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得跟真的一样,要是渥丹昨夜没来报信,令婧也许就真的信了。
令婧看着眼前这一娇滴滴面容稚嫩的狐狸,心中暗暗冷笑一声,道:“你且随我进洞来,座写封信你带给嘉月。”
“是。”这青儿不明就里,跟着令婧进了瑞云洞。
“来人,把她给座抓起来!”
刚一进洞,令婧就呼呵众狐把这传话的青儿用捆妖绳五花大绑起来。
“大护法,这……这是何意?”这青儿一看令婧这阵势,立马着急起来,反问道:“我对嘉月姐有恩,大护法也是有名望的人,怎么这样对待恩人?”
“恩人?座有两件事,你给座回答清楚了,座就放了你,否则,座就将你扔下灭妖台!”令婧怒眼圆睁,怒声中头上的狐头冠也跟着摆动。
“一,你既然你在崎莲山的,花了一夜的功夫到的青丘山,夜里暗潮,为何你身上的衣服却干干爽爽?二,你这么早就到我瑞云洞门口,我青丘山日升才开山门,你这么早是如何进来的?你若回答不上这两个问题,你就自己从灭妖台跳下去吧,不要再这里解释了!”
渥丹想让令婧顺着南玉的计策配合装下去,不想令婧这个急性子一下就戳破了南玉的计划,搅乱了渥丹的阵法。
这青儿一听大护法这样问,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令婧看着她的模样,立马吩咐众狐道:“将她立马丢下灭妖台!”
青儿一听急了,急忙大喊:“大奶奶饶命,我!我!”
令婧这才让众狐给松了绑。
“我是三护法派来的!”青儿带着哭腔道:“三护法她害怕大奶奶性急着了二护法的道,专让我来试探大奶奶的。”
“什么?三护法?你们这是伙同南玉拿座当猴耍吗?”令婧气急败坏,怒吼道。
“不瞒大奶奶,在我来之前,二护法已经让景辉差人往瑞云洞来了,青儿是抄近道才赶在他之前到的瑞云洞。”
青儿正着,从洞外跑进一侍从,拱手道:“大奶奶,洞外来了一狐,是来替嘉月姐报信的。”
令婧一听,心里面突然乐了起来,向身边的侍从道:“先把这个青儿带到后洞等着,让那个狐进来吧。”
青儿被拉到后洞,令婧高坐等着那狐进来。
那狐进来眼睛滴溜溜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朝高坐的令婧拜道:“狐拜见大护法。”
令婧只端坐看着眼下的这个狐,没有话。
令婧不话让这个狐心里没底,开始紧张。轻声道:“狐是来替嘉月姐来传话的,嘉月姐若大护法不求着主上释放书佑,她就不回青丘山。”
令婧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么你知道嘉月在哪里?”
“狐不知,狐只是来传话的。”
“只是来传话的,嗯……”令婧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既如此,那座就去主上那里走一遭吧。”
“狐告退。”
令婧看着这个狐狸出洞的背影,按压在心底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一把将桌上的器具都挥到地上摔得粉碎。以她的性格,不管是先前的那个青儿还是刚才的这个狐狸,令婧恨不得都灭杀了。她堂堂一个青丘山的大护法,却要处处受着二护法和三护法的牵制,何其窝囊!
令婧着人释放了青儿,整理好袍带,去了紫云洞,一看南玉和渥丹也在洞主跟前。来还在别扭不情愿的心,一见到南玉和渥丹,只能依着她们的想法和指示来做。
令婧朝着瑾瑶立马下跪哭泣道:“嘉月离洞出走了,属下请求主上释放书佑!”
瑾瑶闻言,一惊,瞟一眼座下的三个护法,不相信地问道:“嘉月为了书佑这个罪人离洞出走了?”
“是,嘉月是属下唯一的孙女,还望主上能怜惜属下。”令婧当着南玉渥丹的面,朝瑾瑶哭得梨花带雨。
瑾瑶思忖了会,将问题抛向了渥丹:“三护法,书佑的事,你是原告,你怎么看?”
“回禀主上,书佑已经死了!”渥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令婧,答道。
“什么?死了?”这下南玉有些急了,她想以此来牵扯嘉月,好对付令婧,没想到书佑死了。
令婧听到渥丹的回答,也是一惊,毕竟关在重生洞死掉后也应该发出宣告,而不是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这对她来是一件好事。
“书佑死了,你怎么没有禀告啊?”瑾瑶问道。
南玉一脸阴霾看着这个深不可测的三护法,她来看不懂渥丹了,她来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才好……
“回禀主上,书佑是要扔灭妖台的,是嘉月姐用八命八尾换下他一命,让他多活几日已是得了大便宜。如今生病猝死,属下将其尸体扔下灭妖台也算让他得了来应得的报应。最近主上因毛虫祖的事烦恼,所以属下也就没有就此事发宣告。”渥丹出一套早就想好的辞。
“既如此,那尊也就帮不了你这个忙了,大护法。”瑾瑶道。
令婧抹了眼泪,抽噎着道:“既如此,嘉月也该死心了,属下这就去将她找回来。”
“主上,这,就这样处理此事,是否太过草率,书佑毕竟是嘉月姐的郎君。”南玉对瑾瑶轻描淡写的处理式极为不满,她想就此让主上惩罚三护法渥丹。
“三护法得对,书佑身犯偷盗幽火灯、灭杀尊长的重罪,这样也算是得了惩戒,此事作罢,不得再提。日后尔等需齐心协力共同对付毛虫祖!”瑾瑶反驳了南玉的提议。
众狐从紫云洞出来,南玉心有不甘回到祥云洞,将书佑身故的消息带给了嘉月。
嘉月一听顿时双腿摊到在地,嚎啕大哭:“书佑——”又朝天吼道:“渥丹,我与你势不两立!”
嘉月的心像是被挖走了,哭得不能自已,她对渥丹的恨刻到了骨子里,除非用幽火烧化了,否则不能拔除。
南玉和景辉劝了半天,也许是哭得太累了,终于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