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哪里?”
走在陌生无比的街道上,因蒂斯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之间,尽可能让自己不显眼,但还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频频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
不过逐渐地她似乎也习惯了,眼花缭乱地看着四处耸立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方盒车辆,除了看起来有点原始落后的样子,真的和她以前的世界很像。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的世界早已经被那群发狂的怪物毁掉了,加上这一个个看不懂的文字,听不懂的语言,毫无疑问都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这可能是另一个新世界。
对此猜测她的心理其实并不怎么大惊小怪,毕竟在天元史的巅峰时期他们天元人就已经着手开始探索太空,并且也一直相信着世界之外绝对有其他世界的存在。
她唯一感到惊讶的是,那群机械怪物已经把科技迅猛推进到这种程度了吗?短短几年时间内就达成了他们天元人类数百年的追求,甚至已经找到了其他世界!
“没想到其他世界的外星人长的也跟他们天元人类差不多呢!”
远远地看到一块人群比较密集的绿茵草地,因蒂斯先是张望了一下,确定应该是那种可以休息的公共场所,她腰酸背痛地坐了下来,偷偷逃了出来,又跑了那么远的路,身体真的吃不消了。
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虽然是个陌生的外星世界,但感受着许久未曾感受到的那种安定氛围,因蒂斯反而开始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看着,她随即又有些失落,外面的世界再好终究只是外面。
“这位漂亮小姐姐,哇,你的头发好漂亮啊!”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小辫子的小女孩突然调皮地爬了过来,伸出小手,十分好奇地摸了摸她那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毕竟这个世界的人类发色基本上是黑色,就算是后天染色也无法做到这种看起来金灿灿的耀眼。
“啊!”
突然被陌生人袭击,因蒂斯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举起手刀反击,但发现对方是个小孩子后,她的攻击动作猛地一滞,虽然听不懂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一个小孩子应该是无害的吧!
对此因蒂斯只能神色僵硬地笑了笑,有些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好在很快就有一对夫妇把这个熊孩子给带走了,还连连道歉了几句,嗯…看样子应该是吧!
看着被自己父母拉在中间的孩子,因蒂斯稍微失神了一会,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然后低头抹了抹眼睛,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这个世界的人类真是幸福啊!
“只是这种平静又能持续多久呢?”
紧接着想到了什么,因蒂斯的神色再次沉了下来,想到了自己昨晚察觉到的气息,她天天接触,实在是太熟悉了,是那群机械怪物的特殊气息!
想想也对,自己本来就是跟着那些怪物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那群怪物会存在这个世界,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没准它们就是特地盯上这个世界的,最后就像毁灭她的世界一样摧毁这里。
而仅凭这个科技落后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抵挡住那群怪物!
想着想着,撕拉一声,一抹温热的鲜血突然喷洒在她的脸上,这让因蒂斯愣了一下,下一刻她的神色大变,急忙站了起来。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草地上留下一地被近乎腰斩撕碎,痛苦哀嚎的身影,鲜血染红了一片,本来还好好的休闲场所直接变成了血色地狱,人群也发出了惊恐的大叫声,四散逃离。
“感染体!”
因蒂斯的目光望了过去,神色紧张,做出了战斗姿态,一只长相极为丑陋的脱毛狗站在血泊中,只是那些裸露脱毛的地方不太一样,都是漆黑蠕动的微小金属。
对方先是随意地吃了口血肉打了打牙祭,然后用那只腐烂的右机械眼冰冷而不屑地盯着因蒂斯,也不在意那些慌忙逃路的蝼蚁。
“还好只是一个普通型的改造体!”
偷偷扫描了一下周围,发现只有这一个感染体,神色紧张的因蒂斯松了口气,摸了摸手环,准备速战速决,毕竟这些东西经常爱成群结队,还拥有内网联系,不快点解决的话,或许很快就会有支援来了。
只是正当她准备动手,这只机械改造狗却抬爪一跺,大范围的离子电流顷刻间注入地面,蓝白色电弧乱窜,看起来绚烂无比,瞬间就麻痹了她的身体。
“不对,普通型号的改造体怎么会装载这种武器!”
对此因蒂斯神色一变,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必须继续战斗才行,但纳米手环却发出滋滋滋的电流乱窜声,好像受到了某种直接破坏,碎裂开来!
机械狗紧接着张开了嘴巴,镭射炮口探出,对准了瘫痪在地爬动的因蒂斯,但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收回了武器,缓步走了过去,准备活捉带走。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
赖以生存的武器被破坏,看着近在咫尺的腥臭大嘴,因蒂斯闭上了双眼,她早就已经做好了时刻接受死亡的准备,倒也没有怎么失态,只希望不怎么疼吧!
但过了一会,因蒂斯很是疑惑地睁开了眼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抬起头一看,那个感染体此刻正保持着张嘴的姿势,全身却化为了石像。
“还好我刚巧就在附近,不然就麻烦了,怎么感觉最近发生的异常事件越来越多了,你们收容部队到底是怎么搞的!”
只见一个模样英气的短发女子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看了眼留下不少尸体的草地,叹了口气,狠狠地踹了脚雕像,然后侧头不知道说着什么,顺便转头对因蒂斯笑了一下,安慰道。
“好了,这位小朋友,不要怕,已经没有事了,你的家人呢?”
因蒂斯表示神色迷茫,慌忙地低下脑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偷看,除了手臂缠了条怪蛇,也没有看到什么强大武器呀,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见此一幕,希尔并没有往心里去,反而以为她是惊吓过度,这也是经常有的事,毕竟这么小的孩子,不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