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你不用包的那么严实。”汐语摸着自己额头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砸的不是很严重,只是让她有一些昏厥而已,现在好了很多。
但是童译民怎么都不听她的,总觉她受了很重的伤似的,眼神中的那一份忧心,无论汐语什么都赶不走。
童译民伸手轻触着汐语后脑勺,那可是坚硬的石头,怎么可能不痛,“对不起,我太粗心了,才让你受伤。”
汐语摇头,“才不是你粗心,是我没有告诉你,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
“以后不要在这样一个人过来,很危险。”今日的事让他想想都后怕,若是没有及时赶到,他会后悔一生。
汐语低着头,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神情黯然,她心翼翼的问着,“你要赶我走吗?”
童译民背过身,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感情,“这里不属于你,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我只是你见过的最不优秀的男子。”
“不。”汐语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抬手抓着童译民的一角,“在我这里你是最优秀的,我只喜欢你,我会一直等你,努力的习领,不让自己成为你的累赘,我一定不会在像今天这样成为你的累赘的。”汐语的眼神充斥着真诚。
“笨蛋,谁你是累赘了。”童译民转身,注视着汐语的双眼,“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心里的一缕光,让我的世界不在黑暗。”
汐语听着心里很欢喜,她伸手触摸着童译民的脸庞,“既然心里有我,不该以任何理由赶我走,你以为的好,不一定对我真的好,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怎样的人生才是我想要的,我不需要多大的房子,也不需要多奢侈的生活,只要有你在的地,便是家。”
“汐语。”童译民满含着深情。
“不会在赶我走了吧?”汐语问。
童译民傻乐的摇头,“不会了,我以后会努力卖棺材,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童译民很郑重的承诺着。
汐语听着笑出声,这话感动之余也觉有些好笑,“恩,我们一起卖棺材。”她抬头看着童译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轻抚而过,随后有些羞涩的低着头。
“我,我去洗个澡,你好好休息。”童译民想至少给汐语一个婚礼,让汐语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对于诱惑,他只能忍着。
而刘四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其在哪里,岔道口打斗的痕迹消失,血迹也不存在,就好像那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于这事童译民虽也不解,只是一个妄想伤害自己妻子的人,他就没怎么过多的关注。
婚礼的地点就是在自己的家里办置的,中式的婚礼,童译民刻意的为汐语定制了一套中式的喜服。
将家里布置的红彤彤的,请的人不多,就只有李曦一家子,还有一个特别的客人,便是黑芍。
那天是黑芍在洞口看到了刘四,便去将童译民引到那里,这才让童译明解救了汐语。
黑芍一直不肯放弃吃青蛙,便一直被困在岔道口的洞里,它经常能看到汐语的身影,久而久之就眼熟了,也就管了这等闲事。
做好事才离开洞里,叶沫自然是不会因此责怪,而且也没在继续关着黑芍了!只是也没让青蛙和黑芍同时出现。
童译民也邀请了林爷爷,他认为那天动物的事情是林爷爷的出手,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有那么多的动物出现。
林爷爷则知道是沫做的,不过也没有刻意的解释,这样的现象出来不见得对叶沫好。
林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是仅存的一口气熬着,就没有选择赴约,不过也是给了一份礼物。
李老太虽然之前一直想让童译民和李曦在一起的,但是对于童译民和汐语在一起也是很乐见其成。
“汐语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哦。”李青儿绑着二个揪揪,有些圆润的脸蛋看着像是汤圆一样的可爱,她吃着棒棒糖,围着汐语一直打转,出的话句句都是在赞杨。
“是你妈妈手艺好。”汐语很感谢李曦的帮忙,若是她自己可能就直接披着头发了。
李曦在一边笑着,“你们呀一个个嘴都甜。”李曦低头看着李青儿,“青儿,可不能叫姐姐了,要叫婶婶了。”
“为什么呀?”李青儿很天真的问着。
“因为汐语姐姐是童叔叔的媳妇,叔叔的媳妇叫什么?”李曦问。
李青儿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很欢快的回答,“我知道了,叫姐姐。”
“答对了。”李曦顺口的一接,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轻敲着李青儿的脑袋。“青儿,你故意的。”
李青儿甜甜的笑着,“我逗你玩呢,我知道要叫婶婶。”着还对李曦做了个鬼脸。
汐语和李曦都被李青儿逗笑,整个房间都是一片欢声笑语的,脸上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双都没有家长,而童译民一直有受李老太还有李司恒的照顾,也因此才对李曦好,所以就让李老太坐在主位上,充当他们的长辈。
婚礼的流程很是简单,没有太多的礼节,只是一起吃顿饭而已。
夜里送走了李曦一家后,童译民一直徘徊在门前,紧张的不知所措。
汐语有听到脚步声,但是一直在门外徘徊,不见进来,她出声道:“你不进来,我就自己掀盖头了?”
“啊,哦,我,我现在进来。”童译民进入房间,将门关上,转身慢慢的走进,紧张的手心都出汗,
他伸手慢慢的将盖头掀开,与平日不一样的妆容,红唇添了几分妖艳的韵味,“汐语,你真好看。”
“你也好看。”今日童译民的一身喜服,也迷了汐语的眼。
童译民坐在汐语的右侧,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今天月亮挺圆。”
“译民,窗户关着呢?你怎么知道月亮很圆?”汐语调侃着。
“啊。”童译民侧头,看着左侧被布完美挡住的窗户,尴尬的挠头,“是呀,我怎么知道的呢。”
汐语侧身,双手放在童译民的肩膀上,身体向前倾,在童译民的耳朵轻柔的道:“译民,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童译民转头,和汐语鼻尖相对,能感觉到汐语的呼吸,还有她身上独特的香味,那是一种很清雅的香味,“汐语,你是我永远的妻。”
他接近着汐语的丹唇,拥着汐语娇的身躯,慢慢的向着身后倒去,帘子随之落下。
在屋外的院子处,盛开着很鲜艳的一朵红色的花,被风吹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