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个分身分赴各国的消息传到众人耳中,给所有人都带去了希望。
但是,禹木的心里还是很担忧。
劦霄过,五大国的战斗不过是先头之战,而重头戏并不在那里,而是在奇浓嘉普王朝。
为了保险起见,禹木也派出了少许分身前往了森之国。
而王朝这边,他打算到了裴多之城以后,再将一些分身派到各个城池,作为后备力量。
“少侠!这……这不会真是到了世界末日了吧?”
抱着转醒的老婆,男子苦着脸向禹木问道。
这样一个问题,禹木已经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
现在,真得已经是世界末日了吗?
人间界真得已经走到尽头了么?
他一遍遍这样问自己,
一遍遍被新的问题击溃,
又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一切都会度过的……
望着那男子无助的眼神,禹木定了定心神,仰望着黑压压的一片天,沉声道:“就算是末日,我们也一定会把它击碎的。”
“少侠……你叫什么名字?”
“禹木。”
男子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禹木已经离开了他的视野。
只一刹那,他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禹木?
男子听过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人带领一众好手击杀了裴多之城被封印的凶兽。
也是他,宣告了人间大劫的来临。
男子呆呆地望着远,拿起了老婆身旁的柴刀。
此刻,他似乎也想要做一些事情,
一些之前从来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能改变的,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不会对这个世界的结局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他只祈求一点,现在的自己,不能就此懦弱下去,等在这里,等待死亡。
毕竟,最起码,他还有怀中的女人等着他守护。
天空中,两只巨大的蛟龙还在碰撞,就像是来自天空的飞兽一般。
她们似乎都不属于人间,
但确实,她们真得都不属于人间。
舍幼和那黑洞幻化的凶兽战在一团,丝毫没有落得下风。
下风的禹木见状,心想在白镜前辈那里,想必舍幼也得到了不少成长。
一路向着裴多之城狂奔,路边又落下了不少的厉鬼。
“还真是没完没了。”
禹木一刀刀击杀着四周的厉鬼,在它们的魂魄上踏过。
十步杀一鬼,千里不留行。
好在这一代都是荒地,没有多少人居住,被附身的情况并不严重。
偶尔遇到一两个,两道雷光也便给解决了。
不过,他没有时间留下照顾这些人,后续的事情也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天空中落下的厉鬼似乎也就是一批的,被清除的这一路,基没有再过多出现。
若是如此的话,这一路扫荡过去,也能减缓王朝周围守卫不的压力。
一路向西奔行。
突然,前的烈马嘶吼声引起了禹木的注意。
那些马匹的声音很是怪异,不像是正常发出的声音。
禹木连忙向着前赶去。
果不其然,一匹匹烈马正暴躁地在马厩里折腾。
要折腾,其实还不止。
确切来,这些马匹已经是发狂了。
它们用力撕扯着嘴边的缰绳,向着身后猛地拽动着。
很快,马厩的柱子都被拉出了裂痕。
再接着,这些烈马竟生生将这马厩给拉垮了。
“稳住马匹!”
几个拿着长枪的健壮男子冲着马厩跑了过来。
瞧这些人的打扮,应该是部族的人。
身上都纹着白色的图腾,光着上身。
在他们的手中,还拎着几只厉鬼,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瞧这样子,这些烈马一定也是被附身了。
禹木心想这些部族的人定然是处理不来的,便准备搭一把手去。
马厩便,为首的那人一把将缰绳拽住,右臂猛地一甩,只一下,便将面前的烈马按在了地上。
这是当地有名的驯马术。
这里的马匹太野,若不是身手矫健的强壮男子是决计驯服不了的。
为了让更多的族人能驯服烈马,族里的勇士们便发明了这套驯马术。
就算是身体条件不是很好的族人,通过这种式,也能轻易将马匹压制下去。
不过,被厉鬼附身烈马比之平时更是难以驯服。
剩下的族人废了好半天的力气也才将将把它们按在地上。
“族长!这样下去不行啊!这些马好像都疯了!”
“先按住了,我来想办法!”为首的族长一拳打在马腹上。
这一拳的力道,足以让这匹烈马疼得昏厥过去。
不过,这是在一般情况下。
而现在,这一击之下,那烈马竟然反抗地更猛烈了,嘶吼着不断捯饬着四肢,想要将族长蹬下去。
烈马的蹄子和人的手可不一样,坚硬无比。
这一蹄子踢在身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就算是族长这般身强力壮的,也妥不了一片淤青。
好在族长的身手矫健,一个翻身,闪了过去,从另一边又将它压在了身下。
他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族里可是还有很多妇女需要保护的,不能再跟这些烈马纠缠下去了。
“兄弟们,大局为重,这马我们不要了!”
对于一个部族来,马匹就是第二生命,若是没了马匹,也就意味着部族失去了行动力,失去了打猎的速度,失去了生存的保障。
“大哥,这马可不能杀啊!”
“是啊大哥!再想想办法啊!”
“都别了,按大哥的办!”
几人就要动手之际,禹木一声轻啸,几发雷光倏地射向了众马匹。
这雷光入体,将这马匹的身体通了电流,几个族人也被波及到了。
几个人只觉手上一麻,连忙从马匹上飞起了身子。
只要族长,硬扛下了这股电击。
众人正不明所以的时候,族长倒是出奇的冷静。
他察觉到自己身下的烈马在这雷击之下,不仅没有更加过激的反应,反而异常地温顺。
确定了马匹无恙,他这才起身,手执长矛,沉声向禹木问道:“你是打哪儿来的?要做什么?”
“只是路过的,你们的马匹没事就好,告辞。”
禹木也不愿意过多纠缠,丢下一句,便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