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身并没有任何不妥……”
在老灰兔话还没完时,二兔急急插话道:“看吧看吧,我就了我没有下毒,九弟你偏不信!”
九兔人没搭理他,对药老道:“那是什么存在问题?”
“是药材自身的剂量。”
老灰兔道,“七味药材中的金明子,药效是固培元,但因为其药力强劲,一道药中只需要加入一点即可,如果剂量过多,不论多强劲的人都会消受不了,和盈满则亏的道理相同,”
九兔:“所以这药渣里金明子的剂量?”
老灰兔:“是正常剂量的三倍有余。”
听到药老的话,二兔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激动的呵斥道:“你这老不死的在瞎什么!你是不是想故意陷害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二哥!”
九兔人站起身神色冰冷的看着二兔:“阿爹的药除了你并无任何人经手,我们对于医药完一窍不通,旁人又如何陷害得了你!”
“我!”想不通明明昨晚三兔已经将金明子销毁了,怎么现在又会被查出来,二兔人想解释又无从辩解。
在两兔对质时,季伏城悄悄的走出了院子。
“九弟,你要相信我啊,我这,我这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多出那么多金明子啊。”
二兔人神色恳切的对九兔解释着。
铁一般的证据放在面前,没想到二兔竟然还不知悔改强行辩解,九兔人心底对他仅存的一点敬意也不复存在了。
“够了!”九兔人撑着额头坐在椅子上,神色颓疲,“你自医,深知每一味药材药性,日日熬药,怎么可能辨别不了正常的剂量。”
“我……”
“——不好了不好了,筱柒和筱柒两人逃走了!”
守卫匆忙来报,打断了二兔强行解释的话。
九兔急忙站起身,“何时逃走的?”
守卫:“是兄弟们刚换班发现的,牢里挖了一条通向外面的地道,看泥土,应该昨半夜就逃掉了!”
“看两只兔子你们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听到筱柒逃走的消息,二兔人心下猛的一急,用力拍了拍桌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捉回来!”
守卫忙不迭的转身往外跑去,和急忙冲进来的佣人撞到了一起。
“不好了哎哟——你挡我路做什么!”
九兔人扶起佣人:“又出何事了?”
佣人诚惶诚恐的看着二兔,“外面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传出了是二爷杀害了四姐,还、还……”
九兔人:“你别害怕,还什么?”
佣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们还捉到了一只狐狸,在狐狸身上发现了二爷的随身玉佩,那狐狸招供,是二爷许诺他事成之后分给他五分之一的财产,现在乡亲们都聚在殿外,要求交出二爷!”
“什么!”
听到佣人的话,二兔人整个身体差点没腾飞起来,他一把抓住九兔,“九弟,你要信我啊!我怎么可能会和狐狸勾结起来去杀害筱偲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
在听到佣人抓到一只狐狸时,沈妗整个人愣了愣,原她和季伏城的计划是,季伏城只要稍微露下面,把二兔的专属玉佩故意落到筱柒那里。
这样筱柒肯定会死死咬住二兔不放,并不是让季伏城真的以身犯险被抓住。
她抱着一丝侥幸对佣人道:“抓到的狐狸尾巴是什么颜色?”
佣人惊恐的连忙回答道:“银色的!”
“那狐狸现在在哪里!”九兔人急急对佣人问道。
佣人:“已经被押到火场了!”
“不能烧死他!”
二兔比沈妗还要先吼道,他死死拉住九兔胳膊,“现在不能烧死他,他要是死了,那我怎么办!我是被冤枉的!有人在设计陷害我!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对九爷。”沈妗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比较平稳,“要是狐狸直接被烧死了,那二爷就只能被死扣下和狐狸勾结的帽子了,现在狐狸一定不能出任何事。”
换言之,狐狸现在死了,二兔只要咬死不承认,坚决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到时候局面就会僵持住。
九兔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先把狐狸给我押入大牢,切记,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他!”
“是!”守在门外的侍卫急忙跑了出去。
在侍卫来报,已经将狐狸单独看押后,沈妗松了口气,一人两兔去了地牢。
看到露出狐狸样子的季伏城,沈妗心底猛地一颤。
见他一身狼狈,清隽俊朗的脸上还有一道往外冒着血珠的刀痕,沈妗双脚控制不住的立即冲了过去,双手用力抓着铁栏,目光询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季伏城对沈妗安抚的摇了摇头,示意别担心。
九兔人径直走到铁门前,目光紧紧的盯着季伏城:“是你杀了筱偲!”
没想到真捉到一只狐狸,二兔立即冲了过去,情绪愤怒的大吼道:“你!到底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季伏城淡淡的看了眼二兔,讥讽一笑:“二爷这演技,让我差点都以为和我合作的人不是你了。”
“你在胡什么!”要不是有铁栏杆挡着,二兔人差点儿就要直接冲进去了。
“我难道的不对吗?”
季伏城缓缓坐下身,语气无所谓的道:“是你毁约在先,依照约定,我把人给你杀了,你护佑我安出镇。”
“可没想到你竟然出尔反尔,想杀人灭口,不是被你杀死就是迟早被捉到,既然两个都要死,这就不能怪我将你出来了。”
“啪!”
九兔人直接打了二兔一耳光,悲愤的道:“给阿爹下药,证据确凿,杀害四姐,人证俱在,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
二兔怎么也没想到原好好的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局面,来他就晕着,被九兔狠狠打了一耳光后,整个人更懵了。
“不是的!我没有和狐狸勾结!不是我!怎么会成这样呢!怎么会……”
二兔人用力摇着头,忽而猛地抬起头,目光狠厉地看着季伏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不是三那贱人让你这么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