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过后,沈妗给南絮和冯影影都拟了道清心咒,确定她两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后,由她开季伏城车,去了南絮家。
经过检查,冯影影送给南絮的娃娃并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没有问题,但南絮看着心里也有阴影,两个娃娃都交给了沈妗处理。
沈妗直接一把火烧了娃娃,看到她竟然可以指尖引火,南絮和冯影影两人又是一脸呆滞的可爱。
在南絮屋子里放了护身符后,沈妗和季伏城回了九溪新都。
一到家,她就瘫在沙发上喊饿,季伏城无奈的放好她乱踢掉的鞋子,转身进了厨房。
看到男人竟然这么自觉,沈妗偷偷一笑,打开了电视。
十五分钟后,季伏城端着两碗牛肉面从厨房出来。
闻到香味,沈妗一溜烟窜了过去。
“哇偶!好香呀!好早我就想问了,你这厨艺到底跟谁的啊。”沈妗塞了满满一嘴的面条,就差没将整个脸埋进碗里了。
狼吞虎咽已经不能用来形容沈妗了,季伏城一脸嫌弃的坐下身,道:“没人教我,自成才。”
“噗!”听到男人回答,沈妗差点一口面喷了出去,她连忙抽了张纸,哀怨的瞪着季伏城,“大哥,自恋成您这样也是不容易哈。”
季伏城挑了挑眉,缓缓道:“在我印象里,确实没人教我做过饭。”
看着男人一正经的样子,沈妗撇了撇嘴,摆着手道:“行行行,您老天生丽质难自弃好叭。”
季伏城还了她一个白眼。
茶足面饱之后,沈妗又以同样的姿势瘫在了沙发上,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哎哟哎哟的叫着难受。
虽然在季伏城印象里自己重来没买过消食片,但直觉告诉他,家里一定备着有,他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了一大盒消食片。
他端着水杯把消食片给沈妗,实在是没眼看她现在的样子,别过头嫌弃的道:“你上辈子是被饿死的吗。”
“那碗都比你脸还大了,你竟然能吃三碗,我要是不把你碗拿走,你是不是还打算再吃几碗呢。”
沈妗有气无力的将消食片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就着季伏城手抿了点温水,对男人埋怨道:“那能怪我吗,谁让你做的每一样菜都该死的好吃呢!”
季伏城:“……”好的,你赢了。
放好水杯,季伏城收拾好碗筷后,从书房拿出笔记和沈妗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电视里放着冯影影演的电影,沈妗抱着薯片啧着嘴一脸羡叹的着,“我跟你,就冯影影这面相,将来一定运道亨通,前途绝对绝对的不可限量!”
季伏城扫了眼电视,幽幽地道:“就因为之前你开车,整个车里就她相信你驾驶证不是买的吗?”
沈妗一脸幽怨:“……我真会看相,祖传了几十代呢,不信我给您算上一挂如何?”
季伏城嗯了声,继续处理手上的件。
见此,沈妗放下薯片,笑得跟个狐狸一样,搓着手对男人问道:“那您生辰八字是?”
季伏城想了想,告诉了沈妗。
“哇偶!哇偶!哇偶!”沈妗夸张的连连赞叹了几声,语气激动的道:“这可是极贵极尊极稀有、百年也难得一遇的纯阳命格啊!不得了不得了!”
季伏城抬头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话。
见男人不搭理自己,沈妗情绪不减的自顾自着,“您可知道我是什么命格,至阴之命啊!咱两这简直就是天生绝配,不在一起简直天理难容呀!”
季伏城:“……”
第一次被一个女孩,还是和自己一起坐在家里沙发上的女孩这么撩着,季伏城清隽的脸上默默的染上了一层醺色。
他沉默良久,就在沈妗觉得自己是不是玩笑开大了点决定道歉时,男人缓缓道:“我命硬,咱们在一起,我怕你受不住。”
沈妗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季伏城幽幽解释道:“如此逆天而行,你确定不会被雷劈?”
沈妗:“!!!”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我真给你算下啦。”沈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嗯。”季伏城轻声应了声。
沈妗盘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手指跟发鸡爪疯一般抽搐着,嘴里神叨叨的念着咒语,“妈咪妈咪北北轰……”
季伏城看了她一眼,觉得太伤眼睛后理智的选择还是继续看自己件。
“我算好啦!”
沈妗打了个响指,一脸喜色的对季伏城道:“啧啧啧,真的不是我假话,季教授,您虽然一生都清隽贵逸,但命里缺了一样极其重要的西。”
季伏城抬头看着她,“什么?”
沈妗憨憨一笑,“我啊!”
季伏城:“……我不缺一只猪。”
沈妗:“╭(╯^╰)╮!”
被一而再的伤了自尊心的沈妗,幽怨的瞪了眼季伏城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女孩郁闷的样子,季伏城笑了笑,随后眉心一蹙,目光落在绑着纱布的手臂上。
夜深人静。
沈妗拿着拖鞋轻手轻脚的推开季伏城房门,往里瞅了瞅,确定男人睡着后,悄咪咪的溜了进去。
她蹲在床边,动作极轻极缓的将男人放在被子上的右手移下来,默声拟诀,暗紫色的术力自那纤细的指尖溢出,丝丝缕缕的融进男人包着纱布的手臂中。
“唔。”没想到古曼童的毒素竟然这么强悍,沈妗捂着被反噬的心口低唔了声。
看到季伏城苍白的脸色,她擦去嘴角的血丝,重新拟诀,一点一点的将毒素过渡到自己手上来。
一个时后,沈妗替季伏城整理好被子,脸色透明的走了出去。
原睡的极不安稳的季伏城,逐渐松开了紧蹙着的眉心,舒缓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
在季伏城将早饭热了第三次后,终于敲响了沈妗的房门。
“昨晚你是偷牛去了吗?都要十一点了,我以为你就能吃,没想到竟然还能睡的啊。”
听到季伏城声音,沈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打着呵欠郁闷的回道:“起来啦起来啦!你怎么跟我姨一样啊,明明失忆前你不是这性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