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丹被丰彦的话问得愣住了,她不知道丰彦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以为丰彦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吹吹自己杯盏里的发烫的茶水,笑道:“这斗南山的茶叶可比斗南山的狐狸好,丰彦兄尝一口便知道了。”
丰彦笑笑没在话,可心里想着不管渥丹喜不喜欢谁,如果有谁心生不轨想靠近渥丹,那他就休想再他丰彦面前讨到便宜。
“嗯,这茶是不错,口味甘醇,唇齿留香,的确是好茶。”丰彦假情假意品了一口,随口夸耀了一番,便放下杯盏不再饮。
渥丹没觉察丰彦情绪的变化,反而一扫先前的阴霾高兴了起来,笑着道:“丰彦兄要是喜欢,等元戎公子回来我再向他讨要一些,留给丰彦兄一个人喝。”
丰彦没再接渥丹的话,反而关心起元戎的去向,问道:“不知元戎公子他们去哪里找南玉了?”
“有个厮在外捕猎时看见南玉在幻灵山一带出现过,元戎公子便迫不及待找了过去。我也给元戎带了话到了幻灵山就去找珃玉,他会帮忙,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渥丹非常信任丰彦,将所有的消息都与他知。
丰彦没有话了,心里想着为了他和渥丹的将来,就暂且让渥丹受些委屈吧。
……
元戎一行一靠近幻灵山,珃玉就察觉了他们的来意,幻化出更大的屏障,元戎连幻灵山的一根草都摸不到,围着幻灵山来回转了大半月依旧没有找到上山的路,想找渥丹口中的珃玉帮忙,吼破喉咙也没有人出来,只得灰头土脸慢慢往回走。
“南玉肯定藏进这幻灵山了,圆几千里没有比这里更好的藏身处了吧。”姽婳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
“公子也是这么觉得,可这幻灵山屏障丛生,根进不去啊。”元戎也累瘫在地。
“这里我原也来过,是三护法带着我来的。”话的是嘉月,令婧刚去世时她找渥丹寻仇,是渥丹拉着她到幻灵山找书佑来过一次。
“当时三护法在山门口喊了几声珃玉,那山主珃玉就出来了将我们带进去了。”嘉月道。
“可如今我们喊破喉咙没人搭理我们啊,早知道就让三护法带我们来好了。”元戎道。
元戎原对这个曾让他相亲时没了脸面的嘉月,心里很是不舒坦,但一想到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更何况那人要比嘉月优秀百倍,心中也就释然了,还感激当时嘉月没有看上他,才让他有机会可以喜欢渥丹。现在面对嘉月,也能心平气和与她对话了。
“这样好了,元戎公子和嘉月姐在此守候,我和姽婳回青丘山请三护法来帮忙。”佩青还是有意撮合元戎和嘉月,元戎这个大奶奶看上的孙女婿,佩青也觉得他与嘉月姐很配。
元戎公子一听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急忙推辞道:“还是你们在这里驻守,我一个人去请三护法。”
元戎完起身就要离开,被姽婳挡在了身前,姽婳也听出了佩青的意思,将元戎往嘉月身旁一推,道:“公子姐还是留在这里的吧,我们跑这个腿,不消一刻钟就回来。”
嘉月尴尬无比,脸红成了烤红薯。
嘉月面对被姽婳姑姑推过来的元戎,尴尬地往远了躲了躲。
“还是你们在这里留守吧,我去请三护法。”嘉月着就要飞身离去,被姽婳一把拦了下来。
“哪里需要你去,我们去就行了,你们俩就留在这里。”姽婳着立马拉着佩青化成一股云烟离开了。
元戎一看没法子,撩衣往地上一坐,对嘉月道:“公子在此休息一会儿,嘉月姐请自便。”
嘉月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为以前对元戎放鸽子的事声抱歉,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对躺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元戎开了口:“先前的事对不起,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不与我计较。”
“先前的事?先前什么事?”元戎睁开一只眼睛,用手遮着顶上的阳光,问道。
嘉月更是尴尬了,早知这样就不该开口,嘉月自我责怪。
“元戎公子这样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嘉月涨红了脸问道。
元戎起身拍拍衣襟上的土,两手一摊反问道:“嘉月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之间不认识啊,还是你单面认识我?”
的确不认识,要不是当初祖母硬要邀请元戎来青丘山相亲,嘉月可能都不会听这个名字。
嘉月尴尬一笑轻轻摇摇头,道:“不认识,这次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公子。”
嘉月自讨没趣,便转身远眺周围的山川美景,不再与元戎搭话。
元戎倒是认真仔细的观察起了嘉月,以前听嘉月任性骄横,要不是看上她背后大护法的势力,他还不愿意到青丘山相亲呢,没想到一去就得知嘉月前一晚就偷偷何人成婚了,他反而庆幸自己没有娶到这样的女子。
可今天再看,嘉月姐好像是个没有了棱角光滑圆润的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
“以前的事姐也不必对我有什么愧疚之意,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姐不在乎家世背景,只喜欢一个人品行样貌,可谓是个真性情人。”
元戎站立到嘉月的身旁与之比肩,也一起远观这幻灵山周围的风景。
人人都道她不该喜欢书佑,今日终于有一个人了认可她的话,嘉月不禁眼泛泪光。
“谢谢你,我让斗南山没了脸面,你却没有责怪,反而还安慰起了我,你真是个好人。”嘉月掩泪道。
元戎一笑,打趣道:“是不是现在特后悔当初没有嫁给我?”
嘉月嘴角裂开一笑,可泪珠子却不听使唤地往下滑落,道:“还真是后悔呢,如果当初听祖母的安排乖乖嫁给你,我祖母也许不会因为我去世。”
“要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遇不上三护法了。”元戎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默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