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戎在吉云洞甚是不自在,看似渥丹与他也算是同龄人,应有很多共同语言才对,可不知怎么的自己就这么招渥丹不待见。
可在斗南山门前见到这位三护法,元戎的心里像是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自己求了父亲来青丘山帮忙寻找南玉的下落,却不想这么不讨三护法的喜。
元戎看渥丹在吃茶,眼睛瞟一眼守在洞口的狐,向其使了使眼色,让其也为自己倒一杯茶。
那狐悻悻看了一眼渥丹,见渥丹没什么指示,又惶惶恐恐看了一眼元戎,将身体站笔直了不再搭理元戎。
元戎想用吃茶来化解空气中的尴尬,可渥丹不赐茶,自己也不好动手自己来倒。双手搓着膝,又无聊地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
渥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对待这个不速之客,但又觉察到自己这样对一个前来帮助自己的人甚是不合情谊,只好缓和了颜色,微微一笑道:“公子就先住下吧,待座理出个头绪了再与公子商议。”
冰冷的脸面终于个笑脸,元戎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拱手一笑道了个“是”。
百合清理好了洞穴,进来道:“洞穴收拾好了,三护法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渥丹还没有开口话,丰彦疾步从洞外走了进来,拍了一下百合的肩膀道:“今后你要负责伺候好这位元戎公子,饮食起居皆不可怠慢!”
百合听出了丰彦的意思,道了个“是”,便退了下去。
丰彦一屁股坐在了渥丹的身旁,看着元戎对渥丹道:“公子大老远的来,你也不要怠慢了。”
渥丹一听丰彦的话,笑了起来,道:“这里到底是座的吉云洞还是丰彦兄的吉云洞,怎么事事都让你指挥了?”
丰彦一笑,搂住了渥丹的脖子,像是在向元戎宣示主权,道:“现在还分什么你的吉云洞我的吉云洞,我刚刚向你们主上禀明了,等到抓了南玉,我们就成婚,到时候元戎公子也要来吃喜酒哦,也算是给大家庆功了。”
渥丹听见丰彦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心中甚是不悦,一把将丰彦搂着自己的胳膊放下来,道:“这些话就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讲了,惹人笑话。”
元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丰彦是知道了自己对渥丹的心思,这是在跟自己叫板呢!可他元戎也不是吃素的,突然一个机灵冲丰彦一笑,拍着大腿叫道:“巧了,真是巧了!”
丰彦一脸不悦,问道:“巧从何来?”
“待将南玉捉拿到位,公子也是要成亲的,公子也想的是庆功宴和喜宴一起办呢!峰主与公子想到一处去了,可不是巧了?”元戎一脸笑意看着一脸懵懂的丰彦和渥丹。
丰彦一听元戎这是有了成亲的对象,心里一下放下了对元戎的戒备,起身为元戎倒了杯茶,问道:“不知公子所爱是何人?”
“不瞒阁下,正是眼前这一位!”
元戎眼睛直勾勾看着坐对面的渥丹,一句话出来,惊的渥丹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丰彦也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样,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元戎,提着茶壶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你什么?”渥丹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来叱问道。
元戎一笑,对渥丹道:“公子相貌也不差,背景身世三护法也都知道,与三护法也是能匹配的。”
丰彦的感觉向来很准确,从刚才在紫云洞看到这个元戎公子起他就有些怀疑这元戎的来意,不想这下还真成了真,不过要是和他比背景身世,那他这个骆驼峰峰主的背景身世可比一个斗南山的公子可要深厚的多。
丰彦想到这里,原先拧成团的眉毛一下舒展开来,他将手中的茶壶放到几案上,直起了腰往渥丹跟前靠了靠,一笑问道:“元戎公子的背景身世我们都是知道的,可你知道峰主的身世背景吗?”
丰彦的身世背景别元戎不知道,就连渥丹也不是非常清楚。丰彦的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渥丹。
渥丹抬头看了看身旁这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一股陌生感升上心头。她只知道丰彦是洞主的结拜弟弟,骆驼峰的峰主,可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啊,父母是谁?在哪里修行得道的?为什么一个人生活在骆驼峰?她统统不知道。
“峰主的身世与公子来无关紧要,公子毋须了解,只要三护法愿意与我倾心,就可以了。”元戎自信满满,像是认定了渥丹会看上他一样。
渥丹不想听他们在这里争她争什么身世背景,心里头的不舒服连带身体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如今千狐洞的形式不容座考虑自己的私事,峰主也好元戎公子也好,座都不敢考虑。”
渥丹的话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丰彦的头上,也浇凉了他原热乎的心脏。至少他认为渥丹会只考虑他的,这明明是在去紫云洞之前答应好了的。
丰彦原舒展了的容颜又开始阴云密布,他一把拉过渥丹,凝视着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元戎一笑,道:“三护法这话还真是谁都不偏向呢。只要三护法心里没有人,那么公子就有法子能住到三护法心里去,而不是……”
元戎看看愁眉紧锁的丰彦,又道:“而不是只住在吉云洞的仓储洞里。两位还有事,公子就先退下了。”
元戎完就退出了吉云洞,往渥丹给他安排的藏腊肉的洞里去了。
元戎走了,洞里只剩下渥丹和丰彦两人。
“现在就剩你我了,你跟我实话,刚才是故意这么给元戎听得还是你真的那么想?”丰彦紧扣着渥丹的手腕,急切地想知道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渥丹抬头也凝视着丰彦,从他迫切的眼神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我很感激丰彦兄这些日子对我的帮助,我也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的真心,只是,我们彼此了解对多少呢?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可原来的你呢?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