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见百里尊笑得那么开心,且这样倾国倾城的俊颜离自己这么近,南宫弄阳瞬间就放下了警惕。
“你笑什么?到底有没有?”
南宫弄阳也跟着开心地笑问道,百里尊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么像,能以假乱真了,但他还是绅士地笑了笑,道。
“没有!睡吧!”
南宫弄阳毫无睡意,两只食指放在胸前对着转圈圈,窸窸窣窣地动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吐槽今天遇到的人和事。
百里尊不再理她,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南宫弄阳见自己话把人烦到睡着,不由得好笑。
乐了一会儿埋下自己的脑袋,也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
刚刚确实是自己多想了,百里尊是正人君子呢,莫名其妙地在睡前心里还对百里尊起了敬重之意。
天黑了适合干坏事,郎神医在百里尊的府上吃了中餐又吃晚餐,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还是不见百里尊回来。
听到下人唯唯诺诺地报告百里尊的行踪,郎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在府中走来走去。
真是翅膀硬了就不把老人家放在眼里了,不放在眼里就算了,毕竟还没相认,但是作为一个重诺的君子,怎么能失约呢?真是失礼!
郎老头嘀咕来嘀咕去,到了晚上都不见人回来,听到门房来报百里尊今晚不回来,留宿星辰院,现在要关门赶他出府。
他老人家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横上了,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对下人吩咐吩咐西的?然后搞破坏。
看到这个不爽推一把,见到那个不悦送一脚,郎老头所过之处,花盆座椅倒了一地,奈何府中无人是他的对手,只好敢怒不敢言。
郎老头前头破坏,他们就忍气吞声地后脚跟上收拾,当郎老头来到百里尊的书房前,想要推门而入的时候。
一名厮恐惧地拦在了他的面前,表示此处未经宰相大人允许,其他人等不可入内。
这厮明白,得罪郎老头也是死,没有守住百里尊的书房不被破坏也是死,早死和晚死没啥差别,所以鼓起勇气选择衷心护主。
郎老头看到这么忠诚的奴仆待在百里尊身边伺候,心里不由得安心了一点点,这些就算再怕自己,关键时刻还是有个别人会想到百里尊的。
郎老头不悦地瞥了那个厮一眼,懒洋洋地道。
“老夫就是好奇,想参观一下宰相大人的书房长什么样而已,不用紧张!”
完,郎老头推开挡路的厮,独自走了进去。
身后跟着整理破坏现场的众奴仆,皆一脸担忧地看着书房,做好书房里会传出霹雳乓啷的声响,然后等郎老头发泄完,他们再进去收拾。
只要在宰相大人回来之前收拾妥当,命应该就能保住了,毕竟宰相大人以往虽不苟言笑,但对下人还算仁慈。
加上夫人进府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也许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纠缠。
守在书房外等着收拾残局的众人都失望了,郎老头这次并没有破坏,只是安安静静地翻看百里尊平时看的书。
书房是最能体现一个人智慧和修养的地,从他看的书,布的书架格式,及用的笔墨纸砚就大概能判断出此人的喜好和修养的等级。
郎老头看了一圈,均无可挑剔,遂十分满意地嘀咕了一句,“不错,不愧是老夫的崽!”
别的地搞破坏可以,这个地要是给他的崽也弄乱了,那些个下人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要整理到什么时候。
不别的,到时候他的崽回来,都不能快速地在自己熟悉的书房里找到自己想看的书,那不是耽误人家习进步的时间嘛。
浪费别人的时间相当于谋财害命,他就算居心不良要害谁,也不可能害他的崽呀。
百里尊那么优秀,他老人家比谁都自豪,于是恋恋不舍地在书房里游走,这里翻翻那里瞅瞅。
现在不好好观赏一下,百里尊回来他又要安分不少,更不能进书房了。
郎老头走到一处书架前,正在准备抽出一《史记》看看,忽然看到书架的里侧有两个藏得隐秘的匣子,想必是那臭子的秘密了。
家长总是想知道自己孩子的秘密,会偷看日记啊啥的,郎老头也不例外,伸头瞄了瞄,并没有下人跟着他进屋。
于是乎,他老人家就心翼翼地掏出了两个匣子,一红一黑,率先打开黑匣。
第一个匣子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信笺十分眼熟,郎老头一点惊喜也无地拿起一支卷纸,嘀咕道。
“不会是老夫写给他的吧?”
完一摊开,果然失望了,真是自己写的,他老人家来了南楚之后,时不时就会叫人从宰相府后面的废弃宅院里,那个人工湖给百里尊传递消息。
这些信笺会从人工湖的暗涌里流到宰相府的亭台水榭,郎老头看到自己写的信,就兴致缺缺地表示没意思,两个盒子都收好放了回去。
正要走,突然觉得不对,自己写给百里尊的信很少,纸张又那么,根就不够装两个匣子。
刚刚打开的那个匣子都没装满,那另一个匣子又是什么秘密呢?
郎老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再次拿起另一个红盒子,一打开,信笺的处理式和自己不一样,郎老头眼睛微眯了一下,好奇地取出打开。
看完之后,郎老头鄙夷地笑笑,这笔,他要是没猜错的话,就是南宫弄阳写的了。
只是南宫弄阳写给冠千曲的信,为什么会在百里尊手里,最后两封信最过分,都是百里尊坏话的,可百里尊对那个家伙一直好得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郎老头开动脑筋想了半天,结合百里尊和南宫弄阳的相处,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百里府和南宫府向来不和,百里尊不可能对一个仇人家的女儿,刚刚进府没几天,就因为人家女娃性格好,可爱搞笑而待她如珠如宝。
那如果是两人之前已经认识许久,且有过交集,相处得还不错,就需另当别论了。
郎老头脑中灵光一闪,伸手一拍脑门,不可置信地嘀咕了一句。
“百里尊就是冠千曲,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只是,他这么会和南宫弄阳这么一个女娃有交情呢?”
郎老头陷入了十分个为什么里,积极地思考着问题的答案,放回匣子背着手,悠闲地走回自己的客房。
来他回去也很近的,他的宅院就在宰相府的门口,但是想着儿子不在家,又挣了这么多钱,他老人家趁机帮忙看个家守一下,免得胆大的下人偷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