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婧对她们的话将信将疑,走到那三只狐跟前看看,又朝附近的山头和深沟望望,除了狐们被大风刮倒衣衫凌乱外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令婧又扭头回到南玉跟前,问道:“座听嘉月姐最近常往祥云洞跑,不知她今日来过没有?”
南玉隐藏好心中的紧张慌乱,故意装作气定神闲地道:“她昨日来过祥云洞”求座向主上求情释放书佑,被座拒绝了后就没有再来了。”
“但愿如你所!”令婧见从南玉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便飞身离去。
南玉见令婧走了,长舒了一口气,对景辉道:“佩青她们人呢?”
景辉战战兢兢,道:“刚才还在,大风过后就不见了。”
“肯定还没有跑远,赶紧追,抓到后立马扔下灭妖台!”南玉吩咐道。
“是!二奶奶!”景辉立马带着狐们寻找佩青她们去了。
令婧没有找到嘉月和佩青她们,只好先返回了祥云洞,一进洞,就看到渥丹坐在自己洞里。令婧来就心情不好,又看到渥丹,脸色更难看了,呵问道:“你来干什么?”
“大护法神勇战胜梼杌,座特向大护法道喜来的!”渥丹也不起身施礼,自自在在坐在令婧的桌前,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令婧站着不齿于和渥丹同坐一桌。
“座出身卑微,不讨大护法喜欢,座也不在意。只是座对大护法的好心可不止一点点。”渥丹不卑不亢,自顾拿起令婧桌上的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大护法洞里的西真是好呢,以前穆贞姑姑还在祥云洞当值的时候,大护法给了什么赏赐都会拿回去给座和书佑品尝,这点心姑姑也拿给我们尝过。”渥丹嚼一口点心又道。
“座无心和你拉家常,若无事赶紧回去吧。”令婧看着渥丹,甚是厌烦,下起了逐客令。
“大护法身边最亲密的三个人不见了,大护法此刻的心情座很理解,但在座话还没讲完之前请不要急着下逐客令。”渥丹起身替令婧倒上一杯茶道。
令婧一听渥丹提起嘉月她们失踪的事,上前将渥丹手中的茶杯按在桌上急切切地问道:“你知道她们的下落?难道是你搞的鬼?你要干什么?”
渥丹神态自若,拉开令婧按着茶杯的手,道:“大护法觉得座有那个事吗?”
渥丹又重新填上茶,将茶杯寄到令婧眼前,道:“她们虽然不见了,但请大护法不要担心,她们都安然无恙!”
“你知道她们在哪里?”令婧着急难耐。
“我不知道姽婳佩青的下落,但嘉月姐在哪里,座还是知道的。”
渥丹故知装弄的模样落在令婧的眼中,让令婧更加着急上火了。
“别再这里装弄!知道什么快!”
“大护法去祥云洞看看吧,嘉月肯定在那里。”渥丹抿嘴浅笑。
令婧听了渥丹的话,急切切就要转身去找嘉月,渥丹赶紧上前拦住她,又道:“大护法不要这么着急,座了她们都不会有事。座今天来,是就此和大护法商量布置一场戏的,一场关于二护法的戏,她这个幕后的督导也应该做一回贴在幕布上的牛皮影!”
令婧闻言按下心中的火焰,被渥丹拉着到桌前坐定,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渥丹问道:“你想怎样布置她的戏?你同南玉蛇鼠一窝,别在座这里演什么苦肉计,座不吃你们这一套!”
渥丹深呼一口气,紧锁眉头道:“嘉月同书佑背着大护法成婚,大护法难道不恨她?嘉月和书佑合伙烧死穆贞姑姑,这一切均是南玉在背后策划,大护法难道不知?”
渥丹的话一下戳在了令婧的痛楚,她起身挥棒指着渥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渥丹也起身按下令婧指着自己的螺旋棒,挑明了来意:“座今日来就是找大护法联手收拾南玉的,大护法难道不感兴趣吗?”
渥丹见令婧还有疑虑不肯点头,又道:“大护法灭了梼杌,已经触及到南玉的底线了,她已经开始反击了,大护法难道要坐以待毙?今晚要不是那一阵狂风救了佩青和姽婳,她们就是灭妖台下的亡魂了。她次次拿着嘉月姐当利剑,大护法难道不想保护嘉月?”
“座自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南玉在背后指使,凭嘉月和书佑没那么大的事。可今晚的事情,座又怎知你的是真的?”令婧反问,她不是不知道南玉干的一些事情,可她还是不敢相信南玉会真的动她祥云洞里的人。
令婧细思极恐,瞬间觉得南玉就是千狐洞里隐藏着的恶魔。
“不瞒大护法,前日夜里嘉月姐来找过座,她拿姽婳和佩青的内丹做交换,让座释放书佑,让座用她们的内丹提升了修为再去诛杀毛虫祖,座没有答应她。她肯定又将注意打在大护法的身上了,不然今夜就不会有狐告诉大护法,嘉月姐因为救不出书佑而负气出走了!”
渥丹看令婧有些愣神,继续又道:“嘉月现在是依着南玉的指令,想逼着大护法去求主上释放书佑呢!南玉一箭双雕之计,一可以为嘉月救书佑,以继续拉拢嘉月充当攻击大护法的利刃;二又能以此为借口抓了姽婳佩清打断大护法的左膀右臂,大护法难道不知?”渥丹激动,语速也来快。
令婧听着渥丹的话,觉得可怖之极,她不敢相信这是嘉月能做出的事。令婧的身体开始战栗,手中竟然没有力气握住螺旋棒,“咣当”一声螺旋棒从她的手中落在了地上。
“那你要座怎么做?”令婧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地问道。
渥丹从地上捡起螺旋棒递到令婧的手中,道:“现在没人知道佩青姽婳在哪里,大护法就继续装作着急寻找她们吧,最好明日就向洞主请假去山外面转悠一阵,若有让大护法去主上面前替书佑求情的消息传来,大护法就只管按照南玉和嘉月想要的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