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哪个字?你的名字这么特别的。”
阎亦苒的脑回路也是不同寻常,不先好奇怎么会有孩来找自家嫂子潇安沅,倒是先问起人家的来历了。
“亦苒姐,怎么了?”
管叔刚下车吩咐司机拿行李,一时没注意到这边。
“哎呀,这是谁家的娃娃?”
“亦苒姐认识的?”
鸪来对着面前这对漂亮的双胞胎还有些怯怯的,一看到管叔,不知道怎得就多了一丝亲切感,估摸着是管叔长相福态比较和蔼可亲。
“爷爷,我想找安沅姐姐,请问她是住这里吗?”
一听居然是找潇安沅的,管叔还真的是惊到了。
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以防万一真的是熟人,管叔还是把鸪带进了府里,然后差人去通知了安沅。
没多一会儿,安沅就急急地来到前院的厅里。
“安沅姐姐!”
女娃一看到安沅就扑了过去。
安沅撞了个满怀。
面前的人赫然就是先前在源城花渣寨认识的那个女娃娃。
“鸪,你怎么一个人找来了这里?”
“你这是。。。”
怀里的人又黑又瘦,都孩子长得快,但是鸪看着比安沅上次在寨子里看到时还要瘦弱了一大圈,而且这一身的脏污,衣服领子袖口都磨的不像样了,脸跟头发更是没法儿看。
“安沅姐姐,巫医婆婆死了。”
“花渣寨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我在那里也呆不下去了,所以就出来了。”
什么?
安沅心里大惊,花渣寨居然发生了这样大的变故。
着,鸪哭了出来,像是忍了很久,现在看到喜欢的姐姐总算是可以发泄出来了。
安沅给她擦了擦眼泪。
“好了好了,姐姐先带你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吃点西,你再慢慢跟我。”
“乖,我们走吧。”
大热的天,娃娃身上实在脏的不行,那味道闻着都快馊了。
张妈速度地收拾了一个客房出来,安沅帮女娃好好地洗了个澡,打结的头发冲洗了好多遍才梳理顺畅。
一番收拾,鸪临时穿了安沅的衣服坐到了餐桌前,一桌子吃的,久未进食的女娃看得直咽口水。
“先喝点汤垫垫底。”
安沅给姑娘舀了汤,趁她喝汤,又给她拆了一个清炖鸡的肉。
饿久了反而得慢慢吃,否则一下容易积食,肠胃要受不了的。
等女娃吃到六七分饱时,她进食的速度总算慢了下来。
“安沅姐姐,还好我记得你跟我过你在四君堂当医生,我去了那里才问到你住在郊山上的大别墅里。”
“鸪,现在跟我到底都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到寨子里的事,女娃眼眶又红了。
“安沅姐姐,寨子里来一切都挺好的,直到巫医婆婆生病过世了,寨子里的人我还太,做不了女头人,然后很多人就陆续离开了。”
“巫医婆婆怎么会突然离世的?”
老人家年岁也不是太大呢。
“我也不知道,巫医婆婆身体一向很好,就是有一天晚上婆婆突然胸口闷,然后就晕倒了,寨子里没有其他医生,我们就连夜把婆婆去到县城的医院,但是还没到,婆婆就已经断气了。”
安沅暗忖,老人家可能是突发的心疾。
“花渣寨没有了巫医婆婆,也没有其他大人可以出来主持,我的话都没人听。”
主心骨的巫医不在了,只剩一个还未长大成人的女头人,寨子里的人想要借此机会离开,这样的选择其实也无可厚非。
“那你是怎么来宁远城的?”
“我一开始还想呆在寨子里的,但是寨里的人来少,我也想出去看看,所以我就跟着婶婶一家一起出来了。”
“没想到,我们去了源城没多久,身上的钱财就被骗了个干净。”
一直与世隔绝生活的人,根就不知道外头人世的险恶,对人基上就没有防备之心。
安沅爱怜地揉了揉鸪的脑袋。
“再后来呢?”
“后来婶婶一家没了钱就只能先回寨子去了,但是我不愿意回去,我都出来了,就想在外面好好看看。”
鸪会被选作女头人,也就不是普通娃娃,胆子是真大。
“所以之后,你就一个人跑来了宁远城找我?”
“对啊,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来找你。”
安沅在花渣寨短短的时间,却是跟鸪一见如故,当初女娃长大了要来找她,安沅也一直都当真的听进去了。
“只是我这都出来三个多月了,拖的时间太久才搞的自己这么狼狈的。”
女娃还是要面子的,所以前面才会悄悄地躲在门口,怕自己一身脏污来敲门会被当成乞丐直接轰走。
“我一路过来的时候,老是碰到有人想把我送去警察局,我都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
“然后每次就偷偷地跑掉。”
闻言,安沅都想笑了。
那是有好心人怕她一个孩子出事,所以第一反应都是把她送去找警察叔叔。
“安沅姐姐,你之前不是跟我我们寨子里很多西都是宝贝,以后实在没钱了可以那那些换钱吗?”
“我都有记得,所以从寨子里出来的时候我随身带了一背包的西。”
“换了的钱,够我坐车到宁远城还有吃饭。”
源城搭飞机到宁远城很快,坐车那真的是要辗转很久。
安沅听着鸪沿途路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后怕,一个落单的女娃没有被人贩子抓走或者遇到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已经是万幸了。
“唉,我傻呀,应该一早就先买个手机的,这样好给你打电话。”
“不过我后来行李被偷了,你的手机号也没了。”
这一路的辛酸,鸪的轻描淡写,女娃是真的意志力坚强,也是头一次出门很多事她没见过,所以一路硬是靠着好奇心跟求生的能,最后找到了她的安沅姐姐。
“安沅姐姐,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不想再回花渣寨了。”
“嗯,当然可以。”
鸪跟她有缘,无亲无故就跟当年突然来到异世的自己,安沅绝对不忍心不管她的。
安沅让鸪先在客房休息,她先去跟宿老夫人禀报家里突然来访的这位客人。
阎亦苒跟阎亦安也都在老太太那边。
“嫂子,那个朋友是谁呀?”
安沅如实地了鸪的事情,阎亦苒都听的呆掉了,宿老夫人更是听的一颗心揪起,一下对女孩起了怜悯之意。
“真的是作孽,这么一个孩子。”
“安儿呀,那就让她在府里先好好住着,后面再想怎么具体安顿。”
反正,阎家要收养一个女娃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老太太这句话,安沅就更放心了。
至于阎煜那边,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果然等他下班回来后,就让她自己拿主意。
鸪生性活泼,初来乍到也不认生,除了潇安沅,很快就跟所有人都混熟了。
尤其宿老夫人,鸪看着就觉得像自己过世的巫医婆婆,左一句奶奶又一句奶奶,叫的可亲热了。
宿老夫人也觉得她这是突然又多了个孙女。
这期间,安沅去问了隐四,原来四人在宁远城,也无从知道源城那边的真实消息,林亭县那边负责送吃食去花渣寨的那两个贩也是一时贪图钱财,就没有及时告知花渣寨里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只想着隐瞒了好继续做这笔生意。
花渣寨与世隔绝,不通电信跟络,所以这事安沅也没怪罪隐四,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要去跟巫医婆婆或者鸪保持联系,毕竟没有电话还是可以写信的,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为此,安沅这些日子也是略带着补偿的心理,对鸪很好,然后很积极地帮她联系校。
鸪很聪明,之前在花渣寨都是跟着巫医自,现在出来了也该去校继续念书了。
连着参观了几所校后,鸪很有主见的选了一所寄宿制的。
“住在宿舍看起来很好玩,而且周末我还能回来见到你跟老夫人,这样很好!”
安沅摸了摸女娃重新恢复到肉嘟嘟的苹果脸,笑着道,“好的,你喜欢就好。”
比起当年的她,鸪的适应能力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忙碌了个把月,九月初鸪顺利入开始上课,安沅的手伤也彻底好了,又回去四君堂坐诊了。
***
与此同时,阎煜让隐四盯着的邓肯,则是安静地有些过分。
无任何行动,每天除了健身运动,偶尔出去逛逛,邓肯基上都在酒店公寓的房间里呆着。
“少爷,你这个邓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你继续盯着。”
阎煜直觉邓肯不可能就此罢休,这会儿没动作,可能只是因为他先前亲自动手废了柴薄辰。
邓肯这人心胸狭隘,击剑比赛喜欢耍阴招,如果不计比赛规则,他是属于那种不管用什么法,都要赢的那种人。不管他这次回国打底什么目的,总之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罢手的。
邓肯之所以暂时没后续动作,的确是因为阎煜当机立断毫不顾忌地废了柴薄辰,以为他至少可以撑一段时间,结果这么快就被阎煜给KO了。
然后,从眼线那里知晓潇安沅又回去四君堂坐诊后,邓肯觉得他的第二步计划可以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