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童译民拥着汐语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坐在秋千上能看到前面一览无遗的山景,有着月亮的照耀,让山景别有一番景致。
来是特地为童游做的秋千,只是童游的新鲜劲过去的很快,没过几天都不对秋千有着任何的兴趣,后来就成了童译民和汐语的专属浪漫。
望着眼前的景致,汐语有些留念的感叹着,“这样的景致以后都看不到了。”生活了很多年的地,就要搬离了,汐语还是很不舍的。
这里有着他们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有欢声笑语,有感动,有分离,有重逢,童译民对这里也有着一份不舍。
然而当年的事情虽然如今已经风平浪静了,但是童译民一直没有忘记过,这里对于汐语而言并不是最好的归宿。
“我在另外的一个地打造一个一摸一样的房子给你。”童译民对汐语的在意让他可以为之付诸所有,只要汐语想要的,他都会去满足。
“不用,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就只是感概一番而已,只要有你还有游儿的地,就是我的家。”汐语最喜欢的不是景致,而是身边的人,她的丈夫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童译民回想着过去,当初若非汐语的勇敢,他哪有如今的辛福,“汐语,我真的很谢谢你当初的勇敢,让我的人生变的不一样。”
脑海中浮现当初童译民的模样,汐语淡笑,“你当初就是个傻子。”
她是尸虫时就常常的见童译民经常一个人,不言不语,一个人也不会刻意的去笑,那时候她就好奇,他笑起来会是怎样的?如今她找到了答案,是一个很开心的傻子。
“还好汐语不嫌我傻。”着在汐语的脸颊轻拂而过。
“我什么都没看到。”
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让童译民和汐语默契的回头,只见童游的手捂着眼睛,但是有留着的缝隙。
童译民故作生气的道:“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我是出来上厕所的,不打扰你们了。”着童游往后院的向走去。
一个前院一个后院,童游是明显是有意的走过,童译民和汐语只能无奈一笑。
在二人甜蜜的时刻,忽然的远路口出现李青儿的身影,她满脸的焦急状,浑身上下都是污泥,狼狈不堪,跑步时跌跌撞撞的。
童译民和汐语看到急忙的迎上前去,汐语扶住要往前倒去的李青儿,“怎么了,青儿?”
“妈妈她……。”跑的太急,李青儿还没顺过来气。
见此,童译民回到屋内给李青儿倒了一杯茶,然后走到院子里,“先喝口水,顺顺气。”
李青儿接过茶杯,一口气将其喝完,然后继续道:“妈妈,她受伤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治她。”李青儿声音带着哽咽。
“我去看看。”童译民着拉着李青儿往家里赶。
童游听到李青儿的声音,是出来打个招呼,但是当听到对他很好的曦姨受伤的时候,就道:“我也要去。”
来汐语也是想一起的,只是因着童游还在家里,这才选择留下,现在既然童游要求一起去,汐语也自然没有反对。
紧急时刻,也顾不上给童游换衣物,给童披了件外套,就一起去往李曦的家中。
李曦这些年的日子不好过,和李元邦做对的她一点好都没有讨到,她为生们争取他们应得的权益,但是却造成自己的失业,她再也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她想不管不顾的,但是当知道自己以前教过的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时,即使他们的家长一点都不在意,李曦也办法做到无视,哪怕是死了起码得有尸体的存在,不能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
然而因此受了严重的伤,若非关键时刻李青儿赶到,她怕是再也回不来。
李曦用剪刀将大腿上的裤子剪开,裤子的布已经和肉粘在一起,她稍微一扯就能扯动伤口,大腿上面的肉已经腐蚀的很严重,而且还在蔓延开来。
痛的她满头大汗,但是也只能自己隐忍着,都不敢叫出声。
她将一瓶瓷器装载的药打开,倒在腐肉上,剧烈的痛,让她只能狠狠的抓着凳子的边缘,以此来缓解着。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触着她的伤口,他很轻,生怕弄痛李曦,“你又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照顾着自己。”虽是责怪,但是却满含着浓浓的关心。
大腿上的痛不能让李曦掉泪,她可以忍着,但是李司恒的出现,却让她泪如雨下,“司恒,你终于又出现了,你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过我的幻想中,好久好久。”
她都已经记不起上次见到李司恒的虚影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司恒抬手擦拭着李曦眼角的泪水,“我现在来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再也不会。”
李司恒对她的安抚,让她心里愧疚不已,“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好母亲,我没有救回她,我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做不好。”多年压抑在心里的委屈此刻得到了释放。
想要为镇上除恶,举报李元邦,结果是她事业了,想要救治母亲,接过母亲离开,她想要做的,都没有做到,她觉得自己好渺,渺的任人宰割。
李司恒将李曦拥入怀中,给予着她一份宽慰,“曦儿,你是最好的,你永远都是最好的,答应我,今后只为自己而活,只为自己活着。”完眼前的李司恒又化作一缕香烟般的消失。
李曦手举在空中,久久不收回,似乎他还在,没有离开。
“妈妈。”李青儿人还未到,在院子里时就已经焦急的叫着。
李曦收敛低沉的心情,“怎么了?”起身的动作扯动了伤口,让她痛的一个不站稳跌倒在地。
先进门的李青儿在看到李曦倒在地上时,急忙的走前的将她扶起,“妈妈,不是让你不要乱动的吗?”
“没事,不严重。”李曦拿起桌子上刚才剪开的布,遮挡住大腿上的腐肉,她不想吓到李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