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是心为妙,南玉修炼成了九灵圣火这等禁术,若伤到将军,可不是丢掉几命几尾的事,那是要魂飞魄散的。将军若知道了南玉的藏身之处,座不求将军亲自解缚,只求将军能速来告知座。”渥丹拱手向奎将军讲明了厉害关系。
奎将军也诺诺答应了。
只是渥丹此行,倒惹得斗南山一人心生了妄念……
找不到南玉,渥丹不得已只好带着佩青和姽婳先回了青丘山。
渥丹三人没找回南玉,心情低落,向洞主回了话,洞主虽然没有责怪她们,但也没给她们一个笑脸。
渥丹失落无比地回到吉云洞,一连奔波了七天,一无所获,却累的够呛。一进洞就瘫在塌上,连百合为自己更衣都不知道。
丰彦听了千狐洞发生的事,急忙赶到青丘山来看望渥丹,却得知渥丹到斗南山找南玉去了,只好悻悻而回。
这日百合传来消息渥丹回来了,好几日没见到她,丰彦连忙赶了过来,一进吉云洞就看到渥丹疲惫不堪地躺在塌上。
丰彦悄悄上前坐在地上,双手握着她的手,看着口唇干裂的渥丹,口中默念道:“这么辛苦,就不开口向我求一句吗,羽树?”
除了那日穆贞姑姑遇上危险,渥丹向丰彦请求帮助后,其他的事渥丹的确再也没有求过他。
丰彦面对性格坚强的渥丹,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失落,丰彦的眼角流下泪来,他多想让渥丹在辛苦坚持不住的时候能对他一句“你帮帮我。”
“我们相识这么久了,你就从来没有对我敞开过心扉,羽树,你知不知道我很伤心。”丰彦将渥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腮边挂着泪水。
百合在洞口看着丰彦此举,心里不免酸酸的,心中暗念:“都草木无情,可我却是个有感情的,从立在你洞门口的那刻起。峰主,你为了渥丹,断我枝丫,刻我骨肉,化木为人,我却感激你让我拥有血肉,能当面与你交流,即使你没有对我有一丝感情。”
丰彦似乎发现了躲在洞口的百合,抹掉眼泪,起身悄声走到百合身旁,看见百合的腮边也挂着泪水,安慰道:“放心吧,你们三护法只是太累睡着了。”
百合用浅笑来掩饰心中的慌乱,悄声道:“我烹好了茶水,峰主就去品尝歇歇吧。”
“她吃过了吗?”丰彦扭头看了一眼渥丹向百合问道。
“没有,太累了,一回来就睡了,连我给她脱鞋换衣都不知道呢。”百合悄声道。
“我带了两条鱼,交给了麦冬,你看着熬些汤来,等她醒了就可以吃了,没其他的事就先不要打扰她,让她多睡一会儿。”丰彦吩咐道。
百合应了悄声退下给渥丹熬鱼汤去了,丰彦害怕他呆在这里打扰到渥丹,就先去紫云洞找瑾瑶洞主去了……
丰彦的举动没有打扰到渥丹,丰彦走后,她还继续沉睡着。
睡梦里,渥丹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怎么湿哒哒地,还有些痛。她睁开迷糊的眼睛看见嘉月用剑抵着自己的喉咙。
“醒了?”嘉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渥丹慢慢从塌上起来,左右看看洞里已无他人。
“你这是做什么?”渥丹脖子往后一缩,躲开了嘉月的剑锋。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能安然睡大觉?”嘉月道。
渥丹起身,站在嘉月面前,眼神直直盯着她,道:“你什么都没有了,座就难道什么都有吗?如今不管座也好,你也好,所失所得均是拜你和南玉所赐!”
渥丹上前一步捏住了嘉月的衣领。
嘉月冷笑着,面容苍白看不出一丝血色,嘉月的眼神像是要吃掉渥丹,“拜我和南玉所赐?要不是你杀了书佑,我就不会再和南玉合谋,我祖母也不会丢掉神魂!”
渥丹揪着嘉月的衣领,将其逼在了墙角,怒斥道:“这桩桩件件到底是谁引起的?书佑是我的郎君,却被你横刀夺爱,你们还联手害死了穆贞姑姑。今天这一切虽是你咎由自取,是南玉对你的赏赐,可也随了座的心愿!大护法死了,你也该体会到穆贞姑姑死后座的痛!”
嘉月被渥丹勒得喘不上气来,挣扎着从渥丹的手中挣脱出来,连咳了好几声。
“该死的是你,不过是大护法替你顶了罪而已!”渥丹怒吼道。
嘉月瘫倒在地,泪流满面,“啊”一声,发出绝望地喊叫,“这一切都是你渥丹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休要怪到我身上来,我要到主上那里告发你!”
嘉月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渥丹一把又将渥丹重新按倒在地,口沫横飞怒喊道:“去啊!去向主上告发,穆贞姑姑箱子里的蓝水珠是你放进去的,是你伙同南玉要将佩青姽婳扔下灭妖台的,是你在送给座的汤羹里面放毒的,大护法是为了保护你才被南玉烧死的!去啊,去向主上将你干的所有蠢事都清楚!”
“你最好祈求上苍保佑我早日缉拿到南玉,否则你就替南玉给你祖母陪葬吧!”渥丹一把将嘉月掀翻在地,恶狠狠地道。
嘉月大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哭喊道:“你杀了书佑,害死了我祖母,为什么不去死?”
嘉月一挥剑伤到了渥丹的臂膀,渥丹一手扶紧了被嘉月伤到的胳膊,步步走向嘉月,道:“书佑?若我书佑还活着,你是不是会感激我?”
嘉月言,心脏跟着一颤,她不敢相信渥丹的话。嘉月的眼睛睁得老大,“你胡什么?”嘉月宁愿相信书佑已经死了,也不远相信他还活着。
“我原想着,你若安分守己,我也可以安排你同书佑一起离开,我也曾被你对书佑的感情所感动过,可你偏偏执迷不悟,伙同南玉三番五次同我过不去,我又何必再成你?”渥丹的胳膊血流不止,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你撒谎!你又在骗我!”嘉月除了痛哭嘶吼一点办法都没有,她不知道渥丹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