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该是温衍发了话,杨医生的嘴闭的很是严实,老爷子应该还不知情。”
何啻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眉间有些思虑:“兮园还有个秦七,事关温衍人身安,他不可能不上报。”
秦管家如果知道,那为什么不告诉老爷子?
霍尔抬眸疑惑地看了一眼何啻,只是一眼,便低头,不去作任何猜想。
何啻想不明白,索性先放在一边,又问了一句:
“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
何啻没作声了。
一个哑巴,终究上不了台面。
医院。
叶漫在医院足足躺了快半个月,眼看伤口都愈合地差不多了,只要不做什么大且剧烈的运动,正常行走生活基没有问题,就连医生都可以出院回家慢慢修养,可肖余就是没去办出院手续。
刚开始几天可能还躺的心安理得,加上可以有机会跟家人多相处,可躺,叶漫心里就是不安。
至于不安的什么,她也不上来。
每天跟肖余出院的事儿,肖余总是一句话:二爷没发话。
硬是这么每天闲着躺到除夕那天下午,肖余才办手续,开车回了兮园。
进门后,庭院花园的大雪中正跪着一个人。
见裹着长款羽绒,带着毛领帽,只露出巴掌脸的叶漫回来,那人连忙跪着上前:
“叶姐,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叶漫被这突然道歉搞得有些无措懵圈,她下意识回头看向身旁的肖余,肖余冷声解释:
“桃花是老钱在饲养管理。”
只是一句,叶漫瞬间明白过来。
她就,怎么会突然让她去喂狗——
可她跟这李维无冤无仇啊,为什么会突然?
触及到叶漫眼中的疑惑,肖余垂眸沉默了一下,这才出声:
“爷罚他,每天跪一个时,直到你回来,任你处置。”
叶漫:“”
肖余应该看懂了她的意思,他这是故意答非所问,回避主要?
算了。
不该知道的,少问,少做。
李维听肖余的话,连忙乞求,大冬天的在雪地里跪一个时,可怜的姿态都不需要再刻意伪装了。
她想了想,冲肖余微笑摇了摇头,随即抬步往南向继续走去——
做错了事该罚。
这些原都轮不到温家。
可不管是之前的张澜,还是现在的李维,现实所迫,他们都得受着。
一个可能是因为身温家开出的薪酬就高,丢了这份工作不值当。
一个是过错被摆在明显上追究,以法律的形式,那就不只是这么轻易简单了。
再来,就算不愿忍受,辞职离开,也怕会因此受到温家势力上的打压
李维受的是秦管家的吩咐,针对的不是叶漫,是温衍。
可他每天跪的这一个时,并不委屈。
毕竟,秦管家那边给的补偿,足以慰藉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最后受害者只落个心善的名头。
路上再见张澜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之前模样,远远对视了一眼看,转身便走了。
有时候,人的眼睛,远比嘴巴会。
那一眼,叶漫知道,张澜雪地里那一站,失去太多西了。
只是为一个妄想所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代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