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私人印章!”筱柒话音刚落,两守卫压着一只中年男兔人走了进来。
“二叔,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筱柒从中年男兔人手上拿过一张钱据,扔到了二兔人身上。
二兔看到那只男兔人,原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瞬间由白转青。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里的钱据,怒极颤抖的对男兔人咆哮道:“李掌柜!连你也连同他们来陷害我!”
男兔人被二兔这么一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害怕的道:“二爷,当初您让我制作炸药给我的是布置机关所用,哪儿曾想您竟然用来杀害至亲啊,这罪名实在是太大了,我……我……”
“——七姐!找到了!找到了!”
在男兔人替他自己大喊着无辜清白,杀害筱莳的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时,一只女兔抱着包袱匆忙从外跑了进来。
看到来兔,筱舞神色一喜,急忙迎上去接过包袱。
“筱柒,这是何意?”九兔人指着女兔问道。
“九哥你先别急。”
七兔人将包袱放在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对九兔人道:“之前红姨和筱舞因为城堡突然失火,而被困在大火里活活被烧死。”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突然的事,于是我就留了个心眼。”
沈妗之前只给九兔人了是二兔给大阿公下药,三兔杀害了筱偲,筱鎏和十哥的死有蹊跷,并没有告诉他红兔人的死和二兔有关系。
虽然七兔的话没有完,但现在这情形,在场的每一只兔子都能明白七兔的意思。
——是二兔纵火烧死了红兔人和筱舞。
九兔人看了眼沈妗,见沈妗也一脸震惊,他急忙站起身拉着筱柒问道:“你可有证据?!”
“当然有!”七兔得意的瞪了眼靠在床上一脸懵的二兔,从包袱里拿出一玻璃瓶和汽油,玻璃瓶中还剩下一半红色液体。
她对九兔道:“九叔,还记得当我们赶到城堡时,闻到一股特别怪异的气味吗?”
九兔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看着七兔,“我记得当时我们撞开大门时,确实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怪异味道,这和红姐的死难道有关系?”
七兔笑着没回答,直接打开了玻璃瓶。
一股怪异沉闷的气味瞬间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这是!”九兔人神色一紧。
“没错。”七兔盖上玻璃瓶,回答道:“和当时城堡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九兔人伸出手颤抖的拿过玻璃瓶,紧紧握在手中,对七兔一字一句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二叔的私人地库里。”一旁的筱玐替七兔回答道。
“一派胡言!”二兔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
他捂着往外渗血的腹部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神色愤懑的指着七兔人,“你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这西怎么可能是从我库房里找出来的!”
七兔冷哼了哼,一脸讽刺:“二叔,你的私人库房除了最亲近之人和自己外,旁人根就进不得,这个可是三姨为了以防你将所有罪名都栽到她身上,特意在书房留下进你库房的钥匙。”
她抱着手不屑的哼了哼,“你和三姨两人狼狈为奸,各自都给自己留了后手,你在将你毒害大阿公的罪名部推开她时,难道就没想过,她会不会把放火杀害红姨的事也给你抖出来呢!”
“贱人!”听到是三兔栽赃自己,二兔怒急攻心,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所以真的是你杀害了我妈妈!”沈妗一把扯下易容面具,神色冰冷的直直向二兔走去。
沈妗突然现身,惊吓了一屋子的兔子。
筱柒眼神直直的看着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你不是已经被烧死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吐完血还没缓过来的二兔,看到沈妗,差点又喷出口血来。
他神色惊恐的指着沈妗,“你是假冒!你一定是假冒的!真正的筱舞早就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她死了的!”
“她就是真正的筱舞!”
九兔人脸色冰冷的看着二兔,“筱舞逃出来了,为了怕你再下毒手,她一直躲在我这里,如今人证俱在,杀父杀姐杀弟,二哥,你已经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疯子了!”
“哈哈哈哈,我是疯子!”
知道如今无论自己再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二兔疯狂大笑着,“九弟啊九弟,我一直不曾对你起过歹心,三那贱人先要除掉你时,我阻止了她,现在不曾想,最后与我为敌的,竟然是你!”
听言,九兔神色微动,转而偏过头不去看二兔,冷声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
“好!好!”
二兔也没管一直往外渗血的伤口,他眸色暗了暗,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身体靠在床柱子上,言语间带上了抹疯狂,“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既然我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分毫!”
话音未落,他伸手用力朝床柱的暗关按了下去。
——不好!
沈妗看到他动作,用了身力气将九兔人往门外推去。
“嘭!”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瞬间倒塌,硝烟弥漫。
一切归于平静后,摔倒在外面的九兔人慢慢睁开眼,咳嗽着费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木门,看到满目的狼藉,双眼瞬间变红,疯了一样的往废墟里冲去。
——
“九爷,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吧。”
“原现在我们不应该给你提这事,但整个筱家不可没有族长,如今这情况,也只有你来接这个担子了。”
“这一两个月因为大阿公病重,筱家产业已经累积了诸多事宜都未处理,还请您尽快整理好自己,尽早接手处理定夺啊。”
听着身旁各大长老的话,九兔穿着孝服跪在灵堂前,脸色煞白,久久不语。
看到九兔的样子,各大长老叹了口气,也不愿再逼他,上了香后,纷纷惋惜的摇头离开了。
“阿爹,四姐,红姐,筱鎏,筱舞……”
看着立在灵堂上的排位,九兔身体一软跌靠在棺材上,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流出,“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