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这次真的暴怒,从压抑着的面色就看得出来。
相当的铁青。
扫过面前自己的班底,以及自己的干儿子钟信田,没有犹豫。
跨上腰刀,带队向前领着就出了汲水县衙门:“这次是汲水县内的一切庙宇,包括祠堂,不管是谁家的都要查个遍”他咬紧牙关,语气极为凝重。
想到自己接到的消息,心里更是有股无名之火:“真是放肆”
整个汲水县看似平静。
可实则,已经暗流涌动,包括先前孙家遭难,就是个露头的隐患
等结束以后孙家尽管没有多,但也从自己的渠道给朝廷,以及青州漕运衙门,还有青州将军府递了条子,的就是汲水县这边,已经不在安稳。
他这个汲水县的捕头,暗中更是掌管监视此地的将门世子。
丢了大脸面
不光被将军府里的那位父亲来信,训斥一顿,更是带来了警告。
弩的呼吸稍微加快:“我知道汲水县有的秘密不少,但究竟怎么回事,我倒是要好好地看看”领着队伍直接出了城门,朝着周围那些庙宇就奔过去。
这次巡查是来真格的,对于存在的庙宇,任何情况的巡查都不能松懈。
如果找到蛛丝马迹。
那么接下来,就会用武力,来解释什么叫朝廷
天圣教余孽身就是隐藏在民间和宗教场所的造反组织,和他们朝廷是死敌,更是他这个青州将军府出来的世子,不死不休,绝对会你死我活的死敌
出于这种态度,他来查这件事,那就等于把老虎放出了栅栏。
就算掀起腥风血雨都不在乎
毕竟。
就在他父亲给他的信里,还已经流露了点话语。
弩微微眯眼:“既然已经准备好了,这天地的确就该变变了”看着前出现的某个香火较为鼎盛的土地庙,他握紧腰刀:“活的太久,可不是好事”
只是等他们进入土地庙搜查以后,却没有发现太多的西。
除了些许贪污的香油钱。
再多,便是那些土地庙的庙祝们自己的龌龊事情了。
作为捕头,弩根不想管这些问题,只是让捕快记录在册以后,便紧锣密鼓的朝着下一个庙宇奔去,从道观到土地庙,乃至是城隍庙,都是走了个遍。
包括和尚的寺院或寻常居士外出修行的斋院,没有丝毫放过。
可惜等部搜查完。
弩的脸色,更是阴沉的仿佛乌云那般黑。
旁边的捕快们知道自家这位头的想法,没有做声,扶着腰刀看着已经逐渐漆黑的夜色,折腾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有半点发现,着实是疲惫和几分失望。
更有股不知道往哪里宣泄的尽头,握紧了腰刀似是吃了个闷亏。
“不对,既然府里给了我消息,那就绝对会存在”
弩却不气馁。
微微咬牙,扭头看着旁边等待的钟信田和那三十余个捕快,沉声问道:“你们还知不知道,汲水县的区域内,有没有庙宇道观之类,有香火存在的地”
他们都是在汲水县任职了十来年,虽不是地人,但也知道的不少。
现在起来。
那些捕快们也微微沉思,很快也有人回答:“似乎是有个地”
话的是个明显年长点的老捕快,肯定也是老行伍,扶着腰刀细细沉思:“四五年前,我曾经外出办案,就在汲水河边缘那边,看到过个稀奇的庙。”
弩顿时微微挑眉:“汲水河边的庙,快点细细来”
在他印象里。
这汲水河边都是荒地或开垦的田亩,哪里会有庙
而这老捕快也是如实来:“是庙,其实也是言不其实,就是个已经坍塌了大半的破庙,寻常用来暂住都难点,只是往来的人们遮风挡雨的地。”
这样一,其他的捕快也有人想到:“也是,原来是那”有见过的捕快也点头补充道:“那边的确是个破庙,但里面的泥塑像都没了,也没有什么香火,只有残垣断壁和临时搭上的顶盖,就算有乞丐流氓,都不去那边,一时间没想起来。”
只是这已经是唯一的消息了,弩也没有犹豫:“那就去看看”同时看了眼钟信田,还是叮嘱道:“到时候出现问题,还是看你的,别留手,直接上”
天圣教余孽都是反贼,能和反贼掺和,那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钟信田自然也清楚:“明白”
既然整个汲水县,绝大多数明面上的庙宇都搜过了。
那剩下的,绝对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地就如同当初在汲水河帮的隐藏驻地里,竟然有个类似庙宇的地,还沟通了幽冥之地,几乎形成了鬼蜮。
如果不是钟信田把底牌掀出来,怕是他们这些人都要陷在里面
现在能直接出击。
实际上,靠的还是钟信田这个堪称陆地真仙般的绝世高手。
最起码以弩近乎先天宗师的武功,都看不透自家这个干儿子到底如何,只有在盘腿运功的时候,才能依稀感觉到,那股强悍的,堪称天地般的恐怖力量
想到这里,正在前面带路的弩也是缓缓地松了口气。
“还好这孩子是在我这边”
真的,这真的是他的庆幸般的想法。
如果。
假如是如果,钟信田这孩子,是朝廷其他人手里的刀。
万一还和现在垂暮,已经无法掌握朝廷的那位有联系,怕是整个朝廷哪怕是在他快要死的时候都不敢有什么动作绝对的实力在手,谁不忌惮
当初就相当的忌惮,现在同样忌惮,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股忌惮
逐渐随着各种事件的爆发,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没那么忌惮了而已
就在他沉思间,很快就来到了汲水河畔,接近那破庙的地,捕快们四散在周围,挎着腰刀警惕的扫过周围,看着那空旷荒凉的模样,更是相当紧张。
因为同样在前面的钟信田,这时候开口了:“不对劲,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他有着强悍的修为。
既然了。
那么此地,就真的不对劲,这些捕快们自然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