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斌见自己求动了流觞,也就放心地回到南宫弄阳的床边,抱着侄儿等她醒来。
现在的南宫弄阳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看起来面色还有点惨白,但只是昏睡的状态,其他一切都还好!
婢女见自己忙完了也就在南宫弄阳躺着的不远处生了一堆火火,除除破庙内的血腥气的同时,也帮她保暖保暖,就出去给她准备吃的,顺便把刚刚弄脏了的衣物都拿去处理掉。
眼下只剩下骆斌抱着侄儿守在她的床边,骆斌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妹的脉象,一会儿又逗逗怀里的家伙。
家伙被他一逗,就发出只有他自己才懂得语言,一直在那里啊呜啊呜地砸吧嘴,还会了顶额头,弄得一整颗额头上都是抬头纹。
看着是又丑又可爱,可能还太的原因,不太看得出来长得比较像他的妹夫百里尊还是像妹。
见着眼下无聊,骆斌就对比起他们的母子的长相来。
完了,怎么对比都没有一点像南宫弄阳的,倒是高高的鼻梁和有些突出很显帅气的前额,与百里尊还比较像。
好吧,他才不怀疑这孩子不是南宫弄阳这样荒诞的念头呢,孩子嘛,总会长得像父母中的其中一个,和另一个一点都不像也是有可能的。
加上,刚刚他一直守在这里,听到这家伙出生的动静,整个动静都是从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崽现在看着长得不像妹,也绝对是妹的娃儿。
骆斌还沉浸在侄儿降生的喜悦中,逗孩可比逗南宫弄阳好玩多了,遂一下子开起了差。
想着,所有人刚来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是这么一个个儿肉球,将来又长成各种各样的人。
他就心中暗暗为侄儿祈福,将来一切的好运都在他身上云云,完没注意到南宫弄阳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到侄儿那可爱肉嘟嘟的嘴巴,忍不住想亲一口,见四下无人,想着南宫弄阳又还没醒,就想亲一下家伙。
就在他宠溺地看着怀里的肉球,准备低下头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然后南宫弄阳虚弱的声音响起。
“姐夫,男孩儿女孩儿?像我还是像百里尊?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骆斌愣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听,这才把怀里的家伙收了收,像似担心有人会来跟他抢一样,这才转头看向南宫弄阳。
听到南宫弄阳的请求,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就像炫宝似的把只侄儿放在南宫弄阳的旁边,然后扶她微微侧身躺着。
连这个一个简单的侧身动作,南宫弄阳做起来都十分地费力,疼得她呲牙咧嘴。
骆斌着急地道,“可是扯到了伤口?我叫人来给你看看!”。
南宫弄阳躺好之后,艰难地朝他笑了笑,表示不用,就一脸慈爱地看向自己的孩子。
骆斌见孩子已经包裹好,南宫弄阳现在看不到性别,且她一只手也不好动,遂笑着汇报“是男孩儿!”,然后附下身把侄儿的襁褓解开,好让南宫弄阳确认。
因为他对南宫弄阳是兄妹之情,南宫弄阳对他亦是,且作为母亲,看看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也无可厚非,后续还要拉扯孩子抚养孩子长大呢。
孩子在妈妈的面前,身体是没有**的,在很很还是弱势群体,需要依附大人才能成长的时候。
所以,他也不觉得自己现在做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南宫弄阳也没想到这一点。
当她自己看到自己儿子的蛋蛋的时候,又害羞又惊喜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笑得一脸灿烂。
骆斌见状,也跟着开心地乐呵了一会儿,才询问道,“我先包起来哦?虽然天气不凉,但还是有点担心我侄儿冷到!”。
南宫弄阳笑着应了又伸手阻止,害羞地请求,“我再看一眼!”。
骆斌听到这句话瞬间才觉得有点尴尬,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干嘛,瞬间脸也有些晕红。
他和妹居然在欣赏侄儿的……
骆斌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比较清醒之后,哈哈大笑,连在庙外的人都听到了他的笑声,以此判断是南宫弄阳醒了他们在欣赏崽崽。
猗景瑞一脸便秘的不悦表情,冷哼了一声就走开了,确认到她安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就好。
流觞见状,好想进去看看南宫弄阳和她的崽,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进产房去,只好强压着好奇心,静待时机!
破庙内。
骆斌包好孩之后,把侄儿推到了南宫弄阳的身侧,给他俩儿盖好被子,笑着提醒道,“弄阳,给侄儿起个名字吧!”。
南宫弄阳一直在等着人生当中这一神圣时刻的到来,给自己的崽取名这种事情,很多家长都是还没怀呢,就已经在绞尽脑汁了。
偏生她和百里尊不一样,怀得十分仓促,所以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忽然觉得对自己的崽有些内疚,想要补偿点啥这种感觉。
成为人母真是奇怪,明明就一件的事情,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
南宫弄阳经这么一提醒,认真地沉思了起来,想着想着,透过破庙不远处高墙的破洞处,看到天空中漂泊的云朵,又漂亮又逍遥,真羡慕它们是自由身。
南宫弄阳看了会儿,认真地到,“姐夫,我们现在的处境漂泊无依,四处为家的,孩子的名就叫云朵吧!大名等着他父亲来取!”。
骆斌闻言,心里感到很难过,看到自己的妹取个名字都这么伤感,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不满意,想想,孩子的取名,自己是没有资格的,遂沉默了起来。
南宫弄阳没有看向骆斌,却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一样,解释道,“我喜欢孩子将来能像天上的云朵,自由自在,气质超然!”。
骆斌闻言,看向南宫弄阳,看到她一直盯着外面的天空看,眼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骆斌也随着她的目光向看去,只见天上飘着的云,在自由自在地飘向远,咽了咽口水,想要把自己刚刚哽咽起来的喉咙不适压下去。
家伙好像听懂了大人的谈话一样,开心地咬着自己的手指瞪脚。
虽然家伙的最大动静现在对大人们来也是的,但是他的动作和开心发出的声音好像是在激动,他自己有名字了一样,还是成功感染到了两个有些伤感的大人。
南宫弄阳偏转头,吻向自己儿子的额头,好看的双眸中汪着泪,一脸的宠溺,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样的目光,骆斌看着觉得更加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