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跃平恭恭敬敬的将铁之介扶起来,又对灵越千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如假包换。只有我的父亲,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教育我。”
一句话,就迷糊了方向,灵越千禾很怀疑白跃平的分析能力,就这样能好好的管理好珈牛星吗?
她与辰书宝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此事,不能急。
她道:“许是啊宝看错了,既然珈牛星国王已经逃了出来,那么陛下,珈牛星上,到底怎么样了?”
辰书宝愤愤地侧过头,不想再看铁之介那丑恶的嘴脸。
老大这样说,他理解!
必须先稳住白跃平与白奕涵,后面才能见机行事。
白跃平是珈牛星的希望,也是魔猿族的希望。
他若是当不了王储,魔猿族必定暴乱。
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看来白跃平还真是他的福星,铁之介略微思索了下:“珈牛星被傅茹华控制了,上面的命令都是她下的!唉,这就叫做红颜祸水,孤这么相信她,她居然……如此对孤,还杀了孤的夫人们!”
铁之介上位,第一时间就找借口灭了白奕涵的夫人团,只剩下了傅茹华。
他是钟艳的灵战,没法忍受其他女人对他暧昧。
重要的是,靠近他的人越多,他就越容易暴露。
而白奕涵的夫人,是最了解白奕涵的。
白跃平拧眉:“金夫人也死了吗?”
金香玉,是白奕涵所有的夫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害他,还处处维护他的人。
铁之介头疼的揉着额头,强装悲戚:“是啊!孤所有的夫人都没有幸免!金香玉也不例外,金家是最惨的,被傅茹华全灭了,因为……”
铁之介顿了顿,“慈祥”的摸了摸白跃平的头:“因为,金家,至始至终,支持的都是你。”
白跃平没什么情绪,只是,他的眼神,明显的暗了下来,同时,也抿紧了唇。
铁之介又道:“对了,孤此次出来,全靠铁之介与钟艳帮忙,他们两呢?”
灵越千禾:当她眼瞎啊?就铁之介与钟艳的战力,能开启时空漩涡??
可,她不得不装作了然的样子,如实答道:“没看见铁之介,钟艳在我这里,已经安顿好了。”
铁之介明显的紧张:“带孤去看看她。”
灵越千禾瞟了铁之介一眼,眸中亮光微闪,略带了点嘲讽的口吻:“陛下刚到此处,正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看钟艳的状态也不太好,神智有点不清楚,刚好,我这里有能让人恢复神智的方法,陛下不想试一试?”
飞船是她的,在她的地盘上,就得她说了算,管你是星球之主还是什么,没有足够的武力,就只能任人宰割。
但,现在的铁之介,并不想治好钟艳,他想要的,就是这样,让她永远无知下去。
他做的违背原则的事太多太多,与其说他不愿意让钟艳醒来,不如说,他是在害怕钟艳醒来。
铁之介登时就发怒了:“你将钟艳怎么了?!她可是救了孤的恩人,你不能害她!”
白跃平好心道:“父王,千禾是好心,她是真心实意要拯救钟艳,并不会害……”
白跃平还没说完,铁之介就拂袖而去!
“你们这是在软禁孤!”
白跃平小尴尬了下,灵越千禾冲着他摇摇头,对红玉道:“将陛下带下去,好好招待吧。”
……
晚间,灵越千禾替钟艳净化身体后,钟艳就昏睡了过去,白跃平来找她了。
他垂着眼睑,心虚不敢看灵越千禾:“白日里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
灵越千禾:“嗯?”
白跃平:“我知道他不是我父王,他就是在说谎。”
灵越千禾抬了抬眼,这倒是她没想到的,白跃平的心,挺细。
白跃平继续道:“可他平白无故的占有了父王的身体,我怕他对父王不利,所以暂时拖住了他。”
“千禾,要怎样才能将我父王救出来?”
“我是魔猿族的天选之子,但也不明白铁之介强占我父王身体的机制。”
“他不是意识人,怎么会有夺舍人身体的能力?即便是意识人,也不能夺舍正常人的身体啊,那样,肯定会引发反噬。”
“那是因为,你父王的灵魂,被束缚了!”辰书宝大踏步走进来,道:“我能看见,陛下的灵魂在他身体的一个角落。”
说完,他指了指他的脚尖:“这里。”
白跃平非常的虚心:“阿宝兄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辰书宝摇头:“我只是能看见这些东西而已,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三人都沉默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灵越千禾想到了鬼泽,或许他会有办法?
她不知道鬼泽让她治疗好钟艳的目的是什么,但鬼泽常年与奇怪的能量打交道,或许知道一点。
灵越千禾联系上了鬼泽,后者仅仅是让他们守着钟艳。
“等她醒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灵越千禾很怀疑:“可钟艳与我,并不合,她难道会帮我?”
要是灵越千禾没记错,因为丁云波的缘故,钟艳恨不能将她撕了。
鬼泽:“你太不了解钟艳,小丫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你懂多少?”
灵越千禾:……
她承认,她的心胸的确是狭隘了点,可,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红玉很快就查了钟艳的全部资料,并将其完全展示了出来,并说道:“主人,钟艳此人,明艳张扬,恩怨分明嫉恶如仇,若是她醒来,知道了铁之介所做的事,必不会原谅铁之介。”
鬼泽:“当敌人无懈可击时,可以考虑从内部瓦解,小丫头,机会,是自己把握的!”
哼!忽然被训导,灵越千禾有点小骄傲,回得很不甘愿:“谢了!”
鬼泽微微一笑,关掉了视频连线。
另外一边,钟艳也缓缓醒了过来。
只不过,苏醒的钟艳,与鬼泽所说的,不太一样。
说好的恩怨分明,会惩罚铁之介,让其谢罪,连影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抱着膝盖,蜷在床上,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般。
柔弱,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