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尊怒瞪了郎老头一眼,着急地跟着追了出去,迎来人生中第二次被娇妻赏的巴掌。
“啪”一声脆响,南宫弄阳已经生气到极点,颤抖着身体站在他面前,歇斯底里地发布命令。
“听好了,现在你已经被我休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夫郎!谁再跟着我,谁就是狗!”。
完,南宫弄阳气愤转身,百里尊不顾疼痛上前抓她,见抓不住索性就跪下抱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寸步难行乞求原谅。
连宰相大人也不知道,有一天,身为天子娇子的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可以低声下四到这种境地,丝毫尊严也无,只怕失去她。
被他怎么一抱,南宫弄阳又再次觉得自己肚子不舒服,但她强忍着,生气地点了他的穴道,奋力挣脱他的桎梏离开。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现在不想待在这里,她需要静静,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怎么接受肚子里生命的到来。
明明计划好了的,一切都计划好了的,可却被他父子这样对待,完不顾她的感受。
这些天的力不足,食欲不振,加上镖局的筹备让她烦心不已,现在又让她听到这样的秘密,一时不能接受,难免会钻牛角尖。
平时她待得最多的地就是宰相府和天枢阁,可眼下这两个地都很不适合她,所以南宫弄阳只好像个孤魂一样在外游荡。
外面人多,她又是好面子的人,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把眼泪擦了,边走边想着自己的事情。
当看到宰相府的许多下人出来寻人的痕迹,她只得往人少的巷子里走去。
当准备要穿过一条巷子找个清静的地儿休息一下,不想让下人打扰时,见到百里尊骑着马从她正对面的巷子口疾驰而过,吓得她赶紧靠墙躲了起来。
南宫弄阳气愤一跺脚,直接抄近路出了城,在宰相大人的封城令下来之前,牵了一条毛驴跑了。
想着郊外还有房子,她先去那里歇歇,百里尊现在肯定会认为她还在城里,所以不会那么快出城来寻她。
南宫弄阳现在真的是一看到百里尊就生气,所以想设法地躲着他,人要是真想躲一个人的时候,绝对可以不让找他的人找到的。
南宫弄阳想着夜路不安,且从皇城到她郊外的别墅要一个时辰的路程,所以扬鞭让马儿使劲儿跑。
因为现在太阳都快偏西了,怎么地她也要在酉时末赶到家,然后在收拾洗漱一下,弄点西吃啥的。
平时她若要过来的话,百里尊都会提前一天让下人过来打点一切,所以什么都不用愁。
这次回去肯定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连看门的管家百里尊都没请。
不是舍不得花那个钱,而是这里是高档别墅住宅度假区,知道是他房子的人都巴不得给他好好看家呢,所以平时他们不来这里休假,是没有人在家的。
南宫弄阳想到此嘴角一咧,没人伺候也好,自己可以一个人清静清净,若是身边有下人,她一出现什么不太开心的表情,那些下人都会去告状,然后百里尊就来了。
她打定主意,自己先冷静几天,想好了再回去找他,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都得给她点时间接受他们父子对她的欺骗吧。
虽然她也是不好惹的,并不想原谅他们,尽管从他们的立场出发,是完能够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的。
不管事情怎么样,她会因为太喜欢百里尊而妥协,委屈自己,平时她虽然是个很明的人,可现在,面对自己的事情,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
毛驴别看它,跑起来飞快,颠得南宫弄阳有点难受,原野的风呼啦啦地吹打在她的脸上。
看着周围来暗的天色,所以她只好忍着不适,让自己尽快到安的地。
女孩子走夜路,总是要心一些的,她现在还不太明确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若肚子里真被塞了个娃,她这样折腾要是在遇上危险出现什么不测,那真是太对不起孩子和百里尊了。
南宫弄阳果然了解百里尊,宰相大人真的一直在城里寻人,跟随他出行的府兵,逢人就问。
他不想把动静搞那么大,只想悄悄寻人的,可动静太,实在难在短时间之内找到人。
关心则乱,现在整个人都被南宫弄阳气晕了,只想着尽快找到人,别的都想不出来。
半晌,南宫弄阳好不容易到了别墅门口,天已经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没带钥匙,只好翻墙进去,再开门出来把驴也牵进马厩里拴好,随便给驴儿放了点干草料,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点灯,生火煮饭,洗漱铺床,一阵忙活下来,人都快要累瘫,真是好久没做家务了。
胃口不好,一看到荤食就想吐,但怕自己肚子里真有孩子,就多放了些醋,逼着自己多吃了几口,喝了两碗肉汤,这才随便收拾,站了半时消食保持身材,才爬上床睡觉。
刚开始一点反应也无,到了半夜,肚子绞痛得似不心吃了毒药,疼得她冷汗直冒。
浑身无力,又不知道可以去谁,这偌大的庄园里就她一个人。
疼痛难忍使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在床上绝望地数着眼泪,恨自己的任性,不知不觉疼晕了过去。
此刻,南楚接待天崤太子汇合的一座城镇客栈,骆斌半夜烦躁到睡不着。
约定好七日前汇合的,至今,天崤太子猗景瑞的影子都没见到,派出去打听的人回来都没带来半点有用的消息。
距离回皇城的日期是来近,他若连这差都当不好,真不知道回到南楚皇城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毕竟接天崤太子猗景瑞到南楚为质是大事,满朝武都盯着呢?
骆斌烦得一个人走出了客栈,一个人在客栈周围转悠。
这个城镇也是有宵禁的,他也不想知法犯法,只是待着客栈里实在闷,他就和放哨站岗的侍卫嘱咐了两句不必跟着,他就到附近转转,很快就回来的。
夜黑风高真的很适合干坏事,很不适合出门散步,骆斌一时大意,这一散步,就再也回不来了。
翌日清晨,客栈中的侍卫着急地寻找他,而骆斌在一座破庙里醒来,艰难地睁开眼,恍惚记得昨晚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然后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才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就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不耐烦地响起,“他醒了!”。
骆斌一怔,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两个汉子拽着他的胳膊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