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的话,你记住了没?”
回到中院,阎煜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潇安沅太善良太孝顺,他对阎景山跟冼宁澜可以视若无睹只当陌生人,但是他这妻子做不到这样去对她的公婆。
“嗯嗯,我记住啦。”
看到安沅鸡啄米似的猛点头,阎煜伸手握住她下巴抬起来。
“敷衍我?”
“没!绝对没有!”
安沅一副我很乖的认真表情,只差没举手发誓。
那模样太招人。
阎煜俯身吻住她的唇,亲昵地厮磨了很久才把人放开。
“我去换个衣服,一会儿陪我去库房。”
安沅被亲的腿软,半眯着眼呢喃,“好。”
……
阎府的库房,起来安沅也就来过一次,而且上一次她也就在外面等着了没进来。
这次,阎煜直接拉着她下到了了库房。
两人来到门前,阎煜在厚重的电子门锁上一番操作,随即让安沅靠过去机器屏幕那里录入虹膜,定位,形成唯一的代码,前后不到几秒钟。
“好了,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库房了。”
啊???
安沅眨眼。
“你现在都是阎家的女主人了,库房当然归你管了。”
跟银行金库保险柜一样厚重的电子门打开,安沅脚步迟疑地跟在阎煜身后。
她听师父大概过,阎家的库房很吓人。。。没有恶龙看守,但是却有数不尽的宝贝。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安沅突然觉得腿有点抖,手脚无处安放,她多走一步好像都会撞到什么宝物,这里入目所见的任意一样西看着都很金贵。
阎煜看到女人怯生生的表情,似是一早就预料到了。
“不用担心,这些西平时也用不着打理,这库房有最先进的恒温系统,所有西都摆在最合适收藏的位置了。”
“除了部分物品会偶尔出借拿去参展之外,很多西都摆了好些年没动过了。”
“祖奶奶隔段时间会下来选几样物品给府里换换装饰,以后我们住的中院都交给你打理了,你想要怎么重新布置都可以。”
博公馆还有这里的房间,暂时都仍旧维持着阎煜喜欢的风格,安沅一直都没提过任何意见。
听到阎煜让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房间,安沅很开心。
“阎煜。。。”脱口而出的名字带着不自觉的深情。
“不用重新布置,我很喜欢现在的风格。”
简洁,实用,带着男人的硬气,安沅觉得挺好的。
她实在难以想象把房间弄成暖色调的女性风格。
阎煜就算嘴上不,但是估计会住的郁闷死。
她不挑剔,都可以接受。
安沅的这些心思阎煜都猜到了。“中院还有博公馆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居住的地,不能光是我喜欢,先从的软装饰开始吧。”
阎煜的坚持,让安沅感动地快哭鼻子了。
不等她红眼,阎煜转过身往前走,然后去玻璃柜里取出一个锦盒。
“这里有个拓,之前就想给你的。”
“还有这里一箱子的砚台。”
安沅随着阎煜手指的位置望过去,嘴张着都合不拢了。
阎家这些个宝贝真的是太惊人了!怪不得阎煜对着什么好西都没多大感觉,他这是从看太多呀!
“这库房里的西除了阎家祖上传下来的,绝大部分都是爷爷收藏的,他对古董很有研究也喜欢,当初收藏也没想着会增值那么多,很多西他就是一眼相中了便宜淘来的。”
金银珠宝有价,书画玉瓷器等无法复制的大师孤品,那些西的价格就没有上限了。
从库房里出来,安沅手里就拿了阎煜刚才给她的拓,还有一支毛笔还有一砚台。
阎煜见她宝贝似的抱着,不由扬了扬唇,语带笑意地,“爷爷要是还在,肯定会很高兴。”
安沅跟阎老爷子应该可以成为忘年知己。
阎煜对书法跟古琴都没什么兴趣,比起陶冶情操的艺术,他更喜欢实打实的有逻辑可寻的科。
提到古琴,阎煜突然想到阎亦安。
“安最近怎么样?”
比起阎煜,安沅跟双胞胎联系更频繁。
“安又开始古琴的习了,这次进展很好,他现在还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是么,那就好。”
阎亦安属于自闭症里有着特殊才能的高智商的患者,他的自闭症一辈子可能都无法痊愈,但是靠着古琴习应该可以打通他跟外界交流的一个通道。
两人话间,刚好安沅的电话响了。
还就那么巧,就是阎亦安打过来的。
安沅直接按了免提。
“安。”
“嫂子。”
阎亦安的共情性有了极大的提高,之前除了胞姐阎亦苒,连最简单的爸爸妈妈都不太会叫,现在居然知道要称呼安沅为嫂子。
一声嫂子,叫的安沅心头甜蜜蜜地,对着手机就跟哄虎似的道,“安,你练完琴了吗?今天老师教的哪一首?”
“广陵散。”
“嗯,你要弹给我听吗?”
“对,我会了。”
虽然阎亦安看不到,但是安沅还是在空中比了个大拇指,“安好厉害呀。”
“谢谢。”
“我准备好了。”
“好,你弹吧。”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手机里传来古朴的琴弦声。
阎煜陪安沅一起听,两个人就站在原地。
一曲罢了,安沅听得心潮起伏。
阎亦安是怎么做到一日成,还能如此准地感悟出这首曲子里的浩然之气的?
“安,你果然是天才!”
“谢谢,老师也这么表扬我了。”
“我挂了,嫂子再见。”
阎亦安这是习惯的例行之事完成,多一句话都没有就挂断了。
安沅笑着仰头看向阎煜,“安真是厉害,广陵散我了好久,始终弹不出那个味道。”
阎煜伸手帮她撩开脖颈里的发丝,“每个人天赋不一样。”
“走吧,回去了,外面好热。”
“嗯。”
……
晚饭时,冼宁澜已经回去了。
宿老夫人也没再提及下午她的给安沅开私人诊所的事情。
她这儿媳妇,还是老样子,想当然地总是把自己的愿望强加到别人身上。
“祖奶奶,安古琴的很好了。”
安沅替阎亦安高兴,一直不停表扬他。
宿老太太听得也开心。
三个人吃着饭,气氛美好,最近阎煜跟安沅一直在家住,老太太心情天天都很好。
须臾,秦嫂拿着手机进来。
“老夫人,是亦苒姐的电话。”
“怎么这个点来电话了?”
宿老夫人拿过手机。
电话那头,阎亦苒急急忙忙地一通。
“苒,你别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爸。”
挂了电话,宿老夫人面上已经满是不悦,淬了一句,“这个宁澜,简直乱来。”
“祖奶奶,怎么了这是?”
“是苒出什么事了?”
“不是苒,是安。”
“景山那两夫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要让安去参加什么音乐会,是要锻炼他的社交能力。”
闻言,阎煜直接垂眸冷笑。
阎亦安的自闭症症状刚好一点,当父母的就开作了,走路还不稳就想着把孩子赶着跑起来。
宿老夫人一点不耽搁,拨了阎景山的电话就一通臭骂。
大意跟阎煜心里想的差不多。
老太太不光是心疼孙子,也担心这拔苗助长反倒会让之前的努力都白费,自闭症的治疗哪有这样硬逼的?这么多年了,两夫妻自己还没明白么?
“景山,你跟宁澜要是觉得一直带着安太累了,我现在就派人去把他接过来。”
“以后,双胞胎就我来照顾。”
宿老夫人也是气急了,话的重了些。
阎景山在那边解释,然后保证不逼阎亦安去参加什么音乐会演奏后,宿老夫人才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安沅想到先前,阎景山夫妇久病乱投医,居然跑去花渣寨请巫医给阎亦安治病。
唉。。。安沅在心里叹了口气。
……
第二天,宿老夫人不放心,还是差管叔去把双胞胎给接了过来。
车子开到门口时,阎亦苒眼睛尖,瞄到角落里居然窝着一个人,又黑又瘦的,不仔细看都会忽略了。
“喂,孩,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蹲在地上的孩听到有人跟她话,抬起了头。
那脸瘦的只剩一双大眼睛了。
阎亦苒一个蹙眉,这是哪来的孩子?瘦的跟难民似的,现在连偶尔在街上遇到的乞丐都不会这么瘦。
恻隐之心很容易地被勾起,阎亦苒走过去把人拉起来。
“走,先跟我进去。”
阎亦安看到多了个人,居然会主动提问,“她是谁?”
“不知道。”
“喂,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鸪,我是来找安沅姐姐的,她是不是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