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长年在百里尊身边混的人,很快就清楚理智地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南宫弄阳不屑地瞥向自己问路的壮汉一眼,袖中的手已经握紧了暗器,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她明显察觉到身后有人,明斗总比被偷袭强,遂张狂道,“都出来吧!像鼠辈一样猫着,就等欺负一个姑娘,你们算什么男人?”。
毒舌稍稍一上线,众人很快就真的乖乖现身了,皆满眼喷火地看着她。
每一个男人应该都是很介意,“算什么男人?”这样质疑的话语。
南宫弄阳完无视他们的怒意,老神在在地转动身体打量了一圈,似看贱民一般不屑的眼神送给他们。
实则是在约估他们的战斗力,若是没有孩子,她可以敞开了和他们斗。
可现在,她是不能太激烈运动的,昨天的后遗症都还没消呢,今天要是自己再折腾,那她肚子里的家伙非抗议不可,哪有她这种娘亲老是欺负孩儿的呢?
眼下的情况,看来硬打是有些难,只能智取了。
这些不要脸的臭男人,专门欺负妇孺,待她缓过劲儿来,准要他们好看,南宫弄阳心中腹诽,嘴上不饶人地揶揄
“你们绝对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一帮臭男人,没有之一,家庭教育真是失败,你们娘亲千辛万苦把你们生出来,难道没教你们不要欺负女人吗?”
她知道这话会把那些头脑简单的男人激怒,她要的就是激怒了的那几秒钟的时间,好下毒。
见众人都冷冷地满眼喷火看着她,有个别的大汉还握紧了拳头,对,就是这个时候,出其不意。
只见南宫弄阳一个三百六度转身,一阵香味从她的袖子散出,在她的助力下,瞬间在空气中迅速弥漫,直接送到了众人的面前。
她武功还不是很好的时候,师父教了她一些毒术防身,若不是现在怀孕了,她还想跟这些人狠狠打一架,实战一下活动筋骨呢。
现在不能折腾,只能来别的了,南宫弄阳得意地看着那些慢慢出现不适,站都站不住的大汉们,悠哉悠哉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见事儿成了想要优雅地离开时,一声如雨打青瓷般悦耳的声音从他们的上空响起,“不错,还会点儿雕虫技!”。
南宫弄阳闻言抬头,一抬头看天太阳太晃眼,都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样,只能大概判断是个穿白衣的男人。
接着看到他手一挥,金光闪闪的粉末从天而降,南宫弄阳下的毒就解了。
南宫弄阳心下暗叫不好,正想怎么反击时,白衣男子已经优雅地落在了众人中间,背对着南宫弄阳。
南宫弄阳却没有因为人家把后背给她,就不认为他们是一路人,所以很快,袖中的毒针又再次捏得紧紧的,准备伺机而动。
忽然,听到背对着她的男人温柔地教训道,“对待女人温柔点儿,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南宫弄阳看到来人那淡定样儿,心里肯定来人是对手,且不好对付,她平时是不屑做背后偷袭的宵之辈,可现在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能偷袭了。
不然落在这些人的手里,不知还有什么等着她呢,要是孩子没了,百里尊肯定会怨她,她也会恨死自己。
就在这时,打定主意的南宫弄阳快速出手,手中的毒针朝白衣男人的后背射去,那男人一动不动,似没有察觉身后人的动作。
当南宫弄阳都以为自己可以得手之时,白衣男人以他们肉眼都看不清的速度转身,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空中动了动,一针不少地接住了南宫弄阳射出的毒针。
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南宫弄阳,俊颜上绽放的笑容,让人一看如沐春风。
南宫弄阳知道笑只是个表情,所以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再次发招伺机而逃,忽觉身一软,身体向后倾。
白衣男子依然笑嘻嘻地闪了过来,揽住她的腰际,温柔地道,“背后偷袭这么无耻的行为,百里尊没教你,不可为之吗?”。
南宫弄阳用愤怒的眼神回敬对手,咬牙切齿地道,“人面兽心的家伙!最好放了我,百里尊也许会给你留尸!”。
既然人家都出百里尊的名字了,自然是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这些人的到来,肯定另有所图,看来自己这次生气跑出来,之后会给百里尊添不少麻烦。
她也知道,这人敢这么轻描淡写地提百里尊,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吓唬被震慑到。
她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罢了,这些人目前是不会伤的她的,她有气自然要尽快泄出来,免得太多怨气留在体内,她不及时消化影响到孩子。
怀孕了之后,真的什么都要想到孩子,哪怕现在境况不佳,依然不会影响她对孩子时时刻刻的关心。
白衣男人听到这话,好看的双眸眯了眯,沉声吩咐,“滚一边去等候!”。
南宫弄阳不明白他的意思,紧张了起来,呼吸都沉重了不少,虽然浑身无力,但爪子都不带停地拍打着白衣男子,用尽身的力气喝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
男人不悦地回了她一句“啰嗦”,就点了她的哑穴,打横抱起她朝刚刚撤退消失的那些大汉们向走去。
来是准备一辆破马车给她的,因为白衣男子的到来,马车状况好了不少。
南宫弄阳发不出声音,依然用哑语在骂人。
白衣男子把她抱到马车上扶她坐好之后,准备眯一会儿补眠,但看到南宫弄阳虽然发不出声音,嘴巴还在那里一动一动地表情并茂演讲,好似自己能看懂她的唇语一样,一直对着自己个不停。
他知道她现在的话肯定没有一句是好的,只是,单独这样看她发不出声音嘴巴又不闭上休息,一张一合地时不时或撅撅嘴,或露出贝齿做鬼脸,不由觉得她好可爱。
白衣男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觉得有些新鲜,看着她瞌睡都醒了大半,就一直看着她,笑着看她。
忽然马车起步,南宫弄阳一个没坐稳,直接摔趴在座位上,她可怜兮兮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一直等马车都正常行驶了之后,她才能爬起来坐好。
坐好之后,焦急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嘴巴不停地用哑语控诉,可怜巴巴地看着白衣男子,好看的双眸里有眼泪在打转。
白衣男子以为是刚刚撞到她的肚子了,她疼,在控诉。
可坐在他对面的南宫弄阳,忽然就捧着自己的肚子,哇哇大哭起来,虽然哭不出声音,可脸上的眼泪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