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心起于善,善虽未为,而吉神已随之。或心起于恶,恶虽未为,而凶神已随之。其有曾行恶事,后自改悔,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久久必获吉庆,所谓转祸为福也。”
林薇薇结印的动作来慢,直到最后,她恍惚的看了盘坐在一旁的周想,喃喃道:“周想,为师又入魔了?”
她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她凄然一笑,“罢了,今日就此作罢。”
完,她双手结印,自封灵脉,“我还是高看了自己,瞧了别人。”
“师父!”
林薇薇挥手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话,“带我走吧!为师对不住你,今日不能帮你报仇了!”
周想摇着头,接住毫无灵力不断下坠的师父哽咽道:“师父,徒儿不用报仇,徒儿早就释怀了。不用报仇了!”
林薇薇疲惫的点了点头,“仇还是要报的,该死的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先带我走吧。”
眼见二人就要离开,司徒风等人立刻将他们围住,“想走?哪那么容易!既然来了,就留下吧!”
周想眼神凛然,扫过众人:“不想死的就给我退开!”
着,幽冥铁锁挥出,将拦在身前的三辆机甲打落在地,扫了一眼下因爆炸而升起的蘑菇云,周想再不拖延,抱着林薇薇就往远处遁走,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元婴真君若一心想走,这些人根就留不下他。
鬼王宗建立在最靠近魔域的一个岛屿上。
这里因为靠近魔域远离人烟,整个岛上除了鬼怪就是丧尸,是普通人闻之色变的地。
“破天根不在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生命,跟随他的丧尸、变异兽们也慢慢的被他祭炼血祭,后来就很少有愿意投靠他的了。”
“我在这里建立鬼王宗,就是为了收纳这些丧尸变异兽等等妖魔鬼怪,他们有了地可去,有人控制,就不会危害社会了。”
“师父常常教我们,要以渡化为先,少造杀孽。徒儿一直记得。”
他抱着她,看着她表情不断变化,眼神时而温柔,时而狠厉,时而彷徨,时而哀怨,时而若涉世未深的少女,时而似勘破红尘的老妪。
他知道,师父觉醒了百世记忆,又被破天动了手脚,弑神的记忆占了上风,若是被她侵占了部记忆,那么,她就不再是他的师父了。
那个带给人温暖的师父,就真的不存在了。
他努力的讲着她的道心,讲着她曾经教给他们的西,希望能让她保持心。
长久不话的嗓子就嘶哑,突然了这么多话,更是雪上加霜。
他已修出鬼身,到了晚上就可如常人一般,他颤抖着手,慢慢的解开束缚已久的黑色布条,那张久违的脸出现在林薇薇面前,他笑着:“师父,你看,我好好的。我没事,师父。”
林薇薇看着他,白皙的面庞,熟悉的五官,因为修炼而变得更加致了。
这是她的徒弟,她的徒弟周想。
“你”
周想知道她想什么,“我没事,师父。我的仇,我自己报。”
林薇薇摇摇头,“一百多年了,如果能报,早就报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可更改。
突然,一声不大的声响惊动了两人,两人寻声看去,竟是一个漂亮至极的女孩。
那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可是那双眼睛却好似经历了许多坎坷一般写满了防备震惊失望。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二人,最终还是选择转身离开了。
“阿媛!”
“别叫了,快去追啊!”
周想看了看怀里因自封灵脉而气血逆行虚弱的师父,又看了看负气而走的阿媛,终究还是选择了留下。
林薇薇叹了口气,他这个样子女朋友肯定要黄。
“我没事,你快去追她。她很明显是误会了,你要是就这样放任她跑掉不管,你会后悔的。”
林薇薇推搡着周想,示意他快去追人,别管自己。
可是周想也是个死倔的脾气,心里有了取舍就轻易不会改变。
最后,周想招来了一个鬼将,这是一只7级丧尸,因为修炼了鬼王宗的功法,他现在已经可以口吐人言了,这是以往8级丧尸才具备的领。
“宗主!”
他恭敬的跪在周想面前,“你带几个人去找找阿媛,她刚刚往那边去了。”
给他们指了个向,让他们去追人,他自己就一路抱着林薇薇回他的寝殿。
鬼王宗是一个比曾经艮阳宗还要穷的门派,毕竟门下的都是些非人类,生活品质不高也是意料之中。
整个鬼王宗,也只有掌门周想这里还像个人住的地。
林薇薇一进这个大院,就知道那个叫阿媛的姑娘一定是住在跨院。
那里隐隐飘来的花香,以及扎在院子里的秋千,无一不明那是个女孩子的居所。
没有给她多看的机会,周想直接把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他取出一条黑色的巾折叠几下系在自己的眼上。
“得罪了,师父!”
着,他将林薇薇的外衫褪下,露出了里面的背心。
其实这种程度根不需要捂眼睛,别林薇薇外套里面还穿着背心,就是只穿一件胸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里又不是古代,比基尼盛行的时代,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可是周想就是这样,对林薇薇的尊重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心的点开几个穴位,帮她疗伤梳理灵脉。
魔修与正道修士的修炼功法不同,运功时若强行切换就会损伤经脉。
他用自身灵力心的给她梳理灵脉,林薇薇体内现在一团糟。
原相安无事运转得宜的灵力在体内翻滚。
丹田内的阴阳鱼互不相让,黑白二色的阴阳鱼同时输出,一半输出凌然的浩然正气,一半输出霸道的滚滚魔气。
该相辅相成的阴阳鱼内斗成一团,长此以往毕竟炸毁丹田,身死道消。
丹田里不太平,识海里也是乱成一团。
百世记忆觉醒,总要有一个成为主导。那些弱势的灵魂记忆早就被吞噬,现在能留下的只有寥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