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拍卖会正常举行。
因为南宫弄阳们住山上,所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
云朵都还没睡醒,就被南宫弄阳从暖和的被窝里掏了出来,给他穿上厚衣服打包得像个粽子。
来人就圆,这一下被自己的娘亲这么一弄,就更圆了。
哪怕是自己可爱的形象受损,云朵也只是呓语了一下,伸伸短短的手和脚,就眼睛都懒得睁开接着沉沉睡去。
当南宫弄阳收拾好家伙抱出外室的时候,早在一旁等候的骆斌以为她抱的是什么圆形状的西,没想到是云朵。
南宫弄阳一副老神在在捆绑带,让骆斌把圆球给自己放到背上时,骆斌都快被她笑晕过去了。
自家妹果然还是个孩子,你看她儿子都被她打扮成啥样?活脱脱是颗圆球。
南宫弄阳被嘲笑,不开心地瞪了他一眼,示意骆斌把云朵给她绑背上继续睡,声些别打扰她儿子睡觉。
骆斌这才哭笑不得地噤声,背好云朵给他头顶上盖了一块薄纱布挡风之后,两兄妹才慢悠悠地来到出发地点集合。
猗景瑞和流氏兄妹早就不耐烦地等待他们,看到南宫弄阳出现的时候,猗景瑞还不悦地道,“女人就是麻烦!”。
此刻天才蒙蒙亮,南宫弄阳觉得自己来得挺早的,虽然没有手表可以看时间,但目测,现在肯定六点不到。
看到猗景瑞这样数落自己,她好想怼回去的,但今天一路上还需要人家照拂,然后自己才有机会干坏事呢,所以她笑嘻嘻地走过去自黑。
“唯有女人和人难养也!早啊,猗景瑞,走吧!别坐在这里吹冷风浪费大家的时间啦!”。
南宫弄阳第一句话的时候,还自豪地转了个身炫耀她背上背着的“人”。
她是女人,云朵是“人”,当然难伺候了,谁叫抓她来的时候,也不多考虑一下后果,现在知道错了就在这里抱怨。
猗景瑞刚刚还数落人家耽误时间的,现在反倒被南宫弄阳睁着眼睛瞎话,表示自己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她和骆斌背着一个圆圆的球悠哉悠哉地走前面去了。
流觞见状嘴角抽了抽,云朵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圆了,像颗球一样。
看到自己的表哥与南宫弄阳斗嘴吃瘪,他不由感到好笑,但是又不能笑,索性就给表哥解围。
“走吧,表哥,早点到现场也好!”
着就伸手扶他起来,猗景瑞又没病没残的,推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信步朝前走去。
流氏兄妹只好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猗景瑞的后面。
两兄妹都是想跑到前面去和南宫弄阳们一起的,但是猗景瑞在这里,他们不敢,遂只好跟在自己的主子后面了。
南宫弄阳默念了一遍骆斌弄回来的拍卖会参与的有钱人的名单,看到其中有个名字叫郎朔的,她就笑得眉不见眼。
那是百里尊的真名呀,要是真不是同名同姓,在百这里能看到百里尊,那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
分别了快两年,她想念他早就想念得快要疯掉,现在看到那么一个名字,都能让她开心好多天。
在场的只有骆斌知道她真正高兴的原因是什么,猗景瑞他们却一直认为,这个难缠的妇人是可以去逛街了高兴呢。
下山的路很滑,所有人都走得心翼翼的,骆斌除了帮她背储物袋之外,还腾出一只手来扶着她的手臂。
明明是囚犯,过的日子却像是太后娘娘出巡,猗景瑞跟在后面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
南宫弄阳真的是又可爱又可恨的,他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只要她不坏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好。
这次拍卖会上有他想要的西,他自然是不能分心去监视他们,所以心里一直在纠结,一会儿流氏兄妹哪一个去陪他们逛街监视他们比较合适。
一行人辛辛苦苦走到半山腰的位置,终于可以乘马车了,南宫弄阳毫不客气地朝最大最豪华的那个马车而去。
身后跟着的猗景瑞和流氏兄妹瞬间嘴巴张成了O字型,这个女人的觉悟这么差的吗?她不知道自己是囚犯吗?
尽管他们很不乐意,但是南宫弄阳已经背着一颗球,在骆斌的扶持下,艰难地踏上了豪华马车,还不忘伸脚在车外抖了抖脚上的雪。
骆斌见她收拾妥当之后,也准备跟上去,流觞怕他们一会儿吃亏,只好过来阻止了他。
流觞都还没来得及话,猗景瑞就不高兴地走了过来,流觞只好把骆斌推开,自己也侧到一边,便猗景瑞上车。
猗景瑞一上车之后,掀下帘子就命令驭夫赶车了。
骆斌着急地想要喊话,表示他妹和侄儿还在车里,流觞抢先一步开口,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跟我们一辆车吧!不会有事的啊,放心!”
然后,骆斌就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被拽走了。
南宫弄阳见和自己同乘一辆马车的人不是骆斌,一边黛眉挑起,伸手抓了能抓的所有西都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警告猗景瑞,“猗景瑞,不许欺负我!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上一次的惊吓对她来还心有余悸,南宫弄阳的一脸防备状,让猗景瑞就不耐烦的心,对她更加烦躁。
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她一眼,正想着怎么怼回去,她背上身后的圆球动了动,接着就看到一只手颤抖地伸了出来。
南宫弄阳的崽醒了,正在她背上伸懒腰呢。
接着,家伙的脑袋也露了出来,张开黑白分明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有些着急地找娘亲。
嘴里还呢喃着勉强能听懂的人话,“娘亲,娘亲……”
南宫弄阳微微偏头,然后又看了猗景瑞一眼,就暂时不管他了。
伸手去和自己的儿子手相握,温柔细语地道,“娘亲在,醒了是吗?等一下下,给你喝奶奶哦!”
握着他的手晃了晃,云朵开心地咧嘴笑,脑袋毫不客气地蹭到自己娘亲的后脖上。
南宫弄阳犯难地看向猗景瑞,大言不惭地道,“冲好的奶瓶在我姐夫那里!我要下车!”
猗景瑞不耐烦地又瞪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麻烦!”,然后伸手掀帘叫人把奶瓶拿过来,并没有叫驭夫停车让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