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蒹葭听到很多人要以死明志,真的,还是吓了一跳。觉得这些人为了演一场戏,这也付出的成本忒大了吧。就算是再爱国,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和个小屁孩死磕呀。
要知道,他们谏言的是小屁孩,又不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再说了,说个不好听的,估计那孩子现在也是个傀儡,他全部的行动都要听阎公公的。
就这种情况下,他们去死谏?脑子进水的坑货吧。
当然,也可以是被迫的。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要是每个人都不去谏言,那他们的位置就坐的估计不稳当了。
好在,陈蒹葭觉得随意这个王朝怎么闹腾,要是真的有一天不稳定了,那也是其他人考虑的。她没有这个任务责任的。
而现在最让她纠结的就是:薛婷的处置!
哎玛,她可是个良好的社会青年,肯定是不会杀人的。但是,薛婷这个时候,已经饿得晕过去,又被饿得醒过来,反反复复的煎熬吆。
陈蒹葭不敢给她吃食,尤其是自己能进出空间,那万一人家还比自己更能控制的了空间呢?再说了,这么个大活人放出来,那不是要乱套了?
人家知道的,肯定是比她多的。要指望人家能守住她有空间的秘密?陈蒹葭自己也不放心。
可要是不放出来,真的,她就要被饿死了。也想要给她送点吃食,让她赶紧的从哪里来就回去哪里。而内心深处还是不放心,万一呢,万一她还能回头找自己麻烦呢?
而且,这么个大活人,时刻关注着自己,她心里还是特别发毛的。就像是自己被人家监控,二十四小时都在人家的观察中一般,太不方便了。
当然,她也没有什么秘密,但是,没有什么秘密,难道她就乐意被人盯着?
她又不是本身是一个有特别癖好的主。
而每天看着薛婷饿醒来,又饿的睡过去,她还是不敢动弹。想看,不忍心,不想看,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看。哎玛,太矛盾,陈蒹葭觉得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最后,实在是过不去自己良心这道坎,哪怕不知道救活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一大片的改变,甚至灾难,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饿死呀。
所以,陈蒹葭给她放了一杯水,几块糕点。其他的?多余的?没有了。
果然,在她一个没注意,薛婷自己饿醒来,然后把水喝了,把糕点吃了。
随后,她估计是有了力气,自己爬起来,依靠在一块石头旁边了吧。陈蒹葭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个人,放出来,没勇气。
她看着薛婷,薛婷空间里也看着她。要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要是没联系,他们怎么那么偶然的能遇到一起呢?
可要是说又联系,那两个人两张皮相,没有一点相似处,也看不出来什么联系。
好在,不是陈蒹葭耗不过薛婷,而是薛婷自己不敢跟着陈蒹葭耗下去了。
“我知道你叫陈蒹葭,我听到周围的人这么叫你的名字。我叫薛婷,你也知道的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我也没有想要伤害你。”
“那你想要做什么?”
“我吗?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以为自己死了,但是,一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然后遇到了你,你一伸手,我就又被卷进了这个空间。”
“我其实看过很多的,知道有人穿越的。你是重生,还是穿越?或者两者都有?这算是你的一个金手指?空间。”
薛婷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陈蒹葭,而陈蒹葭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的表情,就那么认真的听着蓄热听说话。
“我现在应该算是穿越,我和你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利益牵扯,更不会有仇恨。你看,我现在知道你一个大秘密,那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秘密,我们以后可以义结金兰。”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觉得可以吗?”
陈蒹葭用看二楞傻子的眼神看着对方,就她现在的情况,居然想要和自己谈条件?脑子进水的个二货吧。
果然,对方看到陈蒹葭这么撇撇嘴,就知道陈蒹葭也不傻。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拿出来什么能让对方和自己合作,甚至和自己交心。
毕竟,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她要是什么也不做,那不是白白的浪费了这一次的生命?
再说了,她瞧了瞧陈蒹葭的空间,觉得这个人完全是暴殄天物,一点也不懂得空间的珍惜。不对,是不是陈蒹葭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才不知道空间啊?
也应该是这样子的,要不然,陈蒹葭的空间不会这么荒凉。哎,什么荒凉啊,完全是一毛不种,寸草不生。整个空间里,除了土壤其他什么都没有。
换一个穿越人士,那早把这里种满了药草,或者种满了粮食。到时候,空间出品的粮食,或者药材,绝对是比外边的好出去几十倍。
她这么想着,就觉得陈蒹葭真的好二啊,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怀巨宝。同时也觉得陈蒹葭好懒的,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一点也不多探索。、
她回想起之前看到陈蒹葭使唤空间,那都是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尝试。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陈蒹葭其实对这个完全是陌生的,还属于实验阶段。
作为交换条件,她可以告诉陈蒹葭这个空间怎么使用。当然,陈蒹葭也可以放她出去,并给她提供一个适合这里生活下去的身份,她要大干一场的。
陈蒹葭就听薛婷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叨叨,反正,她是不会杀人也不乐意把这么个大活人一直留在自己的空间里。至于交给谁,是交给汪致远,还是交给陈清浅,那她好为难的。
这个人,显然知道的知识点特别吩咐。而且,知道的主要都是先进的科技,要不然,不会嫌弃这里什么都不好,还嫌弃这里没有电灯。
哎玛,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居然想要电灯?能有其他现代的东西,那都是不错了,居然想要电灯?那电是那么好收集起来的?
反正,陈蒹葭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理科生,其实都没有明白电要怎么收集的。
这来的人,难道是一个全才?完全知道电怎么收集?怎么利用?要不然,光有一大堆的想法也没有用的呀。
而最后,陈蒹葭又尝试了几次,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功夫,那才放心了。不用交给别人了,直接交给陈清浅。而她的底细,也直接告诉了陈清浅。
至于自己的,那就是顺带说一嘴,说自己猛然发现了这么个用处,但是,其实是不知道具体使用方式的。还在实验中,至于这个薛婷的胡话,他自己决定听或者不听。
当然,陈蒹葭绝对不承认,这也是对陈清浅的一种考验。毕竟,财帛动人心,而她手里拥有的,可是比财帛更能动人心的宝贝疙瘩。
要是陈清浅想要,那陈蒹葭估计能给出去,也一定会给出去的。可惜,这个东西,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掌控。尤其是系统才是真的boss。
这个空间,其实一定意义,就让陈蒹葭觉得特别鸡肋。而真的幕后**oss,其实脑子有些不好使,或者是出了一些问题,总归不是太靠谱。
毕竟,已经活了几个地图,要是真的摆脱了这种做任务的身份,那陈蒹葭觉得也挺好的。
因为以前不知道,活着活着,真的是活久见,她居然厌烦了一直活下去。
可这种话,真的是说出去特别显得欠揍。人家还一批一批的冒着生命危险去找长生不老药,而她居然觉得生命太漫长,想要早早结束自己的小命。
至于把薛婷交出去,陈清浅会怎么安排,那陈蒹葭知道一下就好了。反正,她真的杀手锏,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实在不行,那但凡对自己不利的,只要下毒就好了。
陈清浅自己却是见到陈蒹葭猛然又带着一个人,还主动的告诉他这个人的来历,有些无语了。不过,也觉得陈蒹葭一直以来,运气都比他们好的。
首先要不是陈蒹葭偶然碰到别人私底下说陈悠然的事情,那他们现在估计陈家就像蒋家一般,么有了以后。再次,这种奇葩的事情,居然让陈蒹葭给遇到了。
这相当于天掉馅饼的事情,尤其这个人显然没有武功威胁,反而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先进技术,这就是老天爷对他们的厚爱。
这样子的人才,要是到了阎公公他们的手里,那他们就多了一个没法超越的对手。依照阎公公他们的手段,加这个人知道的秘密,估计真的能扩大疆土。
战争起,遭殃的还是百姓。但是,阎公公他们是不关心百姓的死活的。他们只知道自己得到了一个天才的宝贝,要是不利用,都对不起他们的野心。
所以,陈蒹葭才是真的家里的幸运儿,不仅仅让家里避免全部灭口,更是碰到了一个大运气。
她没有把这个人交给汪致远,还是对汪致远有所防范啊。不过,这也挺好的,他们和汪致远是合作关系,哪怕他们互相信任,但是,不能全部都互相信任的。
两家之间,总是需要一个纽带链接,又需要有一些隔阂的。
陈蒹葭就是这个纽带,也是这个隔阂。
陈清浅自从一次陈阁老他们的死,也是心里发生了变化。要不然,以前他是不会这么防备人心的。但是,出现了一次,他就不会再那么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哪怕这个别人是陈蒹葭,是那个把他从阎公公他们手里救出来的陈蒹葭,也不行。
陈蒹葭却也没有把这个事情当个大事情的,毕竟,要是薛婷各种游说,那说不定,陈蒹葭就会和陈清浅反目,会直接找汪致远合作。
这制造炸药的秘方,交给陈清浅也是交给,交给汪致远也是交给啊。再说了,也没有说这是谁家独家的,要是动乱,那就动乱的更厉害一些。
总归,陈蒹葭想要报仇,还是特别容易的。毕竟,她还可以大面积的提高粮食产量,只要有粮食了,那大家日子最少不会担心吃了顿下顿就要饿死。
她要是不怕麻烦,那也是可以手底下召集几个厉害的人。打着为陈阁老报仇的幌子,直接灭掉大部分的人。唯独是她并不喜欢最高的那个位置啊。
等真的到了那一步,就算是她把位置给了别人,也要卷入勾心斗角中。
这绝对不是陈蒹葭乐意看到的,也不是她乐意让自己走的人生。
活着,像现在这样子,每天早晨就能看到晚的日子,别人觉得太无聊,可陈蒹葭却觉得刚刚好,正是她所不厌烦的生活方式。
自己不缺银子,也不缺哄着捧着自己的人,大家开开心心的坐到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要是嫌弃太闹腾,那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着也挺好的呀。
哎,突然发现,有银子,怎么活都不会活的太闹心的。
陈蒹葭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她想要看看别人怎么刺绣,那就叫绣娘过来,坐到亭子里来绣,她就愉快的当一个监工。当然,她也不多言语,就那么看着别人绣就好。
毕竟,她也是个门外汉,不至于指点别人,更不至于一个劲的提意见的。
别人偶然说几句,陈蒹葭也就那么听着,一点也不打断。但是,现场这么看着人家一针一针慢慢的绣出来一朵花,还是特别觉得满足的。
一朵花,两朵花,一片叶子,两片叶子、、、、、、
一小幅静物就慢慢的展现在了她眼前,她觉得还是挺神奇的。不过,这种小幅的画,貌似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陈蒹葭也不至于非要自己要。
更何况,绣娘估计自己也知道自己拿来一副小的绣,陈蒹葭应该是看不入眼的。她就那么看着,完了也没有说要赏,也没有说要罚,就让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