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这一次的灭门,让整个朝堂,一下子什么事情都不想办了。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唯恐自己的脑袋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哪里有多余的心思去做自己本职的工作,更不要说是其他更多的想法。
整个朝堂,眼看着就要倒塌一般。整个朝代,看着就要被其他人给灭了一般,可小皇帝不着急,阎公公也不着急。
他们私底下着急,也不想要自己成为了陈阁老啊。陈阁老也就是因为逆着小皇帝的意愿,这才惨遭灭门的。
已经前边有人流血,而什么也没有改变,这就让他们没有再一次的勇气了。关键是皇帝太小,根本不明事理啊。
一心只想着要玩,根本没心想着整个朝堂,整个江山,整体天下的。
这样子的小皇帝,原本对江山社稷就不好。却偏偏被立为了皇帝,天意弄人!
可没有办法,除了陈阁老这一批老人,真的再没有其他家族,能帮着承担。
很多家族,哪怕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依旧记得那天晚‘嘭嘭嘭’不停歇的爆炸声。跟前的人,哪怕是大声的吆喝一句,都觉得耳朵震得嗡嗡响。
家里的下人,不要说大声的说话,就算是走路尽力的轻了,那都是不行。每一家的家仆,现在穿的都是软底鞋,头任何能发出声音的配饰,一律不得戴。
哪怕是身,身为主子的小姐们,那也是不可以戴的。
家里提心吊胆的,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就睡在炸弹。可让他们具体怎么找,他们真的又不知道。
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穷一点的人家,那就是找得道高僧帮着做场法事。富裕的人家,那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找一个技术厉害的,来他们家帮着侦查一番。
尤其是薛家和吴家,本身做事心亏。隐隐的就觉得是陈阁老来报复了。当然,不是逃出去的陈清浅,而是陈阁老的灵魂过来了。
毕竟,他一辈子为国家操劳,最后临老了还不得善终。哪怕是老皇帝临走的时候,都是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过的。可惜,最后还是这么个下场吆。
哎,这个国家是没有希望了。他们觉得要是能辞官,还是赶紧的辞官。可眼下,肯定是不能那么轻易就辞掉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他们先打酱油,徐徐图之。
总归,他们一定是要离开这里的。哪怕这里是他们几代人的心血之地。但是,往后他们还有几十代人,代代无穷尽的要延续下去的。
总不好,一家子老小的命搭进去,以后整个家族的兴衰也搭进去啊。
私底下,他们也不去招呼汪家,更不要说是招呼陈蒹葭了。一个个偷偷摸摸的,仔细的盘算过,觉得一家要是往出去搬动家属,那肯定是会被当出头鸟收拾的。
但是,要是他们这么多户人家,都让家眷先一步回乡下,估计就不会有大问题了。
法不责众!
陈蒹葭听着各处汇报过来的消息,整个人不言语,也不说这些人是进一步挑战阎公公的底线,自己先一步找死。更是不会去提醒他们的。
这种时候,他们怎么闹腾出一条自认为的活路,那都是会不遗余力的往前走。她要是当这个恶人,别人是不会信服的。
再说了,陈蒹葭来这里,就是帮着原主完成报仇任务。她自己一个人不行,搭汪致远也是不够。那就要陈清浅当主力,她当个辅助就好了。
日子这么漫长,陈蒹葭也不着急。
这不,一个人坐在这八角亭子里,周围都是轻纱轻轻的飞扬。正对她眼前的白色纱幔被挽起,她透过这个亭子,看着原处的山山水水。
毕竟,近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了。入眼的,那只不过是每天都看到的灰白墙,黛色瓦。刚开始还会新鲜,时间一长,就觉得也不过如此。
这个瓶子今天插梅花,明天搬到别处,再换一种花摆。要不是怕人家说自己品味低下,她都想要把整个陈宅各处院子的花盆都搬过来。
哎呀,集中赏花哈!这在后世特别常见的。时不时某个公园就会举行菊花展、梅花展、樱花展之类的。她时不时就会过去溜达溜达,然后多看几眼。
当然,当时那些个花盆跟前,都吊着一个小牌。面注明这是什么花,名称、科属、习性、、、、、、总归,大致的该交代清楚的,都是交代清楚的。
现在,陈蒹葭也有这种冲动。仔细看看周围的人,觉得他们闲着也是闲着,自己要是不给自己找事情做,那不是人会发慌?
每天都只知道吃饭,各种各样子的吃食,也不多加运动,这是不好的。
陈蒹葭自己不会去动手的,让家里花花样好的,过来看看原处的青山,近处的亭台楼阁。然后让她试着去描一个花样出来。
对方听了,二话不说,赶紧的低头找东西就开始描绘。
陈蒹葭又让秀坊里过来一个绣娘,然后示意她也看看这花样。对方就知道了意思,直接跟着这描画样的,开始后一步绣起来。
陈蒹葭也不用她来绣大幅的,就是巴掌大的就好。
她就眼神偶然瞄一瞄,剩下的时间,还是捧着一杯茶,慢悠悠的看着远处的山,近处的亭台阁楼。没有后世车水马龙的各种铃声,各种临街的广播喇叭、、、、、、
陈蒹葭猛然觉得时间貌似都静止了一般,跟前偶然有纸张翻动的声音,至于针线声却是没有的。陈蒹葭也没有给他们限制时间,所以,看着两个人半晌才做出一个小角。
心里还是觉得好烦的呀,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简笔的。要是一个小牌做这么久,那还了得?
好在,刚刚觉得想要开口,就看到汪致远回来了。汪致远估计也是有几分郁闷的,觉得出门一趟,还被人家防贼一般的防备着。
看到陈蒹葭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原本是想要走来着。可这会听到有人说陈蒹葭找他有事,抬头再看看,陈蒹葭的确是看着他,他就迈着步子朝着小亭子里走过来。
其他人都忙活自己的事情,请了安,继续忙活。一点多余的心思也不敢有,就怕被陈蒹葭一言不多解释,直接发卖了。
对的,陈蒹葭也不多喜欢听他们叨叨。他们要是不按照陈蒹葭的吩咐做事,那陈蒹葭就直接发卖。也不管他们家里留着妻儿老母,反正,不听话的就卖出去。
要是换做原主,肯定是觉得这么一来,手底下的人人心不稳妥,会滋生事端。多可惜,陈蒹葭一点也不在乎的。卖出去了,他们剩下的活计就多了。
要是还不好好干活,那就再卖。等剩下的都胜任不了这么多的活计,要么他们忠心耿耿,陈蒹葭再买人进来,要么就集体把他们换出去,再买人进来。
总归,陈蒹葭这么光棍的,一点也不考虑其他。手底下的仆人也是没有办法,哪怕是想要知道陈蒹葭平时做什么,那也不用费心思。
看书、喝茶,自己手底下的两个人帮着整理账目,整理完了,她再瞅几眼。要是哪一家铺子的账目对不去,没关系,请哪家铺子的掌柜过来喝茶。
每一家铺子的掌柜来之前,进大门之前,见陈蒹葭之前,那都是要心里建设一番。要不是手指甲一个劲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估计都想要直接跪在陈蒹葭面前。
当然,这其他省份的账目,陈蒹葭也是要过目的。总归,但凡是陈家的财产,陈蒹葭都不会假以人手。毕竟,知道的人多了,了解的多了,鬼知道自己跟前都是何方的牛鬼蛇神。
万一被人家看出来,自己的钱财,很多都给了陈清浅,估计陈清浅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陈蒹葭还是特别佩服陈清浅的。到了这种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投靠外人,而是靠着自家一家子的能力,想要替陈阁老报仇。
却也不想想,陈阁老一家子的灭门,那是一个阎公公就能全部把控的?难道他还要收拾最面的那位?或者再回头替最面的那位谋划?
不论怎么说,陈蒹葭其实更乐意陈清浅推到了这个王朝,然后建立自己的一个王朝。
反正,这个王朝现在看着,已经到了末路。最头的不作为,跟前围着的人,那都是奸佞小人。忠诚的人家,先不论有没有本事,就单单这个时候,一个个只想着保全自己呢。
要是一开始没有陈阁老的事情,陈蒹葭觉得,他们还是会以死进谏的。可惜,陈阁老的事情,一方面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的,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心里寒凉。
这是一个值得他们往后多少代子孙效忠的王朝?不是!
不论以后这个王朝多么的辉煌,他们都不去羡慕。不论换个其他国家,他们人生多么的不安全,但是,也好过这个王朝里过日子的。
有人有了异心,那自然别的国家的奸细,就会趁机在说一些其他的他国能给出来的好处。这么一对比,只要对方能确保他们安全的出去,那就好了。
至于家里的妻小,肯定是先一步移送出去。
当然,陈蒹葭这个外来户,可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有多少个国家。总归,听着人家各种的热闹,这个国家那个国家的,貌似最大的是陈国。
当然,陈蒹葭这个判断最大,那也是因为他们国家能给出来的待遇最优惠。很多人家,都被他们安排起来,偷偷的过去陈国为官去了。
小皇帝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而阎公公貌似日子也不好过。他手底下的义子,一个个都忙碌的不行。很多都是外出,归来,再外出、、、、、、
陈蒹葭自始至终都是没有路面,一副完全是被陈阁老的事情,打击的没有了信心。到了现在为止,每天都是呆在陈宅,叫绣娘做小牌。
一个个做的十分简单明了,而且面还写着小字。这字是汪致远写的,旁边的针绣,就是府里的绣娘绣的。她就是动动嘴皮,偶然拿一下针线。
总归,大家深刻的觉得,监督陈蒹葭一点意思也没有。就陈蒹葭这样子的,一点让他们能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没有。可头的人不让他们撤退,他们就必须这么守着。
阎公公的三子还专门几次过来查看,觉得确实是如此。可他内心一直都觉得,陈蒹葭应该不是这样子的。而他们该查的,却一直都是仔细查过了。
阎公公不放心,觉得他亲自过来查看了一场,也没有什么作用。看来,陈蒹葭自己对自己的定位还是特别明白的。
也不知道陈清浅他们出去了,什么时候会回来找陈蒹葭的。
所以,这一次,没有放厉害的人照看陈蒹葭,换了几个身手一般的。
陈蒹葭依旧懒得搭理他们的,毕竟,自己一直都是和陈清浅他们保持联系着。知道他们几个人都挺好的,那陈蒹葭就不想多生是非了。
大家也都看到陈蒹葭每一天都沉寂在自己的小世界,一点也不多往外边去结交。估计最多一次,那也是去看了看蒋庭婷。
可惜,现在不论是蒋庭婷还是陈蒹葭,两个高门贵女,一下子都成了整个家族唯一活着的人。甚至于,蒋庭婷还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是不是他们家也是出自旁人的手。
因为他们家的灭门,看着就和陈阁老一般。估计也是阎公公又联络了其他人,然后觉得他们家势力太大,不好管,就像是当初的陈阁老一般,所以最好的方式,那就是除去。
估计也是陈蒹葭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最后看她的眼神是悲凉的。却也没有和她过多的计较,想想,她现在所活着的日子,和陈蒹葭何其相似啊。
陈蒹葭却不会去搭理蒋庭婷的,毕竟,蒋庭婷看的太明白。再说了,她一个人也没法给蒋家报仇。这蒋家的仇恨,也就算是报完了。
陈蒹葭觉得,只身过花丛,片叶不沾身,请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