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周二过来,校没有课吗?”
“没有。”其实下午是有的,但洛楠刚拔完牙嘴里还咬着海绵,就暂时不想那么多话。
她在休息区,来正在等着半个时过去,谁知江淮给她找的值班医生就过来了。
胸牌上名字是祝寒。挺阳光的一个人,还有点自来熟。
“这样。”
祝寒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左边口袋里装着手机,他大拇指指腹正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来回犹豫着。
洛楠跟人家也不熟,聊了几句就没话了,干坐着也尴尬,就拿了手机低头看着。
她这个举动在无形中鼓励了祝寒,他将手机拿了出来,打开微信:“你添加下我微信吧。你待会儿回去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江医生会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要是你问他们可能也不能得到及时的回复。”
出口,他又回想了一遍——无懈可击,没有漏洞,就是正正经经的为了公事,才问人家要微信的。
洛楠刚拔完牙,嘴里咬着海绵,刚才咬的时候稍微用了力,海绵挤压着伤口就有点疼了,她有意咬松了些,但疼痛还没过去,又顺着口腔里面的神经蔓延到脑袋上,脑袋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了。眼下,又听见祝寒了句这,也没有闲心多想,就应了声:“好。”
然后,就拿着手机扫了人家的二维码,加了微信。
冯诺从卫生间出来,正巧看着洛楠拿着手机对准了祝寒的屏幕,她勾着脑袋伸长脖子看了眼。
“!”
怎么突然加微信了?!
冯诺如刀的目光瞬间刺在祝寒身上——“交际”男!
半个时后,祝寒帮她看了看拔牙位置的伤口:“好了,没出血了。”
洛楠捂着半边脸回了句:“好。”
从口腔医院出来,洛楠坐公交去了校附近。那有一家诊所,洛楠从来到安京上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都是在那儿看的,对那比较熟悉,就去了那家输液。
输液两个时,结束之后,她又坐出租车回到住的地,刚下车,江淮的电话进来了。
洛楠已经将江淮的手机号存下了:“你好,江医生。”
“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位置疼吗?”江淮声音略沙哑,刚结束会议,连口水还没喝,就先给她打电话了。
“还好,暂时没感觉到疼。”
闻言,江淮又再次叮嘱:“给你的有止疼药,如果待会儿特别疼的话,就吃一片。能不吃就不吃,实在受不了再吃。”
洛楠摸了摸口袋里装的止疼药和消炎药:“好。”
江淮喝了口水,嗓音清晰起来:“输液了吗?”
“输了,刚结束。”
“输几天?”
“三天。”
江淮嗯一声,看了看时间:“记得吃点西。以温软的食物为主。还要注意休息,不要熬夜。”
“好。”
洛楠回去的时候,欧阳晗还没回来,她身上下都不舒服,提不起一点劲来,躺床上的时候连衣服都不想脱了,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同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间,听见房门敲响,洛楠头晕脑胀,拔牙伤口位置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很不老实,连累的脑袋也隐隐地抽疼着,她拧着眉还没吭声,有人推门进来,是欧阳晗,她露了个头:“你回来了,拔完牙了?”
“嗯。”
洛楠不想话,口腔里满是血腥味,恶心一阵阵的。
“那你快休息吧。”
欧阳晗知道拔完牙没几个人会活蹦乱跳的,也很有眼色的不打扰了,同时也念及洛楠刚拔完牙,也害怕自己睡觉不老实,再不心碰到她的脸就麻烦了,因此便在遭遇私生后的第一天自己睡了。
欧阳晗从外面回来就像是把洛楠伤口的疼痛也从外面带回来了一样。
没过一会儿,洛楠伤口的神经就跳的更厉害了,“手舞足蹈”地,连带着脑袋也“兴奋”起来,和伤口处的神经一起“唱歌跳舞”,持续一会儿之后,隐隐觉得主人好像并不“满意”这场“演出”,它们便更加“卖力”起来,只为达到主人的满意。
洛楠一把将被子掀开,手握成拳在脑袋上捶了几下。脑袋以为主人还不满意,这是在给它提醒,便使出了洪荒力量,竭尽力。
她受不了了,也不管江医生的“要实在忍受不了再吃止疼药”的这个叮嘱了,拿了止疼药剥开包装直接生咽了下去,又因为喉咙太干,药片在下滑的时候还卡了一下,那股子苦味瞬间顺着喉咙口蔓延上来。
洛楠苦的脸皱在一起,难受地掉眼泪。
又继续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伤口位置的神经和脑袋突然被主人奖励了一杯“满意的美酒”,没有任何的防备喝完,之后就齐齐醉倒,安生了。
一直到第二天,洛楠被闹钟吵醒。一觉醒来,比没睡的时候还难受。
一个哈欠张口打出,下一秒,嘴角就一阵撕扯的痛,她忙按住嘴角,疼的脸皱成一团,待最疼的那股劲儿过去,洛楠在嘴角那摸了摸,明显有一块凹凸。
她跑去卫生间看了看,嘴角撕裂的已经结痂了。
洛楠:“”
拔牙拔的嘴角撕裂结痂了。
出去有人信吗?
昨天下午拔完牙还没这样。那时候看着只是有点红红的,有一种张开嘴巴的时间太长而突然合住的不适感。等现在再一看,直接裂了,又因为刚才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的太开,让结的痂又从中间再次分离,里面等候多时的血丝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洛楠再一次:“”
发现因为拔牙而嘴角撕裂之后,洛楠一时还没接受这个“噩耗”,发烧就争先恐后的来报到了。
她趴在教室的桌子上,想着:自己的体质是真的不好。
当趴星人当了一上午。就在上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洛楠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洛楠一惊,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将手机拿过来,几乎将头埋到桌子底下,才接电话。
“你好,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