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杨昱喆达成革命友谊之后,李歆禾就计划着让杨昱喆帮忙补习数和物理。
杨昱喆把你书包里的棒棒糖分我几根儿我就答应帮你。
李歆禾原地愣了几秒随即抓起书包抱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有棒棒糖!”棒棒糖是李歆禾的命根子,一般人绝对不要想从她这里拿到一根。
“少于五根儿我就不答应。”杨昱喆那张俊冷的脸耍起无赖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李歆禾哭丧着脸:“我就带了七根儿,给你五根儿我不就只剩下一根儿了……”
杨昱喆大惊:“七减五等于几?!”
后来杨昱喆还是答应帮忙补习,然而李歆禾非但一点儿都不开窍,还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我家乌龟需要新石头今天放去捡石头没空;脚崴了,胳膊疼写不了字了;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饭没吃饱……
杨昱喆绝对没有什么好脾气,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李歆禾发过火。不是李歆禾没有惹过杨昱喆生气,而是杨昱喆完完都不会想要对李歆禾发脾气。
用杨昱喆人的话来就是,根就没有办法生她的气。
高二理分班,杨昱喆把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复古红色钢笔送给了李歆禾。杨昱喆对李歆禾,也没有别的要求,尽量不要弄丢,留个念想。
李歆禾把钢笔拿在手里捣鼓了半天喜欢,还只要是她喜欢的西就绝对不会弄丢。
杨昱喆没想到李歆禾非但没有弄丢还保护的很好,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
厚重的子如今已经没剩几页空白纸了,李歆禾还在不停的挥动着手里的钢笔。
李歆禾手里的红色钢笔有些陈旧了,但是却依旧丝毫没有影响李歆禾对它的喜爱。什么笔记,总结,杂记,包括手札,能用这支钢笔写的,李歆禾就不会用其它的笔去写。
用久了,习惯了。
等写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收工了,李歆禾这才把桌面收拾好,然后很仔细的把钢笔放回专门用来放钢笔的笔盒里。距离晚上七点还有两个时,李歆禾打算先回家去换一套衣服然后再跟向璟余会合。
至于为什么还要专门换衣服,李歆禾表示自己只是出于礼貌而已,毕竟T恤牛仔裤实在是太随意了些。然而,李歆禾发现自己夏天的衣服除了T恤牛仔裤就没有别的衣服了,于是她就换了另一套T恤牛仔裤……
还好向璟余只是带李歆禾去吃自助烤肉而已。向璟余表示自从某次自己一个人吃自助餐,取餐的过程中餐盘被服务员收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吃过自助餐。
李歆禾问他怎么没找爸妈或者朋友一起来吃。
“爸妈么?他们不喜欢吃这个……朋友的话……还都挺忙的。”其实主要是向璟余太忙了,平常没怎么有时间。最重要的是,向璟余真的没几个朋友,林佟算一个,再就是张续初,沈珈颖……
李歆禾摆摆手:“算了算了,不问了,我陪你也一样……”
向璟余用力的点了个头,然后有点害羞的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那包糖:“你什么时候放到我口袋里的……”
李歆禾一愣,然后接过那包糖:“你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制服口袋呀……”向璟余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你放的……”
李歆禾不以为意:“怎么可能是我。估计是哪个暗恋你的护士偷偷塞进你口袋里的吧。”
向璟余慌忙摇头:“不是……我……”
“你管他谁放的呢。”李歆禾把那包糖撕开,放了一颗在嘴里,“好吃不就行了。”
向璟余哭笑不得:“万一真有人暗恋我你也毫不在意么?”
李歆禾想了想:“嗯……你要是喜欢我很乐意成你们。”
向璟余神色凝重的:“可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有你。”
李歆禾差点儿把糖囫囵吞了,要是就这么被糖噎死,那可真的是糗大了。
这边叶一胜还是联系了父亲,问他什么时候把人接回去。
叶父一听,气不打一出来,好在平日里老爷子性情温和,还不至于大吼大叫,可是听老爷子的语气似乎不再轻易让步:“你跟柠月要是觉得不便干脆就把给她轰出去。”
叶一胜一听老爷子这是真的生气了,他问:“我妈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自己去问她!”完,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
老太太的任性,那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叶一胜很清楚,邵柠月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不,应该,她已经受够了。
“您自己吧,您又怎么了?怎么就又跟爸闹别扭了呢?”叶一胜趁着吃晚饭的空档找老太太“兴师问罪”,这几天他常常加班到很晚,顾不上邵柠月更顾不上老太太,但是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
邵柠月坐在叶一胜的对面,默默的吃着饭菜。躲归躲,可她还是没少伺候老太太,这几天邵柠月不单单是身心俱疲,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老了好几岁,白头发都要钻出来了。
“什么口气呀,怎么跟你妈话呢,怎么就是我的错了。”老太太把手一伸,碗一递,“柠月啊,再给我盛一碗。”
邵柠月刚要伸手就被叶一胜拦了下来:“我看你吃的差不多了吧,你要是吃好了就去休息吧,最近你的脸色不太好。这阵子我太忙了,都顾不上你了……”
邵柠月听见这番话,心里暖暖的,瞬间觉得自己这阵子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的:“没事啦……”
老太太一脸委屈:“看看我这孝顺的儿子哟,只知道疼她媳妇儿,都不管他妈了……”
叶一胜没理会老太太,他温柔的对邵柠月:“去吧,去休息,等会儿我收拾就行了。”
邵柠月点了点头,乖乖的洗漱去了。
同样是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叶一胜显然是聪明的多了,他懂得体贴,懂得牺牲,宁可自己退一步或者累一点。
其实又有多难,只是愿不愿意在不在乎的问题罢了。
叶一胜摆出一张无辜脸:“妈——我结婚的时候您不是还告诉我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另一半么,合着您当时就是随便的是不是?”
叶一胜继续:“您看舅舅家的表弟,离婚两年多了吧,怎么不见他再娶呀,这年头离婚确实容易,签个字而已,可是再娶呢?您觉得会有那么容易么?”
老太太噘嘴:“盛碗饭而已,还能累着她呀……”
叶一胜笑笑:“对呀对呀,盛碗饭而已还能累着您呀?”
老太太哑口无言,只能自己拖着略显沉重的身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慢吞吞的自己去盛饭。
叶一胜偷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股子可怜劲儿,是老太太故意演出来的。
好在这些年,叶一胜得了父亲的真传,算是勉强能应付老太太。然而若是老太太真的耍起了无赖,父子俩都不会是对手。
“您今天是真的得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听了。”叶一胜故作严肃,“您知道爸他什么么,他就算我把您轰出去他也不会来接您回家的。”
“什么!”老太太低声咒骂,“这个老家伙!竟然敢这么!”
“您先不要动怒,要我看吧,您真的得好生琢磨琢磨了,前几次您任性离家出走,哪次不是两三天爸就来接您回去了,可这次呢,这可都将近一周了……”
老太太扒了几口饭,筷子碰着碗沿发生轻微的碰撞声。
“您要是不想告诉我呢,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可就爱莫能助喽……”叶一胜抬起碗假装大口吃饭,实际上他在偷偷的观察老太太的动作。
果然,老太太还是忍不住了:“我……我还不行……”
叶一胜一副人得逞的模样:“这就对了嘛。”
“恶人自有恶人磨”,叶一胜突然想起这样一句话。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题外话------
叶一胜:我绝对不是什么恶人!
草同志邪魅一笑: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
叶一胜:求高抬贵手,我上有明月(邵柠月)下有太(老太太)阳
草同志:老父亲哭晕在厕所