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处的宿舍到也不远,听梁君之,大都住的修士,条件还不错。
倒不是歧视普通人,恰恰相反,总处巴不得所有员工都住在宿舍里更好管理。
但一般普通人在京城都有住的地,喜欢跟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再加上总处不低的工资,除了个别的技术宅和独自打拼的单身汪,没有人愿意住宿舍。
修士则还是倾向于修炼或搞研究居多,而且大多单身,所以就基上都住宿舍了。
当然齐悠也并不想了解这些,在旁边的食堂吃了份很普通的盒饭后,她就很随意的就住进了梁君之带她去的地,至于洗漱用品什么的,反正都是随身带的。
房间空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吧,不过卫生间,床等一应俱,宾馆有的,这里都有。
'很整洁。'齐悠很满意,把包放下后,就打开电视让华焱看。
然后她找出洗漱用品直接进卫生间洗了个澡,顺便洗漱。
完毕后,直接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刷刷微博,看看,就睡了。
'希望今天也梦到些什么。'
……
靠山的城池里有两大家族,世代交好,代代通婚。
云梦作为云家的大姐自便知道和她经常玩的李哥哥是她长大后要嫁的人,长辈们这是娃娃亲,是她父亲未过世时就定下的。
时候的云梦对于这个事情是懵懵懂懂的,她不懂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与李哥哥之间比别人要亲近一些。
家里的长辈都是亲和的,而且因为她自幼丧父,叔伯都偏疼些,堂妹堂兄弟也极为友善,又有李家哥哥陪伴在一起玩,云梦可以她的童年很幸福。
后来逐渐长大,因为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她每次见到李家哥哥倒也没有平常女儿家见未婚夫的羞怯,只觉得日子过的很舒适。
确实,将来要嫁的人是一起玩到大的,有幼时的情分在,婚后应该也会过的很开心吧,至少比姑姑盲昏哑嫁到异地,每次回来都要哭好久要好的多。
再加上,李家哥哥李明翰可是公认的城内第一美男子。
但其却不自傲,每次见到云梦都是谦和有礼。
只是相较于时候,云梦想了想,那时候的李明翰可爱知礼,幽默有趣,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长大之后却…
准确应该是自从李哥哥跟着他的老师领后,两人见的就来少了。
两人间的相处模式也从两无猜变成了礼节至上。
也不能不好吧,只是有些太板正了,对她对别人都一样,让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而且满城闺秀基都爱慕李哥哥,嫉妒她,有时候还背地里她配不上李哥哥等等,实话,她是有些伤心的,毕竟她曾经也是骄傲的人。
最后,她只能想着回去后要少出门,多读书,练琴,陪叔母管家等等,把自己变得优秀,好配得上李哥哥,让别人再不了她的闲话。
其实她很希望能多见见李哥哥,见到后还能像时候一样互相保持赤子之心,真诚以待。
但是事与愿违。
因为李明翰是永远的谦谦君子,永远的恭敬有礼。
不过这点事当然不足以云梦去悔婚,所以到了适婚的年龄,她依旧绣好了嫁衣在家里等着出嫁。
李家却迟迟没有派人来…
云梦等呀等,叔母去催了好几次,奶奶也为此急白了头发,最后终于知道,李明翰在一年前就离家不知去向了,李家长辈用尽一切法去找也没有找到。
城里都传是李明翰不满意与云梦的婚事,逃婚了。
这样的话也传进了云梦的耳里,她没有办法阻止这流言的散播,但她首先不是为自己伤心,而是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竟然让家族蒙羞。
要知道,一个家族的女孩子没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是很大的事。
叔母劝她退婚,她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觉得这婚就算成功退了,不她能不能找到愿意接受退亲女子的如意郎君,云家的面子也已经失了。
这样想着她便跟叔母她不愿意退婚,而且拿着婚书直接去了李家。
这是她一生中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好在最后结果如她所愿。
李家同意向外宣布李明翰失踪,但承认婚约,以弟弟代为行礼,仍取云梦为李家媳。
就这样,云梦从云家大姐变成了李家嫡长媳。
守住了云李两家的脸面,却失了自己的幸福。
韶华易逝,六七年过去,云梦就这样待在李府,看着一个个堂妹,姑子嫁了出去,李明翰依然没有回来。
期间家里人多次劝她和离改嫁,但都被她拒绝了。
不是她多爱李明翰,而是等了那么久,已经成了习惯,而且当时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嫁入李家,就不想反悔。
她啊,一直是个认死理的人。
而且现在她觉得只要想开,日子过得还不错,只要忽视掉一直有人在她耳边的李明翰跟喜欢的人私奔了之类的话就好了。
就这样,又两年过去…
一日,云梦还在家中悠闲的弹着琴解闷,突然一道声音传啦。
“你怎么在这里?”
云梦抬头看去,又揉了揉眼睛,依然目如星辰,潇洒倜傥,仿佛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住在你的院中。”云梦很平淡的出这句话。
曾经她以为自己再见到他会很激动,但现在事实告诉她并不会。
当时间抹去期待,剩下的只有平常。
“妻子?”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裂痕。
云梦一五一十的出两人成婚的经过,最后笑笑,“你不用觉得有负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这婚却是不能退了。”
李明翰看着她,最后只留了句好好珍重就去了前厅。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后来她才从婆婆口中知道,原来这世间当真有修行之人,她的相公更是其中翘楚,自然是不能留恋凡尘了,那次回来,只不过是了断尘缘。
婆婆劝她归家改嫁,她却只笑笑,“就这样吧,也挺好。”
云梦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她只知道,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好,她也便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