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钻石之星的名号再次易主。
妖美香送的礼物,是提亲的礼,并不是送给灵千禾的晚会礼物,因此,这不算在晚会之上。
蓝芷瑶如愿的获得了次名媛晚会的钻石之星。
另一面,红玉与忘忧送了栀子花过来,灵千禾刚好离开,两人非常失望的将栀子花发下去,然后再去暗系,等灵千禾回来。
两孤零零的身影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
红玉斜靠在石柱上,面对浩瀚的星空,不停地感叹。
“你主人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明知道我们要来了,居然在这关键的时刻离开。”
“让我们送栀子花,她又不在场,这么让灵家长脸的事,她不在乎,你她是怎么想的?”
红玉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叨,有什么就什么。
灵千禾,他来难看懂。
在几个月前,主人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而现在,行踪难以揣测。
灵千禾:她什么时候像单纯的姑娘了?
忘忧躺在椅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听着红玉的抱怨。
半晌,他抬了抬眼皮:“你怎么不,是因为你的任性,固执,找我打架耽误了时间,以致于我们没有及时遇到主人呢。”
红玉:
额头上冒起了几股青筋。
忘忧这子,总是有事没事找打。
他强忍住才没有爆出粗口:“你什么呢?!”
忘忧淡定的没人事似的。
“我,因为你,我们错过了主人。”
他斜睨着眼红玉,十分的挑衅:“怎么,不服?”
“去你的不服!”
一红一白两身影打在了一起。
忘忧表示:没有照曦君的日子,也不是那么无聊啊,貌似日子好多了。
至少,他现在不是经常被碾压的那个了。
灵千禾跟着妖美香来到一空间。
混混沌沌的,四处都是灰白色的云,唯有中间有一条隧道,通向远。
隧道狭,灵千禾担心这里会随时塌了。
“为什么是你,不是扶光?”
扶光常年跟着帝幽冥,帝幽冥的事,怎么能没有他?
妖美香在前引路,就连他的背影,也写着妖艳二字。
灵千禾觉得眼眶有些热。
妖美香:“扶光那子,失踪了。”
“什么?”
算起来,她三天前不是还见过扶光的嘛。
妖美香:“帝幽冥身受重伤,不能离开此处,联系不上扶光。”
“据我所知,扶光已经不在星际了,具体去了哪里,你或许可以问问阿冥。”
在隧道的尽头,有一空间,妖美香将灵千禾留在这里,就离开了。
空间中,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桥流水,很有闲情逸致。
帝幽冥正坐在河中凉亭中,悠然烹茶。
灵千禾:“听妖美香,你受了重伤。”
这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怎么看,都是在享受。
帝幽冥挑眉,受伤?妖美香是这样的?
他微勾了唇角:“你看我的样子像受了伤吗?”
灵千禾幸福满足的笑了。
“不像。”
帝幽冥冲着她招了招手。
“过来。”
微风中,男子身形如玉,面带微笑,一举一动优雅尊贵,他站在凉亭中,身边的热水汩汩的冒着烟,如诗如画。
灵千禾看得呆了。
岁月静好,平和从容,的就是这样。
若是,时间能久久的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她垂下眼眸:“你让我来,要干什么?”
帝幽冥的手里,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花,插在灵千禾耳畔。
“这个,妖美香没和你吗?”
灵千禾抬起头,看向帝幽冥。
她的眸子,清澈如水晶般,洁净,闪亮。
帝幽冥:“我的心,一如既往。”
“永不会变。”
“千禾,嫁给我,好吗?”
帝幽冥又拿出一块玉,是一枚红色的月牙玉。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真实。
像在做梦一般。
灵千禾很想:愿意!我愿意!
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扑向帝幽冥,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有着淡淡的清香,属于帝幽冥的。
他将她的头,轻轻地按下。
声音,有些虚无缥缈。
“千禾,你愿意吗?”
“这是以我的鲜血,凝结而成的玉,我在里面结了印,可以感知到我的行踪,送给你。”
“以后,你就可以随时随地找到我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永生永世。”
灵千禾抿唇,眸中,不自觉地,盈满了泪水。
帝幽冥将血玉挂在灵千禾的脖子上,吞吐出一枚墨绿色的珠子。
这个,灵千禾认识,是帝幽冥的内丹。
她猛地一下,将内丹塞进帝幽冥的嘴里。
“不!”
帝幽冥:
灵千禾:“你,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帝幽冥干的事,怎么都像是在交待遗言。
求婚,有这样啥都交待的吗?
反正她是理解不了!
帝幽冥拧起眉,犹豫了下。
灵千禾哭道:“你肯定是受了重伤,要死了对不对?妖美香都了,你受了很重的伤,连这个空间都离不开!”
“你在骗我!我不要你的西,我就要你活得好好地!”
“你好好的给我疗伤!不准懈怠!”
帝幽冥的眼神一闪。
原,他认为,他对灵千禾来,不算什么。
却没想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达到了如此重要的地步?
他要离开了,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大。
那他,还能走吗?
他走了,她怎么办?
良久,他忽然道:“我不会死。”
灵千禾揉了揉眼睛,“是吗?”
帝幽冥微微一笑:“对。你看我,活了上万年,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死了?”
“就算是天地崩塌,我也不会死啊,”
“我是神,至高无上的神。”
他的手,在灵千禾的眼珠上晃了晃,灵千禾觉得眼睛不涩了。
帝幽冥万分的宠溺:“看你,都哭成兔子了。”
灵千禾破涕为笑,带了些娇嗔:“哭成兔子还不是为了你。”
这样的灵千禾,没了以前的女汉子形象,安静,乖巧,淑女,鸟依人。
别有一番风景。
帝幽冥的心,默默地躁动了起来。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一直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