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弄阳和老板娘一进入后院,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就向老板娘扑了过来,嘴里甜甜地喊着娘亲。
老板娘也瞬间忘记了还有贵客,笑得一脸开心地蹲下身去给女儿整理衣服,深怕这寒冬时节,那颗扣子没扣紧漏风吹到了孩子一般。
南宫弄阳见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但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狠心。
所以看了看后院都没什么人,估计都到前面去忙了,只有一个奶妈看到她们,笑嘻嘻地端着一碗热汤过来,笑着道,
“夫人,这是姐的姜汤,一天在外面跑着玩,喝这个身体暖和,不易生病!”。
老板娘闻言,都不站起来,直接伸手接过,一口一口细细地吹凉了些喂给自己的宝贝女儿。
奶妈看着南宫弄阳是不认识的人出现在后院,且衣着华丽,想着是店里的贵客。
但是自家夫人对这个宝贝女儿是宠得不得了,一有什么事情都是孩子为先。
所以她也不好打扰,看着南宫弄阳面善,所以尴尬地朝南宫弄阳笑了笑,然后就静静等着。
南宫弄阳见这三个人的心思都不在她身上,心中一喜,狠下心来趁奶妈不注意,伸手在人家的后脑勺狠狠敲了一下,奶妈倒了。
接着,她以最快的速度,抱起了老板娘的女儿,随身匕首抵在了女孩粉嫩的脖子上,凶狠狠地发话。
“不许出声!否则我敢保证你和你女儿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板娘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还端着汤碗,女儿就被挟持了。
她十分着急,但只能照着南宫弄阳的做,害怕地点了点头,祈求道,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囡囡不怕,娘亲在,娘亲在!”。
女孩知道自己遇到危险之后,想放声大哭,南宫弄阳知道她的哭声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另一只手捂着她的鼻子,就把人给点晕了。
老板娘见状,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哽咽地看着她哭,一句话也不出来。
南宫弄阳心里也很内疚的,她很明白老板娘此刻一定心如刀绞,因为换做云朵被挟持,她也一样会害怕得肝胆欲裂,痛不欲生。
但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刚刚女孩也只是受到了一点点惊吓而已,断不会留下童年阴影。
事儿后再好好补偿她们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的南宫弄阳,收起自己的心软,一脚踢开侧边的门,森然道,
“你只要按照我的做,我保证你的女儿毫发无伤,放心,我只是点了她的晕穴而已,目前不会伤她性命!”。
吓傻了的老板娘跪地抬着头哭着看她,听到她的话连连点头,像一条哈巴狗在等待主人赏吃的一样。
南宫弄阳不忍心,直接下命令,“把她拖进去!”。
老板娘照做,用尽身的力气,才把体积比自己大一个号的奶奶拖进房里。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女儿脸上,眼泪不争气地一直流。
南宫弄阳抱着她的女儿也跟着进屋之后,脚灵活地往后回勾,把门关了,背抵在门上,手里抱着晕过去的女孩,匕首还在女孩的脖子周围晃悠。
时间紧迫,她也顾不得许多,再次发布自己的命令,
“帮我到最近的钱庄取五千万两银票出来,此事除了你我,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的女儿就没命了,可做得到?”。
老板娘又是话都不出来,只得连连点头。
南宫弄阳不悦地调整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姿势,再次冷冷地道,
“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否则,我先划破你女儿的脸蛋,然后再慢慢一刀一刀地……”。
南宫弄阳自己也不下去了,这次的突发想法让她深刻体会到,很显然,自己不适合当坏人。
但在现代的时候,她的职业可是王牌经纪人,演一些简单的戏还是能做得到的,所以不出来的话她就故意慢慢地不完。
老板娘瞬间明白她的话,带着哭腔打保证,
“您放心,只要您不伤害我的女儿,我去帮您取,就算用我店里的所有钱给您都可以!
钱庄就在我这店的后院对面,一刻钟之内,我豁出性命也一定给您办妥!只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求求你!……”。
南宫弄阳见她那样,谅她也不敢耍花招,她是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自然愿意为了女儿做任何事情。
所以南宫弄阳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百里尊的金卡,递给她,教她使用法之后,目送她从窗户爬出去,并帮她放哨让周围的人不要看见。
好在老板娘家住在一楼,且一般的店铺都是不住人的,所以修得不是很防盗,定死的窗户一撬就开了。
刚刚南宫弄阳还在心里肯定自己不适合做坏人呢,现在撬窗户撬得似老手一样,心里又再次腹诽,看来她适合干偷。
若是哪天失业了也不怕自己没有事挣钱吃饭了。
老板娘拿着南宫弄阳的金卡爬出窗,从窗户细看到老板娘落地后就稍加整理自己的服饰发髻。
然后回头看了南宫弄阳和她怀里的女儿一眼,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擦干眼角的泪,尽量一副自然的样儿拔腿就跑。
南宫弄阳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街上的人都在忙自己的。
猗景瑞的人就更加注意不到了,前后门守着,她们又不从前后门出去,流觞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见到老板娘没有被人发现,她就把晕了的女孩放到房间里的桌子上躺着,用了一个软垫给她靠着头。
一脸歉意地摸了摸人家的手,然后站到窗户边,一瞬不瞬地盯着老板娘消失的向看去。
刚刚她有警告老板娘,要是带人来的话,她女儿是一定活不了的,老板娘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连连打保证就跑了。
一刻钟的时间也是十分难熬,南宫弄阳一边拿着卷尺测量自己的三围,肩宽,胯宽,衣长,裙长等。
一边测量一边等老板娘回来,做戏自然要做套,确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细节,别人就算起疑也查无可查。
很快,老板娘就一脸惊喜地跑回来了,一走近努力就猴急地爬窗。
南宫弄阳拉她进来时,都听得到她急喘的呼吸声,额头上也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刻钟之内,她一秒都没敢偷懒,南宫弄阳心里的内疚又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