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慕终于插得上话了,这对他来是福利,遂着急地抢过话道,
“对,这下不是,只是心里的想法,还要让大家知道你明面上的想法,少爷当皇帝都当腻了,你自己的岗位,自己上来体验一下!”。
革命还没成功,公孙慕就迫不及待地想休息不干了。
百里尊闻言,嘴角浅笑,涵王宗及却怒瞪了公孙慕一眼,好像在警告,“还是不是兄弟啦?这点忙都不帮完?”
公孙慕老神在在地假装没看到,换了个位置坐到百里尊的旁边去了。
许是演宗泽太长时间,此刻又被宗泽附身,在被欺负的时候,习惯性地需要宰相妈妈保护。
百里尊和宗及没理他,接着聊正事儿,宗及再次问出另一个关键问题,“那现在天崤那边是谁在守西北的布防,可有确切消息?”
百里尊递给了宗及一个纸条,宗及看到后大喜,念了出来,“左司马大将军,张怀!妙哉,看来这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战争,不管哪一赢!”。
公孙慕轻呷了一口茶,再次吊儿郎当地道,“我们赌一赌看,北疆赢还是天崤赢呗!来不来?你们,北疆会派谁出战?”
一侧的两位直接忽略了公孙慕的前一句话,直接回答他的重点问题,公孙慕终于找对了一回问题的关键点。
百里尊也轻呷了一口茶,这才缓缓道来,“北疆太子为稳固太子之位,急需战功,毕竟北疆王这些年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而膝下的众皇子,对王位一直觊觎着!”。
涵王宗及意味深长地看了百里尊一眼,料定百里尊还有话没完,好朋友之间,果然是相互了解的。
百里尊来打算,那件事情不重要,所以没打算要的,但是看到宗及那打量询问的目光,又给他递了一张纸条。
涵王宗及把刚刚百里尊递给他的字条掉到火盆里烧了之后,接过新的字条。
看到北疆太子墨宜峰给百里尊的私信,一下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又尴尬,又担忧。
但是不想让百里尊知道他有担忧,可他的情绪在百里尊面前,完藏不住。
因为他们都是相互之间,可以把后背交给对的那种好朋友好兄弟,所以,他的担忧目光,被百里尊尽收眼底。
百里尊为了不让好友太尴尬,别开头去给大家续茶,假装刚刚他什么都没看到。
可明明什么都看到了,现在却假装看不到,这下涵王宗及的心里是又感动暖心,又内疚到无地自容。
公孙慕看到两人的表情有些怪异,看了看百里尊,又看了看宗及,但两人都不话,所以他就好奇地伸手去夺宗及手里的字条。
宗及瞬间反应过来,把字条扔进了火盆里,可在场的武功都是不弱之辈,字条只被烧到了一个角,就成功被公孙慕拦截了。
公孙慕笑了笑,好像抢到玩具的孩急着想要炫耀,所以读了起来。
既然能让百里尊和宗及都露出这么尴尬的表情,他怎么都得在使坏一遍。
两人可都是南楚高高在上的人物,想要看到他们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难了,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纸条上也就一句话,公孙慕念出来的时候,自己都尴尬了,字条上的话是这样的。
“尊可愿意同我一起夹击天崤,战后自己做皇帝,反正南楚也没什么能人了!”
公孙慕一念完,现场的空气瞬间好像被凝固了一样,冷到冰点,很快,公孙慕自己也跟着尴尬了。
虽然之前对百里尊不熟悉,可也听过百里尊和师父在外游的时候,曾在北疆的皇城临洋,帮北疆太子墨宜峰赢过一场至关重要的民心争夺战。
也正是因为有百里尊,墨宜峰在北疆的太子之位,又牢固了不少。
当时百里尊的才干得到了北疆王的赏识,想将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嫁给他,招他为胥。
墨宜峰就和百里尊性格相投,在民心争夺战之前,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天天约茶论道的。
民心争夺战之后,就更想把百里尊的引荐进自家的大集团,一起开拓江山。
当时的百里尊才十七岁,特别年轻,且在南楚挂有官职。
加上师父又一直告诫他,他只能在南楚为相,不然一辈子都见不到亲爹了,所以,百里尊就没有答应好友和好友家爹的邀请。
拒绝了之后同师父游历他国,增长见识,自此,百里尊和墨宜峰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两人是特别好的朋友。
只是后来百里尊的官职来高,两人的联系就慢慢变得悄悄咪咪了起来。
毕竟是两个不同国家的重要人物,言行自然是很重要的。
宗及虽也是百里尊的好友,但两人的兄弟情义是在百里尊和墨宜峰之后。
因为百里尊当时在星辰院因成绩优秀,在朝堂挂了个的闲职而已,根接触不到涵王宗及这样身份的皇子。
所以,他的师父百里奚一直带他游历天下,游完了百,北疆,中山,天崤四国回到南楚之后,师父就失踪了。
临走之前留书告诉他,他去了一个叫郎安的国度,让他好好为官,将来有缘再见!
所以,算下来,墨宜峰和百里尊惺惺相惜的兄弟情,不比和宗及,和公孙慕的轻,但百里尊愿意把自己的私信给涵王宗及看,足以明他的诚意。
他有造反的能力,但是没有造反的心,宗及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才尴尬的。
他就是担忧,百里尊会造反,要是百里尊反,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对百里尊有内疚,内疚是因为,他自己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每个人都有守护自己**的权利,也没必要像朋友交待太多比较私密一些的信笺啥的。
但是现在,百里尊选择与他分享,而他涵王宗及呢,不仅仅只有感动,还有猜疑担忧!
这就很尴尬了,百里尊却不以为然,大地原谅宗及的猜疑,装聋作哑,情商颇高地缓解好友的尴尬。
这一下,就让宗及更加地惭愧内疚,连一侧的公孙慕都感觉到很尴尬,把手里的信笺看了又看,不知道是还给百里尊还是烧掉,毕竟这是给百里尊的信。
他公孙慕再傻,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微妙的情绪变化,且男人都是很好面子很有自尊的。
他只好默默地把信笺放在桌上,用手指头轻轻地往百里尊那边移,端起自己的茶杯,不自在地假装喝茶。
就在这时,书房门响了,瞬间打破了他们的尴尬,来者是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