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柏澜知道是邶宗之城的人,当他们走近时,她才看清来的是邶宗之城的执法者,周诺和欧阳黎。
他们身穿着黑色的制服,胸前挂着银白色的圆形牌子,上面刻着执法者三个字,那牌子是身份的象征,牌子看着只是简单的银质,但是内有乾坤。
执法者只是管理着灵力者,不让其拥着至高的能力的,去做着非法的事,和残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
北柏澜冷笑,“也该到了,不然戏没有观众。”见到二人时,北柏澜故意的抬起脚,踩在霍延民的后背,她还需要霍延民活着,后面的戏份不能少了霍延民,所以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北柏澜那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动作,还有不屑一顾的眼神,让周诺顿生怒意,她走上前指责道:“北柏澜,霍延民是我邶宗之城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处置,放了他。”
北柏澜不喜一个人,都是放在明面上,她对周诺厌恶至极,自然给不了好脸色,她不理睬周诺,而是低头问着一边的男孩,“童游,你同意放吗?”
叫童游的男孩,很坚决的摇头拒绝,“澜姐姐,我不想放他,他只能在村民面前活活被烧死。”
北柏澜摊手,语气很冷的道:“你听到了,债主不放。”
童游的话,听在周诺心里,让她很不悦,她看着童游,用着责备的语气道:“你年纪,怎如此狠毒。”随后她一想,认为是北柏澜的教唆,又对着北柏澜道:“北柏澜就算你在恨邶宗之城的人,也不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可笑,我怎么对他下手了?”北柏澜问。
“他还是孩子,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自然是你什么就听什么,你就是利用着这点,教唆他恨我们邶宗之城的人。”周诺依照着自己的猜想去断定着北柏澜的目的。
北柏澜无语的一笑,“你周诺从没有分辨能力,就认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愚蠢?前因后果都没有搞清楚,就妄加指责,这样没有脑子的你,也能成为执法者?哦,对了!你是关系户,不需要脑子。”
“北柏澜,你。”被激怒的周诺,拔剑就要上前教训北柏澜。
一直沉默的欧阳黎伸手挡住周诺,她被迫收回出鞘的剑,欧阳黎面露和善的笑意,“狼王的有理,在不知道前因后果时,不该妄加断言。”
见欧阳黎也站在北柏澜一边,周诺更是气愤不已,想要教训北柏澜的强烈**,被欧阳黎的眼神制止住。
欧阳黎接着道:“我们也是知道了霍延民犯的罪,才会前来处理,霍延民确实该死,这个我们自会给童游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轻饶,只是。”欧阳黎看了眼童游,“童游也不过才七岁,该纯真无邪的年纪,让他背负着这样的仇恨,终归是欠妥,而且村民也没有大错,只是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童游走上前,抬眼看着欧阳黎,“叔叔,那些多嘴多舌污蔑我母亲的村民没有大错?那些绑着我母亲,看着我母亲被烧,还叫着好的村民没有大错?那些明知我父亲是清白,还诬陷他的村民没有大错?没有人逼他们三道四,没有人逼他们诬陷,也没有人逼他们看着我母亲被烧,而去高兴,更加没有人逼他们贪婪,他们也是杀我父母的罪魁祸首,一句被蒙蔽,他们就能抽身而退吗?”在着父母时,童游在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在欧阳黎的面前流泪。
童游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让欧阳黎为之一震,童游的连连发问让他哑然,一句也回答不上来。
欧阳黎蹲下身,双手放在童游的手臂处,很真挚的承诺道:“这事,叔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交给我们处理,相信叔叔好吗?”欧阳黎不赞同童游用极端的式,对付着那些手无缚鸡的村民。
童游往后退了几步,对欧阳黎的话,一句都不愿相信,“我母亲一直相信着邶宗之城的人,她相信邶宗之城的人会还她一个清白,我也试着相信你们,我告诉过你们霍延民的罪行,可是得到的不是清白,不是,你们没有一个人信我,没有。”童游怒声大喊着,声音充满着无力。
北柏澜将手搭在童游的肩上,以示安慰,她补充道:”这事有蹊跷,恐怕你们以前派来的人被取代了,你们以前听到的真相,跟他经历的不一样。“北柏澜虽然恨着邶宗之城的人,但是不会带有色眼镜去看待问题,而是很理智的分析。
周诺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可能,执法者不可能被冒充。”
北柏澜都懒得跟周诺话,跟智商不在一个平面上的人交流,简直浪费她的时间。
欧阳黎起身,忽的想通了,那封写明霍延民罪行的信是谁写的,他早该想到,除了北柏澜,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他们是没有脑子的人。
虽然北柏澜话不讨喜,但是做事确实是很理智,当年的真相应该不是真正的真相,欧阳黎注视着周诺的眼睛问道:“当年是谁来查的?“
“是袁邵,不过他在调查完这事之后,就死了。”周诺。
“这样你们都不觉得蹊跷?”北柏澜讥笑。
周诺道:“他是在救人的时候,被煤气爆炸死的,不是他杀。”
“还真是伟大,灵力者既然会被炸死,他是没有防御层,既然连防御层的能力都没有,他又是如何成为执法者?也是关系户?你们要不去冥界问一下,他是怎么做到被炸死的?兴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能成为执法者能力不弱,都会有自己的防御层,其他的攻击可能会击破防御,但是人类的煤气是断然击不破防御层,如果连防御层都没有的灵力者,是不可能成为执法者。
不过连周诺这样没脑子的,都能靠着关系成为执法者,北柏澜觉这个世界的冤魂怕是不止这一起。
“你胡八道。”周诺没话反驳,恼羞成怒的恨不得撕烂北柏澜的嘴。
一直站在树根上,将所有对话都听了进去的青蛙从树上跳下来,落在石头上道:“她是对的,袁邵早就死了,回去邶宗之城复命的不是人。”
“你又是谁,一只青蛙既然也能话?”周诺有些觉奇异。
“我只是路过的青蛙而已,我刚在一座桥下发现了骸骨,是袁邵人,煤气炸不死他,他是被毒死的。”青蛙以前听过镇子上的事情,自然也是见过袁邵的,只是没有威胁到叶沫,它没有刻意的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