗?”
吃货见林鸿还能话,顿时开口。
林鸿皱眉:“我先试试……”
“不可能的,我可是用了两百年,整整两百年才……”
纸人的声音逐渐变,只见,林鸿缓缓凝聚成了人性,与之前的模样,完相同。
纸人愕然:“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啊!!”
“大呼叫的干什么,不就是会一个神通而已?”
林鸿皱了皱眉,现如今,他已经正好有十种神通了,等到将罗刹世界最后一样神通得到,那他将总共会有十一种神通,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吃货一喜:“父亲,您没事?”
“我当然没事。”
林鸿晃了晃胳膊,突然眼睛往下滑了些,他将眼睛推回去,眉毛却也跟着被推了上去。
……
“还有点不习惯。”
林鸿无奈的摆弄,终于,在十分钟后,将样子固定住。
纸人躺在草坪上:“哎,吃吧,将我———这一条生命!吃下去……”
“你别在那里装诗人了,我现在还没有吃你的打算。”
林鸿瞥了瞥他,随后将那数十个纸人压在他身上。
纸人顿时扑腾,害羞的:“哎呀,你们太主动了……”
……
“我先回去了。”
林鸿拍了拍吃货的脑袋,随后,回到现实世界。
李勇正手持大刀,在内殿中战斗,身上鲜血淋淋:“死!你们这些该死的骷髅!”
“这是,怎么回事?”
林鸿突然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骷髅,这些骷髅从窗帘后缓缓走出,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极为诡异。
李勇见到林鸿:“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来帮忙!”
“别着急,这应该是器灵干的坏事。”
林鸿轻轻一笑,看向空中那涟漪,抬手,那涟漪变为黄泉币,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随即,林鸿将困仙袋扔出:“风无常,看你的了!”
困仙袋将一具具骷髅收入困仙袋,然后,风无常的纸船,缓缓在困仙袋中驶出。
“别随随便便,在死通道中叫我……”
风无常叹了口气,此时他的那纸船,船头已经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