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戎的悉心照料之下,渥丹的身体好了很多,除了追捕南玉外,她的心中还挂念着一件事,就是她曾委托丰彦照料的皇子。
今日一早,渥丹趁元戎不注意,偷偷从斗南山跑到骆驼峰。
骆驼峰景色依旧,阳光照射在瀑布上,闪着熠熠银光,温泉蒸腾的热气氤氲,崇明鸟语,碧草青青。这里曾是她向往生活的地,可如今却成了她的伤心地,讨厌来的地。
渥丹没有找丰彦,而是径直去了皇子和乳母们住的洞穴。渥丹害怕丰彦察觉,抹黑前进,不敢点灯。
“皇子,皇子,……”渥丹边往里面走边轻声唤着。
“谁?”乳母发出询问的声音。
“我,和妃娘娘!我来带你们出去。”渥丹悄声道。
“是和妃娘娘,是和妃娘娘。”
里面的两个乳母像是激动坏了,声音突然高亢起来,却又带着哭腔。
“点声,皇子呢?”渥丹问道。
“在呢,还在睡呢。”一个乳低声母道。
渥丹在黑暗中摸到了一个乳母的胳膊,轻声道:“快抱着皇子,拉着我的手,我带你们出去。”
“是!”乳母们激动的泪如雨下,她们在着黑暗中生活了十年之久,都快忘记外面是什么天日了。
“出去后你们都将眼睛捂着,不然你们受不了!”渥丹提醒道。
一乳母背着皇子,一个拉着一个的手,在渥丹的带领下慢慢从洞穴里出来了。
渥丹从腰间解下千盛袋,刚想将皇子和乳母们装进千盛袋,带离骆驼峰,不想眼前来了一人堵住了他她们的去路。
渥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憔悴支离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流,四目相对,除了喘息声,空气中没有了其他声音。
乳母们看见丰彦,吓的赶紧跪地打呼饶命!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这骆驼峰呢!”丰彦轻声对渥丹道。
“峰主照料皇子劳苦功高,座不敢再让他们打扰峰主,今日特来带他们走。”渥丹道。
“峰主?昔日你可不是这样唤我的,你可是唤我丰彦兄,难道羽树你忘了吗?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羽树这个名字啊!”
丰彦的眼神依旧透露着对渥丹的爱。
渥丹一笑,道:“座乃青丘山千狐洞瑾瑶洞主坐下三护法渥丹,从来不是什么‘羽树,座修行走火入魔沉睡十年之久,从没有忘怀峰主对于座的照料与爱护,但却不记得座喊过峰主什么‘丰彦兄。座还记得峰主可是我们洞主的弟弟呢,座一个护法怎能忘记尊卑让峰主给座当‘兄长呢?”
丰彦听着渥丹的话,心中绞痛难忍,一挥手,将皇子和乳母们又送回洞里还加上了封印,又将渥丹拉到瀑布温泉边,一把将渥丹推进温泉水池里,大喊道:“你忘了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相遇的事吗?你告诉我你叫‘羽树,而从此你便一直喊我‘丰彦兄,这些你都统统忘了吗?”
渥丹从水中站起来,拖着湿漉漉的衣衫爬上岸边,站到丰彦身边,抬头望着身材高过树枝的丰彦,泪眼婆娑道:“我们相识十年之久,当初南玉利用我心爱之人害死穆贞姑姑,是你给了我关怀和爱护,我没法忘,可到了最后,当我可以和南玉对刀枪的时候,丰彦兄又做了什么?那个口中着爱我,甚至向我求婚的丰彦兄,到头来藏匿我的仇人,拿我恨入骨髓的南玉要挟我!丰彦兄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忘怀从前?”
“那是个误会,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丰彦将贴在渥丹脸上的头发拨开,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道。
渥丹转过身去,背向着丰彦,道:“那你就告诉我你和南玉是怎么勾结在一起的?你的目的是什么?南玉现在在哪里?”
“十年了,你就不问问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的心里除了你的仇恨,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感情?”丰彦眉头紧锁,满脸悲伤。
“当初我的想法是只要杀了南玉报了仇,再安顿好书佑,我的仇恨就解了,我也能对得起穆贞姑姑死时的嘱托了,那么我就可以放开心扉身心的接纳你,就算洞主反对,我也会排除万难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期盼,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呢?”
一阵风吹来,让身体还没有完恢复的渥丹瑟瑟发抖,湿漉漉的衣衫让她寒上加寒,不禁抱紧了双臂。
丰彦解下自己的衣衫裹在了渥丹的身上,又从身后抱住了她,道:“我们俩想的永远是两个向,我一直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所以南玉也好,瑾瑶对我们的反对也好,我都不想让你那么操心,所有的一切让我来解决,可你想的是你要亲自解决,是我多此一举了。”
丰彦将自己的下巴搭在了渥丹的肩膀上,怀中抱着的是这十年来日思夜想的人,今天终于见到她可以与她话了,丰彦啜泣着又道:“如今南玉就在我手里,她修炼的邪术也因为要消耗巨大的修为灵力,现在虚弱不堪,我可以将她交给你,只要我们能重修旧好!今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想做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好不好?”
渥丹闻言,心中一阵苦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渥丹放开丰彦搂着自己的手臂,又从身上取下丰彦的衣衫交还给了他,道:“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要挟,你若是还想着拿南玉要挟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管她身强力壮也罢,还是虚弱不堪也好,她都不会是我的对手,峰主要是不信,就走着瞧吧。”
“我没有拿南玉要挟的意思,你当真就不再顾念我一点点吗?”丰彦的心很痛恨痛。
“如果你没想要挟我,今日就先让我带走皇子,其他的事容日后再。”渥丹道。
丰彦的心冰到了低谷,渥丹程对他一句问候都没有,显然是厌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