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结界的禹木勾了勾手指,控制着分身向着远处跑去。
几个武者还以为分身是体,喊着一旁的路人,一路向着分身追去。
听着外边的喊声来远,禹木知道那帮家伙已经跑远了。
拜托了那些武者,禹木不仅纳闷。
都这个时候了,圣殿院不增援森之国共同应对人间大劫,反倒竖起结界,把自己圈了起来,难不成是真不打算出手了?
刚才在外边那么心还是被发现了,禹木这下子也不打算再偷偷摸摸的了。
反正自己已经进来了,又没多少人见过自己,干脆大摇大摆去找院长得了。
袖子一摆,禹木随手捏了一把折扇出来。
这折扇上,一条溪一座山丘,山丘之上,还有一尊雕像。
正是自己神识空间中的景象。
神识空间中,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泯灭事物。
要想在扇面上幻化出这样一幅图,也不过是神念微动的事情。
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扇子,禹木踩着草地上的落叶,绕过几株大树,往平坦的路上走去。
还别,这圣殿院不仅是门面大,院内部的面积也着实不。
在这繁华的街道旁,也不知道是割了多少地用来建这院。
草地外延,是一条路。
路尽头连着的是一条宽阔的大路。
在这的“丁字路口”上,有卖糕点的、布匹的、油茶的,很是热闹。
不过,这种时候,这份热闹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难不成圣殿院的人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走到卖油茶的哥摊位前,禹木摸出一锭银子,放在了他的架子上。
哥瞧着这么多钱,也不知道该给禹木盛多少油茶,咧着嘴笑问道:“诶呦,公子您这是要买多少油茶啊,这……”
“来一碗正好能喝的就行。”禹木这会儿倒是也真有点饿了,便要了一碗。
“好嘞,一碗油茶,温热乎的,正好喝嘞!”二赶紧打了一碗油茶,倒是没敢碰那银子。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银子都是给他的,还是需要他找钱的。
他这油茶可是生意,一天赚的钱也找不了这么多零钱给他。
禹木接过油茶,随口问道:“哥,你知道院长在哪儿么?我是新入门的,这儿不太熟。”
“院长啊,就在这路尽头,右拐到头那边的院子!”哥连忙回道。
将手中的油茶一饮而尽,禹木瞥了眼银子。
“银子收好。”
“诶呦!谢谢公子!谢谢公子!”二心想真是遇到财神了,连忙拜谢个不停。
他再抬眼的时候,已经没了禹木的人影。
“走得可真快啊。”哥抽了抽鼻子,用袖口擦了擦银子,乐的跟花一样,“今天真是运气太好了,遇到财神了。”
飞身离开的禹木,顺着哥所指的向,很快便到了尽头。
这条大陆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池子。
来也怪,这池子瞧着不大,偏偏却书着“天下第二泉”几个大字。
禹木瞧了半天,才发现这池子内侧墙壁上雕着一尊不大的石像。
石像是一个张着大嘴的鬼儿,四肢都很瘦,口中生着两对利齿,吐着细细的泉水。
而这墙壁之后,除了一些竹子,也便再无其他。
这么个地怎么算得上天下第二泉?
禹木还真是瞧不出这里的玄机。
倒是眼下也确实没时间去详细参悟。
歪过头,右手边,便是一条绿荫路。
依照油茶哥的话,这条路尽头应该就是院长的住处了。
禹木怕这里再也结界一类的西,便将步子缓了下来,慢慢走了过去。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禹木突然有一种压迫感。
心跳很快,胸口很闷。
很清楚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堕天,你有什么觉得这里有些不正常?”
“你要不正常的话,确实是有些不正常,不过院长们恐怕都有些怪癖好,不定跟那个古溪老头儿一样,这圣殿院的院长也喜欢搞些奇怪的西。”
禹木应了一声,不过,他还是觉得很不寻常。
在这里,他觉得自己的心很乱,就像是在纠结着什么事情一样。
可是,自己明明没有在想什么。
只是,单纯地像是有一团麻在自己心头,乱糟糟的,让自己难以平静。
渐渐地,往深处走,禹木感觉自己是焦躁,身体的肌肉已经不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堂堂的嘉雨院高徒,走个路怎么跟老太太一样?”
林子深处,一个姑娘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这声音很令人讨厌,纯粹是那种挑衅的口吻。
“子书珺?”禹木停下脚步,沉声问道。
“我这了一句,禹大公子就知道了?”子书珺大声笑道,“禹大公子,我们才见过几面,你就把我的声音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里不是院长的住处么?你怎么会在这里?”禹木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我可是这圣殿院的生,在这里出现,不是很正常么?”
子书珺却是这样,禹木是这其中有很大问题,继续问道:“那院长呢?”
“你进来我就告诉你。”子书珺痴痴地笑道。
听她这声音,跟之前在六芒祭上相差无几,只是在语调,总觉得怪怪的。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只有当面见到子书珺,才能问清楚这里的事情。
这威压,禹木起初还以为是院长所为,所以没有刻意抵抗。
但是,现在瞧来,必然是子书珺在从中作梗。
如此这般,也便没必要再缩手缩脚的了。
禹木右手猛地攥紧,一道道黑白真气,从拳缝中钻了出来,蔓到了身上。
很快,便在身外形成了一件气衣。
由神鬼真气所聚成的气衣一覆盖在身体上,禹木立时便觉得压力骤减。
大踏步地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很快,便看到了林子中的那栋木屋。
“子书珺,有什么话,出来吧。”禹木周身气衣大盛,厉声喝道。
“禹大公子这么一副冷脸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女子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惹您老不开心了?”
“闲话就免了吧,正事儿吧。”
“院子里也不是话的地吧,还是进来吧。”子书珺顿了顿,继续道,难不成是禹大公子不敢进我这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