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必须要去追寻的答案,随着梦境的深入,齐悠内心的紧迫感愈强。
在次日帮助刘延顺利的突破到锻灵巅峰后,她就以学业为由拒绝了刘家人的挽留。
之后的日子里,她一改之前咸鱼的状态,接连趁着周末拜访了两个周边世家,但都一无所获。
这让她本来充满干劲的心变得平静下来,她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这事急不得,找到水之心就已经是走大运了。
而相应的,时间不知不觉溜走后,荷球比赛就到了。
齐悠虽然尽力表现的不是很突出,但毕竟一开始就给教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加上女生普遍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她还是被选上了正式队员。
周六的早晨,荷球队迎着朝阳排队上了学校专门准备的校车。
这是齐悠第一次坐校车。
按理说,新生入学都会坐的,但她当时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没去提前排队,妈妈也没想到,虽然已经提前两周去买票了,但还是没买到入学前两天的票,最后就只能提前一周来到学校。
当时估计就她一个新生,还麻烦辅导员特意指派了个人去学校门口接她,其实蛮不好意思的。
而她也没有体会到跟大部队一起从火车站坐校车直达学校的感觉,有点遗憾。
今天这样某种程度上倒是弥补了一些。
齐悠坐在车上,看着随处可见的校徽图案,深有感触。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比赛的场地,那是市中心位置,平时坐公交车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时间。
明亮的视野,标准的赛场装修,四周还有观众台,上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甚至还有摄像机在一旁待命,这一切的一切让齐悠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暴露在群众的视线之下,如此正规的比赛,齐悠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点复杂。
“悠悠,快准备啊!”队友在唤。
荷球毕竟只是近些年刚刚引入的运动,不如足球篮球那样经常有联赛什么的。
甚至这场比赛也只是安达市内几个高校在荷球协会的督促下才举办的,算是首届。
这也是为什么齐悠她们既不是体育生,又仅仅训练了一个多月,还是被选出来上场的原因。
不过不管怎么说,场地有了,人有了,媒体也到了,赛事也算是市级的,自然能达到宣传荷球的目的,以后再举办号召人练荷球之类的就有了基础。
安达市内一共四所高校,比赛实际上一天就能结束,齐悠她们训练的一个多月也就是为了这一天。
上午九点,比赛正式开始。
齐悠作为首发队员直接上场,和队友打起配合,不断移球投篮,在对手的不断挑衅中渐渐忘记了自己,也忘了赛前决定的低调。
没办法,竞技比赛的魅力就在于此,忘记一切去拼搏,结果出来再讲成败。
李云乐再次将球传递过来,对手想截,齐悠速度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拿着球准备投篮了。
拿着,又站在框下,实在不好不投吧,于是,下一秒,球进。
这是她今天投进的第四个球,目前比分,六比三。
可以说齐悠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无论懂还是不懂,这进球数总是最直观明了的成绩。
“那女孩是谁,好厉害啊!”
“对,她刚刚接球的速度我都看不清,转身又投篮了。”
“关键是投的还超级准,就没失手过!”
“嗯嗯!”
“这个人要重点观察一下。”
……
场下的人议论纷纷,场上的人继续奋斗。
最后这场比赛就在毫无悬念的情况下结束了。
队友们都围着齐悠欢呼,这是大家第一次正式打比赛,如此结果,确实值得庆祝。
齐悠也在高兴着,但同时内心也有点心虚,自家人明白自家事。
她和普通人确实是两个世界了,这种比赛应该是最后一次参加了,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一种经历,一个过程。
其后的比赛,她都没有运用天地之力,但光凭体力和准确度就足以让她成绩非凡。
各个队伍的训练情况又相差无几,所以最后,齐悠站在了最高领奖台上,还是作为最亮眼的那个。
齐悠和李云乐共同拿着奖杯,感受着赛场里的欢呼声,心里却没有什么激动之情,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得到一个奖杯。
怎么说呢,大概是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吧,虽然在赛场上可以保持着激情,但下来了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更不用说这份荣耀里甚至还有些不能说的部分。
想着想着,齐悠愈发觉得她真的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即使像别人一样去做,也终究不是了。
真的该改变了。
喧闹过后齐悠放下手里的奖杯,将它推给李云乐,想要一个人去静一静。
从后台出去,刚准备彻底离开众人视线的齐悠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齐悠!”
是刘敏,身边还站了一个人。
一个男的,年龄大概四十多岁,周身灵力环绕,是修士。
“什么事?”齐悠微眯双眼,按说刘家一行,这刘敏应该不敢找她的麻烦了,但按之前的事,也不可能是祝贺她的,那叫住她是有什么事?
“哦,我就是带朋友来看看在赛场上表现最好的人。”刘敏嘴边带笑,仿佛和齐悠是老熟人,从没有过节一样。
“刘敏,你又来干什么?”李云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齐悠有些头疼,这一幕怎么那么熟悉。
李云乐疾走几步到了齐悠身边,警惕的看着刘敏和她身边的人。
这些天的相处里,虽然齐悠并没有对李云乐另眼看待过,但就像齐悠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样,李云乐还是依然保持着对齐悠的特殊。
“你,我没…”,看到李云乐又这样把她当作敌人,刘敏有些恼羞成怒,转而突然又笑了出来,
“恭喜你们得了第一名,只是,也不知道这个第一名得的光不光彩。”
说完她意有所指的看向齐悠,又转向了身边的人,
“张叔叔,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