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头见南宫弄阳兴致缺缺地,以为她是在关心百里尊的安危。
南宫弄阳是个聪明的孩子,心思很敏感,虽然百里尊没和她什么,但郎老头总感觉南宫弄阳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毒舌,今天的武功招式,温习得怎么样了?”
郎老头一出现就这么随意问了一句,南宫弄阳闻言抬眸,放下手里把玩的泥人儿。
“郎老头,我的习武功课你不用操心,我在想,我们冬天能在开拓些什么业务,这样闲着挣不到钱呀!”
南宫弄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出来,自从和郎老头开始功夫之后,没必要瞒他的事情,都尽量和他,听听他的看法!
郎老头在她的侧边坐下,取过桌上的盐水花生,慢慢剥开送进嘴里,直接略过她的问题,因为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且放在一边好好想,于是随意地道。
“你和百里尊的事情,怎么样了?”
其实郎老头是想问,是不是在关心百里尊,但是这样问得太直白。
他比谁都希望他们和好,早点让他抱上孙孙,但是这么久以来,他这个外人也看得真切,南宫弄阳对百里尊是来反感,不像三年前那样依赖人了。
南宫弄阳听到郎老头提到百里尊,秀眉微蹙,心烦到了极点。
但是事情出现总得想办法解决,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加上郎老头也知道这事儿,那和他随便也无妨,不定人家能给自己一点建设性的意见。
“郎老头,你,百里尊这人是脑子有病吗?为什么休了我还来烦我呢?好希望他永远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看着心烦!”
远在皇家陵墓群里的宰相大人不心打了个喷嚏,郎老头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南宫弄阳。
南宫弄阳接收到这样的眼神,以为老头子是真心实意关心她的烦恼,并不知道郎老头是在叹息,他抱孙孙的计划又落空了。
他老人家是希望,百里尊和南宫弄阳好好相处,现在南宫弄阳也长大了,所以他老人家也才敢想到这一步。
要是之前,一个残,一个,他对他们是没什么指望的,现在情况闹得这么僵,一时确实难以开解。
多日相处下来,郎老头明白南宫弄阳的心意,但是他老人家还是想为自己那个臭子的感情危机,垂死挣扎一下。
“毒舌,其实,百里尊为人不错,心里又装着你!你回去,一辈子衣食无忧,也还是不错的!他知错后,都放下身段求到这个份儿上了,要不就原谅他当时的鲁莽好了。”
郎老头心翼翼地试探南宫弄阳,希望自己的话起点作用,他老人家的期望还是落空了,话一完,南宫弄阳就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又碎碎念了。
“死都不可能回去,我不要脸的吗?再加上,恢复单身,我还可以认识更优秀更年轻的男士,干嘛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宫婷端热茶和热点心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向郎老头投去询问的目光,想知道是谁惹了她家姐怎么生气。
郎老头无奈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须,示意宫婷把茶水点心放到他面前,一言不发。
郎老头和宫婷见南宫弄阳发泄得差不多了之后,欲言又止,南宫弄阳见状,让他们有什么话就直。
她也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最近心情十分烦躁,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达到她的高预期,让她十分怀疑自己。
以为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古代肯定能混得如鱼得水的,没想到混得很一般,加上连过两个不愉快的节日,逢佳节又思念亲人,一时让她有些烦心。
以前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换别的式发泄,绝对不是这种骂骂咧咧的,但那是因为之前只有她和养父两个人,所以就不敢露太多情绪。
现在多出来这么多人关心她,看她一个表情不对都要问问西,所以她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自律能力,借机发泄了出来。
以后得改,一定得改,情绪是很暴露情商的一个西,她以后要想谈大生意,肯定要好好隐藏自己的情绪。
郎老头和宫婷见南宫弄阳缓得差不多了之后,宫婷乖巧地递了一杯热茶,让南宫弄阳解渴。
郎老头一侧弱弱地问了一句,“毒舌,你,真接受不了比自己大太多的男人吗?”
宫婷闻言,也抬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南宫弄阳,男人年龄比女人大一些,不是更有安感吗?
不过也不能大太多,差不多同龄是最好的了,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郎和自己年纪相仿,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呢。
南宫弄阳嘴角抽了抽,她了半天,郎老头就只捞到了一个她最不关心的问题,年龄。
年龄不是差距,只要相处得舒服,但明显,现在她和百里尊相处得不舒服,所以才会出这许多乱七八糟的话来。
好吧,他们既然抓到的重点是这个,那就不解释了,顺着话题下去,快点终结不愉快的话题好了。
“是呀,我能接受男人年龄比我大,但百里尊比我也大太多了吧!
等我正青春年少,他都已经开始变老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没办法!所以,既然现在我已经被休了,你们赶紧帮忙想想,怎样才能不被讨厌的人打扰吧!”
完,南宫弄阳摊开手,做无奈状,远处的宰相大人又打了一个喷嚏,宗泽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近他太需要百里尊,百里尊千万不能生病。
百里尊无奈地移开自己放置在嘴边的手绢,笑了笑表示无事,宗泽紧张的神色这才好些。
百里尊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心慌,但是又不出来,这种心慌感觉,自己这一久,会莫名其妙丢失一些宝贵的西。
至于是丢失什么,他还无从得知,且一会儿祭祀开始之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现在不能太分心。
远处的涵王宗及不悦地看了百里尊一眼,百里尊正好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看到宗及眼里的嫌弃厌恶,实则是在关心他身体是否有样。
百里尊眼神定了定两秒,然后不悦地移开了目光,尽显冰冷,可怜,好好的一对朋友,关心都只能关心得这么隐晦含蓄。
今天除了天冷,气氛庄重严肃些,一切都还不错,适合干坏事,希望一会儿祭祀时,一切计划进行顺利就好。
涵王宗及抬头看了看天,祭祀的时辰差不多了,这天,也该变一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