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有些站立不稳,需要他搀扶,但依然笑得一脸幸福,用尽力给他系腰带,此刻,终于能出自己现在最想的话了。
“百里尊,此生,非你不嫁!”
性命攸关之际,他依然不顾个人安危拼命护她,这样的男人,遇到了就要抓牢了,她可不傻!
百里尊“嗯”了一声,伸手捋顺她的乱发。
场外的观众见一片血肉横飞都吓傻了好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宰相大人赢了,体像中了票一样,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喊喊叫叫。
还算有点公德心的宰相大人笑呵呵地来了一句,“孩子都把眼睛闭上!”
然后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听他的话,有没有闭眼,直接凑了过去,加深了南宫弄阳战前对他那蜻蜓点水的一吻。
猗景瑞见状,不屑地嘴角一抽,袖中的拳头紧握,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死这对讨厌的狗男女!
很多大人都自顾自地把自家孩子的眼睛蒙上,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在角斗场上拥吻的两人。
这这这,怎么好呢,宰相大人此举,真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又舍不得移开眼看得脸红心跳的。
南宫弄阳虽然很不适,但尽量配合他,以为会很难过,没想到他是在给自己渡气,刚刚被拍飞难受咳到血的喉咙,因他的内力混入调息,舒服多了。
来就没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的她,把整个人身体重量都交给他,随便他花样疗伤。
就在南宫弄阳快呼吸不畅的时候,宰相大人才不舍地放开她,扶着她的腰际准备带她飞身上去,南宫弄阳十分配合地又把抓子攀上他的脖颈,紧紧搂着。
想到刚刚他在众人面前对她……,且这是两个人相处以来,最认真投入的一次,就有些脸红,心跳加速一直降不下去。
但在他面前的害羞,她不想掩藏,任由他看去嘲笑好了,谁叫自己脸皮没人家厚呢。
就在百里尊准备上去时,一个封闭的铁栅栏门打开了,一只睡眼惺忪的狮子,优雅地迈着猫步向他们走来,一脸的鄙视,完不把猎物的防卫能力放在眼里。
南宫弄阳一惊,百里尊剑眉微蹙,再次握紧腰间的佩剑,另一只手握紧南宫弄阳的腰际。
场外高兴的大家伙也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吓了一大跳,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另外两个铁栅栏门又相继爆开了。
这回出场走秀的是老虎和豹子,老虎表情十分凶狠地张了张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豹子却俯瞰贱如蝼蚁的众生般,不耐烦地瞥了在场的所有,然后优雅地绕到了百里尊门的身后,渐渐形成包围之势。
话,这三类畜生,什么时候交情变得这么好?这么有默契,可以并肩作战啦?南宫弄阳心里非常不爽,就在这时,传来让她更加不爽的声音。
“报,太子殿下,不好了,属下看管不利,您剩下的宠物冲破牢笼而出,下面能去的又只有角斗场,南楚宰相还在下面呢,这可如何是好?”
猗景瑞刚刚吩咐出去做事的那个侍卫,一脸焦急地奔来报告消息,演技十分在线。
猗景瑞也假惺惺地配合演出道,“废物,几只畜生都看管不好!”,猗景瑞做了几息沉思状又道,“既然都出来了,宰相大人那么厉害,再玩玩呗,九城半加之前的五城,只斗蛇,未免太不给太子面子了,南楚陛下,您呢?”
猗景瑞一完,宗泽与众人皆向他投去杀人鞭尸般的目光,猗景瑞视而不见,走到角斗场的边缘,冲着底下的百里尊道。
“宰相大人,五城的赌注是太子的巨蟒,至于剩下的九城半嘛!对手自然不一样了!宰相大人若不想要,太子也不会强人所难,直接临阵退缩便是!”。
猗景瑞一完,宗泽气得当场摔杯子了,扬手要禁卫军上前准备随时下去救人,隐在百姓中易容了的涵王宗及及准备要救人的众人已经整装待发,司机而动。
猗景瑞不愧是和百里尊打过多年交道,让百里尊还放在眼里的对手,他知道怎么让百里尊释放出他那傲然万物的征服欲。
百里尊对于战斗这一块,一直以为自己是最牛逼的存在,还从来没有什么样的挑战,是他不敢应的,加上自己又这么一激将,效果就更好了。
听到猗景瑞讨厌的声音,南宫弄阳双拳握紧,恨恨地咬牙切齿道,“猗,景,瑞!卑鄙人!”。
她,也了解百里尊这一脾性,看来,现在百里尊不会带她回家了,因为他还有事情没做完,她也只是受了皮肉伤,无性命之忧。
南宫弄阳不满地啐了一口猗景瑞,百里尊倒是没什么,又开始想着怎么把南宫弄阳送到安的地去,南宫弄阳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爪子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她不想走,但留下又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他添乱,成为他的负累。
此刻,南宫弄阳比任何时刻都希望师父能出现帮帮忙,南宫弄阳已经在心里,默默祈祷,求了无数次老天开眼。
一直在场外观战,一秒都不曾从自己儿子身上移开视线的郎老头,不悦地吐了一口浊气。
他一直没出手是看到南宫弄阳喂他儿子药了,且百里尊对付蛇一直得心应手,反倒是自己的徒儿,看似帮忙,却一直在拖累他。
原以为自己今天不用出手了,看来,儿子玩的这个游戏有点挑战,担心儿子安危的他,需要去护短一下。
猗景瑞那孩,实在太坏了,得找个机会教训一下,让他晓得什么叫与人为善,实在是太缺乏教养,从就在父母身边长大的他,还不如自己的儿子放养养得好呢。
郎老头心里腹诽,脚尖点地,众人只觉一阵风飘过,郎老头的身影已经笔直地战在了高高的铁上,腰间就别了一只玉萧,姿态潇洒如仙界的老头。
南宫弄阳见师父出现大喜,百里尊见到自己的师父凭空出现,一时激动不已,但又得顾着周遭的危险,只能简单地打个招呼,“师父,徒儿这厢有礼了!”。
郎老头点了点头,也不回话,岿然不动地淡然开口,“劳资不在家,你们就合伙儿来欺负我徒儿!心一会儿把你们抓起来脱光裤子吊起来打!”
声音和百里尊的师父百里奚,一摸一样的嗓音,可,话的台词,怎么有点不一样呢?师父这是转性了吗?百里尊心里闪过一丝疑问。
南宫弄阳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师父来了她就高兴了,于是高兴地喊了句,“师父,最坏的是那个肾虚太子,又弄出这三只畜生来欺负我们!救命呀,师父!”
南宫弄阳举着手朝上朝,不停地挥,郎老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之后,一个翻身纵身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