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工厂原是一间镍厂,由于重度污染被叫停,一直处于闲置状态。
整间工厂长年累月被无视已经破败不堪。
胡忠臣无声地在厂内巡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眉头深深打了个结,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这感觉仿佛是两年前男男被抓的时候,他的胸口闷疼,喘不过气。
闭了闭眼,胡忠臣深吸一口气,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胡忠臣,你来了!”
胡忠臣听到身侧笑吟吟的声音,心尖儿就好像被谁轻轻弹了一下,有点麻、也有点疼。
姜胜男才放下手术刀,那个男人的保镖就传来消息,前面来了一个身手矫健的男人,并且来者不善。
姜胜男真不是爱管闲事,她不过就是无意间扫了一眼他们手里的监控屏幕,结果不期然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胡忠臣。
尽管天黑得要命,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那张木头般的阎王脸,还有那一身如地狱修罗般的煞气,不是他又是谁?
也不清是能反应,还是真的像她自己的“怕她刚救回来的那位被颠儿嗝屁了”,总之她就是迎着胡忠臣出来,还美其名曰“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日行一善掩护病号”。
姜胜男将腕表的电筒点亮,微弱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勾勒出胡忠臣刚毅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轮廓在光的映射下更加立体。
这个人啊,明明有双好看的桃花笑眼,却偏偏爱板着脸不苟言笑,生怕人发现他长得俊俏似的!
姜胜男撅起嘴,“哼”了一声才朝他走:“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是在故意装死啊?”
这个狗男人,一直用半边脸对着她,是想怎样?
胡忠臣在听到姜胜男声音的瞬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根无法动弹。
他多怕这次像他每次午夜醒来落空的梦一样,男男又是他无法捕捉的幻影。
缓缓转身,胡忠臣将披星而来的心上人尽收眼底,她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挂着浅浅的笑,晏晏看着他,同当年总是喊他是“木头”时一样。
姜胜男见胡忠臣傻愣愣的,眉头锁起,端起手臂打算再喷他两句:
“胡忠臣,我你……”怎么跟个木头升级款似的?
话都来不及完,她便被胡忠臣强有力的臂膀直接纳入怀里,力气大得姜胜男倒吸的一口凉气都梗在心窝里,上不去下不来的。
“胡……胡忠臣,你,你,你是想勒死我吗?”
姜胜男在胡忠臣怀里不停扭动身体,可是男人和女人力气的差距让她这点动作直接化开在胡忠臣的怀里,好似沙粒放入沙漠、水滴落入大海,胡忠臣嵬然不动。
“咳咳咳……”
姜胜男憋得实在难受,忍不住咳嗽起来,可胡忠臣却没有任何松手的迹象。
“胡……胡忠臣,有话好,好,杀人,犯法!”
姜胜男干脆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顺便提醒他别搞出人命。
就在她以为胡忠臣要勒到她天荒地老的时候,他才总算放松了些力气。
姜胜男一得到空气,像溺水得救的人,略略弯腰,大口大口吸气:
“胡……”!!!
姜胜男气得不轻,想骂这个狗男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抬头,口腔里的空气不期然又被掠夺
她只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忽闪忽闪自己又浓又密的睫毛,在心里惊掉下巴!
胡忠臣,胡忠臣居然在……
吻她!?
------题外话------
万物有灵,逝者安息,愿来世依旧有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