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毛虫祖在即,你让座这么做,主上势必会将此事交给南玉去做,座费力杀了梼杌,难道是为了给她铺路?”令婧向渥丹反问。
“毛虫祖就让他多活几天,我保证他只会落在大护法的手里。”渥丹信誓旦旦。
“你的保证恐怕不能作数吧,若主上非要交给南玉,你又有什么办法?”就算渥丹发了誓,令婧还是不放心。
“南玉玩阴谋我们不得不承认她是一把好手,但真刀真枪明着干,她可比不了大护法。若主上真的让她去杀毛虫祖,那就让她去好了,上次大护法搅扰了普藏山,这次她再去难道太虞真人会让她安然无恙。”渥丹的斩钉截铁,让令婧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令婧这边安排妥当了,渥丹这才气定神闲回了吉云洞。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啊?”
渥丹一回吉云洞就看到丰彦还在等着自己,便问道。
“我帮了三护法这么大一个忙,三护法难道不犒劳犒劳我?”丰彦一副沾沾自喜、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犒劳?百合,把你和麦冬晒的肉干多包一些给你们峰主。”渥丹不等丰彦回答,便自作主张让百合准备给丰彦的“犒赏”。
“唉,唉,我不想要肉干,你想硌掉我的牙吗?”丰彦大喊道。
“我这里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西能送出手的,若峰主嫌硬了,那……百合,你熬一些牛油,将肉干炸地酥脆了再给峰主送去吧。”渥丹又转向百合吩咐道。
百合有些为难,支吾着道:“我……我怕火也怕油,我不敢做。”
渥丹闻言瞟了一眼丰彦道:“那看来峰主是没这个口福了!你家百合不愿给你做呢!”
丰彦点了一下渥丹的额头,轻呵道:“你怎的如此冥顽不灵,我想要的是肉干吗?我想要的是……哎!不同你了,先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丰彦顺手将桌上一盘肉干倾倒袖内后往外走,渥丹急忙问道:“你把她们藏哪里了?刚才大护法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
“当然是在一个顶绝妙的地,任谁也不知道。”丰彦朝渥丹笑笑,扭头飞身离去。
“不算了!”渥丹悻悻嘟囔一句便罢了。
丰彦刮了一阵大风趁乱将姽婳、佩青和莲儿掳走了后,摸黑带到紫云洞附近的一个放杂物的洞里,偷偷堵上洞门加上封印,夹着声音朝洞内喊了一句:“你们在此好生待着,待会我会给你们带些吃的来。”
丰彦正要离开,从洞内传出佩青的声音:“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们?”
丰彦干咳了两声,又夹着嗓门细声细语的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了你们,但不要忘了这是你们三护法的恩情。”
里面的人还想继续问什么,丰彦已经转身离去。
丰彦到吉云洞里找渥丹,渥丹还没回来,便坐在桌前等她,不想渥丹一回来一没感谢犒赏自己,二也没句暖心窝的话,拿了些肉干揣着愤愤的心思又折身出来了。
丰彦将肉干尽数给了佩青姽婳她们后,悄声离了青丘山往骆驼峰去了。
瑾瑶洞主被刮了半个多时辰的风搅扰醒了,到洞门看着黑压压的天气,看出来这是丰彦的手段,骂一声“这个丰彦到我青丘山来作的什么妖!”便没在意去睡了。
瑾瑶洞主是个眼光长远不拘一格的统领,她对青丘山发生的一些事都不在意,只要手下的护法、狐妖们不要闹得太过出格,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觉察出来三位护法之间不和睦,南玉已经与千狐洞离心叛道,对南玉偷吃九灵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但她不做声。瑾瑶不是不管南玉叛道的事,只是南玉在千狐洞是有声望的,不能明着将南玉处置了,只能在暗处给南玉设防。
丰彦将姽婳佩清藏在紫云洞附近进,自然认为这里是最安的地,更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
南玉带着景辉和一众狐妖四处找寻佩清姽婳找寻不见,只好忐忑回洞。
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除非一击成功,否则南玉恐将大难临头。她不知道是谁救走了佩清姽婳,她害怕佩清姽婳已经逃脱向令婧和主上控诉自己……
“二奶奶不要着急了,不是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吗?”景辉一语让坐立难安的南玉镇静了下来。
南玉抚着突突跳的胸脯坐到桌前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直接猛喝了起来。
“二奶奶喝这个补补吧,二奶奶最近都憔悴了。”
景辉给南玉端上了一碗血糊糊的西……
南玉端起血碗咕嘟嘟一口饮尽,身体顿时来了些神。南玉喝罢了景辉端来的点心,抹干了嘴角的血迹,道:“你安排几个伶俐的狐,到紫云洞和瑞云洞门口等着,若看到佩青和姽婳或是那个莲儿,一定要设法拦截!”
“是!”
“还有!”
景辉刚要转身去布置,结果又被南玉叫住了。
“还有,天一亮,就让狐给令婧传话,就是嘉月姐的,书佑不出重生洞,嘉月誓不回青丘山!”
南玉虽然没能灭杀掉佩青和姽婳,但她还不想停下她接下来的计划。
千狐洞的众狐折腾了半宿,这一夜终于消停了下来。令婧在着急和担心中捱到了天亮,正收拾好要到紫云洞向洞主请假,不想迎面撞来个没见过的狐狸。
那狐狸上来就躬身下拜道:“尊者可是千狐洞大护法?”
令婧不知这狐的来意,在迟疑中承认了。
“狐是崎莲山的,叫青儿。昨日捕猎撞见一狐求助,问了才知叫嘉月,是千狐洞大护法的孙女。因是青丘山的狐,我等不敢怠慢,带她回洞伺候了她吃食。她哭求我等收留她,我们问她有何苦衷,她她的郎君犯了罪被关起来了,她无处可去才来了我们崎莲山。我母亲让我立即到青丘山来找大护法报信,青儿赶了一夜的路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